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行云间。夜空似是被人盖上一层墨色的帷幕,点缀着一颗颗闪烁的星子。柔和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大地披上一件银白色的 轻纱,让人沉醉其中。
我坐在窗栏上,双手抱膝。夜晚的微风拂面吹在脸上轻柔柔的很舒服。发丝随风飘起,吹散开绑发的丝带。我似从未发觉,只是静静望向明月。
早晨的一首渔歌唱晚,掌柜的便同意我住在行云间当个琴师。也算是在浣溪 落个脚,住在从小长的家里也比住在客栈里要强上许多。
我望望楼下的澜禅院,无奈的抿抿唇,如释重负的叹口气:''唉...躲着也没有办法,不如面对。也好比在这里苦苦冥思的好。
澜禅院即是间也是院,早年间壶中天分设有:琴棋书画四间,兰亭间(书),锦绣间(画),澜禅间(棋),行云间(琴)。每间雅阁各设有四名雅士,驰名中 外。如今,大相径庭,澜禅不在设为间更改居所。
夜间,我提着盏幽暗的娟灯,忐忑的走到门前却不敢敲门进去,徘徊在门口。我咬起红唇鼓足勇气敲门可不敢 往下敲击,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下........
“进来吧。” 声音从门内传来,声音磁性低哑如四月清风般轻柔好听。
我心头一惊,双脚像是被灌上铅样,一地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一个问题不停的在心头盘旋,进,还是离开。
矫情!我痛骂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变扭。
谢青玄!别怂!你可以的,没啥坎是过不了的。不就是进个院么,拿出当年和师傅作对的勇气!拿出当年调戏子澜禅的胆子!你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怕他作甚,当年还不是任你调戏欺负吗。别怂!别怂!
我面色凝重,像极了一个即将前往战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战士。
“咯吱!”我打开门,探出头来巡视四周,漆黑的夜晚院儿里点着灯笼,整个院里笼罩着温馨的气氛,四周飘着的熏香让人无限遐想。庭院里的石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桌子上放着一篮子的针线和一些丝织绸缎,看着像女人用的东西。可我知道不是。
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窄袖长衫,边上滚着红绸,腰上束着一缕红色的带子,带子绑的甚好丝毫不显累赘。乌黑的秀发未曾束起,只是用一条红带子绑起。白色显得不食人间烟火,红色大气张扬。两色相呼应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他的眉眼很漂亮,那双眸子水盈盈的。整个人像是一块羊脂玉,温润漂亮。
他坐在石凳上,倒上一杯茶缓缓饮下。
“你…吃饭了么?”呸!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废话话吗!大晚上不吃饭,人家想做菩萨啊!
“吃了。”他单手撑着头,眼里满是笑意,一双水盈盈眸子看着我像是滴的出水。
“那…你 洗澡了吗?”我满脸涨着彤红,心中暗骂道。去他娘的!这还不如上一个呢!这都是什么破问题啊。
“呵呵呵…”君子渊轻笑道。站起身拂去衣摆上轻尘,走到我面前嘴边勾起一抹坏笑。
我一惊,心中暗叫不好。
走进凑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是想帮我洗呢?或者是…陪我一块洗?”说完在我耳边吹了口热气。
耳边的麻痒难受,脸上火辣辣的像极了火烧云甚至更加。不该啊!
从前,那一次不是我把他欺负的可怜兮兮的,脸上羞红一片。什么时候,这个被欺负的人也轮到我了。与理不公与理不公啊!这他妈的还有天理吗!按照剧情不是我把他欺负的吗!
“君子澜!”我怒道,扬起手伸出手攥成拳头,准备揍他一顿。
他捏紧了我的手,不怒反而笑起来:“恼起来就喜欢往人身上打,活脱脱的一只炸了毛的夜猫子。”又道:“明知打不过,还要硬碰硬,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模样,迟早是要吃大亏的。猛撞!”说完在我头上敲了个暴栗。
我吃痛的捂着头,撅起嘴一脸不爽:“哼!”。
一把占了君子渊的位子,一 脸得意 洋洋(嘚瑟)的看着君子渊,眼里的挑衅的目光丝毫不掩饰,一副要和他死磕到底(作对到底)的模样。
君子渊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提着铁壶到了杯水正准喝的时候。我一把抢过一口饮下,倒倒杯子,一滴不剩。
我舔舔嘴唇像一只 吃饱喝足的猫一样:“这是什么?甜甜的我还要!”
“安神药。”君子渊说道。
我瞪大眼睛,“那这个呢!”我伸手指了指另一个茶壶。
“茶。”
我瞪大眼睛,只觉得天昏地转。一脑袋栽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君子渊无奈的摆摆手,一把抱着我放到床上,盖 紧被子,转身离开。
他坐在石凳上,拿起篮子,从里面找出针线盒子,取出长针绑住丝线,拿出缎子一针一线的绣起来。
每一针,每一线把握的很好甚至比京城里的绣娘,绣的还精致漂亮。
君子渊放下针,看看天上皎洁的月亮,低吟说:“师傅...你教给我的我都铭记于心...”
走进屋内,少女的睡姿很不老实,东转转西转转。君子渊笑了笑,“睡觉也没个老实”。侧着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少女,修长的手指勾过额头,鼻子,嘴巴,下巴。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再也不会让你受颠沛流离之苦...”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