这里多年来无人打扫,也无人进出,荒凉至极。
野草遍地丛生,就连天宫独有的云花,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几座被尘遮掩的富丽堂皇的殿堂。
润玉早已经收起刚才的微笑,代替的只是冰冷的眼神。
有的时候,他一个人惯了,学会了孤独,就好像怎么都尝不到甜头。
就连他自己都觉着他变了。
他一步步走进那个曾经他与旭风一起喝酒的地方。
那里都布满了尘灰,石桌上是空空荡荡的。
可润玉却毫不在乎自己的白衣被尘灰沾染。
坐在了那里,双手一挥,手中握着白玉雕龙的酒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他不禁的响起,自己夺帝后的第二天,他来到这里。
看着眼前不知是幻想还是真的,旭凤的灵魂在自己眼前,他说:“从来都是你们给我的,从来没有问过我要不要,我现在告诉你们我不要!”
那时,他感觉自己终于放开了,感觉所有的屈辱都不值一提,因为是他成为了天帝,而不是旭凤。
他手中握着大权,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可以给旭凤治罪,可以给自己的“母后”治罪。
他可以给任何人治罪。
可独独没有想过给锦觅治罪,他自认为这世上没有比他更爱她的了,可爱有什么用?
她还是只把自己当做朋友。
而旭凤即使没有成为天帝,却独独有她的爱。
冷……
是那样的冷……
如今神魔大战在即,竟感到一丝凉意。
而花界倒是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在栖梧宫待着待着,就过了很长时间了。
直到,邝露在这里找到他。
邝露找了所有润玉可能去的地方,可独独没想过他会来这里,毕竟这里是……
前火神的居所啊!
所以陛下是发生了什么?
“陛下,魔界已经攻到了我们的第二道防线,淮水了。”
邝露一脸的惊恐,对此之下,所以却是冷静。
“琉璃上神没到战场吗?”
“就是在他们去的路上,魔界才攻下来的。”
邝露俯身,抬头看润玉,等待润玉的发号。
“事已至此,再添去三千精兵吧!”润玉依旧冷淡。
“是!”
“今晚子时,你过来一趟。”润玉又添了一句话,“你下去吧!”
“是!”
邝露走后,润玉也没有在此处多停留,他走出栖梧宫的大门后,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就在他寝宫内的书架上,第四层的左手边第三个格子里,有一个暗格,暗格内放了一个令牌。
润玉拿起那个令牌后,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衣袖……
直到子时,润玉一刻也没有休息。
邝露试探性的敲了敲寝宫的门,听到一声“进来!”她才推开门进入了。
“陛下,深夜召我前来,有何事?”
她刚进门,在门口站立着,等待着润玉的声音。
谁知,润玉从后室出来了,邝露朝润玉的声音望了去,一脸惊讶,随后又带有一丝忧虑。
润玉的脸色,没有了一丝生机,苍白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还是黑色的,就连嘴唇都不在是红润的。
是那样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