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阴锣敲响的声音在黑夜中荡开,道旁的路灯闪了闪突然灭了,此时是凌晨,城市里的灯都熄了,如今才真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
“铛……”又响起一声,这阴锣声不同于铜锣,它更清脆,清脆中透着难以言喻的阴冷和诡异。
脚步声逐渐是近了,隐约中瞧到一队人的轮廓。
为首的应当是个女子,身形要娇小些,后面的……参差不齐,且头上戴着高筒毡帽。
越来越近了,看得些刺目的红光,他们的额上,均是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
那是,尸体!
会走路的尸体!
“到了。”嗓音有些沙哑,也透着诡异的阴冷。那女人又敲了敲手中的阴锣,“铛……”所有死尸竟整齐地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化为一丝丝幽绿的荧光,慢慢的融入土地。
“入土为安。”她拿出一个银色的铃铛,轻轻摇了摇,虽说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为,但总归这铃声能侵蚀到心里,抚平了所有的涟漪。
这一切都静悄悄的发生了,没有人知道……
……
第二天。
“欸今天去逛夜市吧。”“好呀好呀。”大学放学了,今天周五,此时很是热闹,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校门,门口的路边摊倒是热闹起来了。
“欸好嘞!”卖手抓饼的大叔笑得有些憨态,手上麻利地做好一个手抓饼,又目送着一个学生离开。
“照常,麻烦。”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女声,透着阴冷,及天生的难以靠近。
“啊,哦,是你啊小姑娘。”大叔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并没有因为对方身上的冷气而生硬。
“还是特辣对吧。”大叔虽是这么讲可手上却没歇着,加了一大堆辣椒酱。
“嗯。”她回了一声,倒没那么僵硬。
“给,下次再来啊!”大叔把手抓饼递给她,她有些僵硬地抬起那只惨白的手,青黛色的血管在阳光下显得可怖。
“谢谢。”她接过,慢慢地离开。
一路上,行人竟是自动避开,给她留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毕竟那人也太古怪了。
大太阳天的,长袖长裤还净是脏兮兮的黑色,还有她那个头发,一头棕色的头发都要达到腰了,那前额的发把脸挡了大半,一看就是许久没修剪过的,最主要的是,她身上那股气息。
过于冰冷,一个大活人居然有那般浓郁的死气。
“咔——”破旧的木门因为早已生锈,发出的声音刺耳难听,她走进去,顺手把手抓饼放在门边的柜子上。随意地把鞋一扔就倒在沙发上不起来。
“你们,看很久了。”她依旧是把头蒙在抱枕里,声音闷闷的。
可此时房间里空无一人,这句话一响,倒是有些可怕。
良久,一粉一蓝两个光点有些迟疑地飞了下来。
“有事。”她坐起来,把挡住眼睛的发捋开了些。
一双淡灰色的眼睛,动也不动,像死人。
还有额上那个古怪的红色印记,似蛇却又不是蛇。
“喂,她怎么发现的。”“不是叫你小心点嘛?”
两个光点忽然小声地争吵起来,一会像是想起面前还有个大活人,硬是换上一附正经脸。
光点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在光芒中化成两个身形修长的少女。
“吾乃上古神灵,找汝,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