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上帝
时间:最后的一天。
凌降在树林间找到闻怜,想将他带回去,闻怜拉着他问了几个问题,却不知哪个问题将凌降惹怒了,他暗潮讥讽了闻怜一顿便自己先走了。闻怜想追上去,却碍于何停住了脚。只是默默问:“你真的没一点喜欢我。”
凌降猛地顿住脚,回身揍了他:“你他/妈的在说什么胡话!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们何至于此!若不是你,我们就是最好的兄弟会一直到永远!你他/妈在想什么!在想些什么!”
闻怜受不住他这一拳,他疼得整个人都抽搐着却固执的继续问着:“所以,你也觉得我恶心?是心理变/态?”
凌降冷笑:“这需要觉得?你不就是嘛。”
闻怜瞪大眼睛,从心口传来的撕裂的痛楚比胸口表面的更痛。他呐呐:“我以为你不会·······”
凌降:“我不会什么?我不会这么觉得?呵,你简直可笑。你认为的辛苦喜欢在我看来都是可笑,都是对我的困扰!”
语罢他疾步离开,留闻怜一个人在原地躺着,无声抽搐着痛苦着痛哭着。他低声呼求着:“厉常·······厉常你在哪?救救我········好疼·······疼得说不话了········求你了。出现吧!”
他半睁着眼从早上等到下午才勉勉强强能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走至半路又逢滑坡,他被风刮下山坡,后腰被伞架子划出口子,他疼得倒吸冷气。
“嘟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他脸上的水痕纵横,他哭喃:“我不爱了,,,,我谁都不爱了,,,,,我谁都不爱了!!!”
如此往复,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又冷又疼使他麻木着适应。
他驱动着已经办僵硬的手指,最后发送了一封短信,署名:闻怜。
忽然之间他想起来他答应了那个默默喜欢他很多年的男人一个约定。他惨笑,笑声渐渐大起来尖锐而又凄厉,随后不久又渐渐被哭声代替小下去,最后沉寂无声只有什么倒在地上最后翻翻转转再没了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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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复品味着这背后的故事,认真脸看着厉常:
“你有没有想过他最后是给谁打的电话,那最后一封短信是发给谁的?”
厉常木然的摇着头:“我不想去想这个。肯定不是我。”
我:“你都没有试过就知道不是自己了?”
厉常看着我,笑得很难看:“这还是需要试?”
我诶声一叹:“那个手机呢?”
厉常:“什么手机?”
我挑眉看他,将手抖抖,看他一脸傻样就觉得此人晚期不用拯救了:“闻怜的手机啊!”
厉常呆呆,起身上了二楼,拿出来一个被保管的很好的手机。
我接过,翻翻搞搞几下便皱了眉头:“这个手机被黑了呀。”
厉常动动眉角:“什么?”
我现在不好确定,时间又快来不及了,再晚点老赵就要回去了。只好道:“我拿回去帮你看看,我只是觉得好像这个手机不太对劲。”
厉常眼睑抽抽,仿佛脸色又白了几分,却仍是有礼貌的送我出门。
说真的,要是以后老赵走了,只留下唯一的东西还有人从我这里拿走,我一定会不等她说话就开揍,哪里还让她 坐着喝会茶摸摸这东西后还要大摇大摆的离开的。如此看来厉常的人品真是好的没话说。
不对不对,呸呸呸,什么老赵走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我出了厉常的小区就看见老赵的越野车停在路边,我咯噔一下跑过去,委屈着小脸先撒娇:“脚疼。”
他:“上车。”
我笑颜展开:“么么哒!老赵你真好!”
他见着我怀里如抱金砖半护着的东西,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怀里的什么。”
我:“宝贝!”
他挑眉:“避孕?套。”
我:“咳咳咳咳!”
瞪大眼:“你居然是这样的老赵!”我看他许久,悚然:“该不会你被外星人附身或是你是外星人假扮的!”
他似笑非笑:“是啊,外星人。”
我被他的语气吓到,如实交代了今天的事,添油加醋的把厉常从护林人那里听来的事又说了一遍给老赵听。
老赵沉默着听完:“你觉得凌降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啊了一声,思索:“自大,狂妄,目中无人?渣男?”
他:“········”
他:“每个人的取向不同,爱情观不同。从凌降的方向来看,他做的,从来都没有不对。因为给了人希望在重重的打击才是最大的绝情。恰恰相反,凌降是个很温柔,很阳光的人。否则凌霜霜以前也不会想到把你介绍给她哥了。凌降以前,真的算得上个真正的温儒公子。”
我目瞪口呆:“那是什么促使了他如此这般的··········”我想了想形容词,勉强憋出个:“禽兽不如?”
他失笑:“是个直男遇到这种兄弟喜欢自己的事都是崩溃的。你不也曾问过我么。”
我:“那你的答案·······”
他:“我无法预测。”
五个字就让我彻底陷入了沉默。
无法预测,多大的想象空间啊,却又有那么多的限制。
“老赵。”
他停下车扭头看我,解开安全带,走到我身前抱我下车,“恩?怎么。”
我:“你有认识黑客的么?或是计算机很厉害的人物。我想让他帮我看看这个手机。”
他不答反问:“谁的手机?”
我迟疑半秒:“闻怜。”
他的脚步一顿,最后是深深的叹气:“依了你。”
我急忙问道:“那你有没有······”
他让我打开房门将我放在沙发上:“记得我弟弟赵玉程么?”
我冥思一阵想,迷茫摇头。
他点点我的头:“他是最厉害的黑客,我一会给他说一声,给他送去。”
我:“好。”
他打开冰箱,将这些事情抛一边:“饿了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酱香面!”
他噙笑回头看了我一眼:“只有鸡蛋,鸡蛋面好不?”
我看呆了,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