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公告:“紧急!紧急!紧急!诸君们?人类大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当我们举杯畅饮,共享繁荣的时候,不知不觉中我们其实是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中,今天,我们的小西渔村捕捉来了这么一个怪物。那怪物在不害人时,竟然和人类一模一样。危急!危急!诸君们,你们可曾想到那些害人的怪物有可能就在你们身边,更有可能是你身边的某一个人,比如妻子,丈夫,邻居亦或者是你的朋友。危急啊!危急啊!诸君们!斩妖除魔尚未成功,我们仍需努力,我们还需联手来共创美好家园!今天我们将在斩妖台斩杀此怪,希望大家去见证!同时想借此引出那些埋伏在我们身边的妖魔们。大家放心,斩魔台上的血红侧刀将净化妖气与诅咒,是不让此怪死后的污气残害到你们的。
————————————六使者联合启上。”
这样一份公布就这样粘贴于城门的公布栏之上,看着的人们都觉得毛骨悚然,怪物?会化作人样!!!跟平常人一模一样!!!
不知不觉中,大家都离周围的人远一点,身子颤了颤抖,这可……可能是怪物!
“走啊!去斩妖台!谁不去,谁就是怪物!大家一起杀了他!”最后不知道是谁喊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大家都一窝蜂地快速加跑,仿佛谁迟了一步,谁就要被杀了一般。当然,也包括了那些嫌麻烦不想去的人。
到了最后,竟然脚步声数十万齐响,传遍了整个青木城,弄得全城俱知。
“发生了什么事了?”那些尚在房子里的人还没有知道,纷纷问道。
“走啊,不要拦着我,没时间了。”
“再不走,就会被当成怪物,会很惨!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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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全城的人都在跑,没有人不赶往那里的。因为,道理很简单——你为什么不去那里啊?斩杀害人的怪物,大快人心呢!那你为何不去啊?难道你和那个怪物有关系不成?你就是怪物!所以你不想去斩妖台,不想看到同伴头颅被断开的情形!
所以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
毕竟,这时候怀疑这六使者是不是真正的神的使者的,只是那一部分人,那一小小的一部分人,与真正的全部人相比,只是那百分之一而已,而且还只是怀疑而已,并不是确认,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这六使者。
你为什么不去呢?一旦不去,你就落下了口实。到那个时候,即使是你有再好的理由,再多的理由,也是难以说明,难以洗脱你的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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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斩妖台,赶到斩妖台的人们大口张了张,惊呼——还真的是怪物!
那白色鳞片,那人形的模样,那十字星纹的妖瞳!怪物!怪物!怪物!
怪物!真不知道你化作人形的时候杀了多少人!去死吧,怪物!
一个臭鸡蛋开始扔,然后是成千上万的臭鸡蛋往宁羽的身上扔,其中不乏烂菜叶其他什么的。
而宁羽的身旁还站着丁先他们,他们还没有走。丁先在那深情地痛哭,高喊;“同胞们,我丁先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地对待我,就是这个怪物!我儿子好心救了他,可是我的儿子却被他杀死了!我们村的医生也被他杀死了!没有了村医,我们村每年可能会有人病死,包括那些无辜的婴孩们。谁能告诉我!上天要派这个狼心狗肺的恶魔来接近我们,来让我们受如此灾!谁!谁!谁能来告诉我!’
台下的人听了,妇人们皆泪沾湿了双眼,而她们的男人则是更多更用力地扔。
砸在宁羽身上的不止那些,还有石头,冰冷而坚硬。可惜,宁羽是没意识的,因为他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在那时刻开始,连同他的心一起,而只剩下他的身体和那两道已经干枯了的血泪。
天上的风在咆哮,只不过显得有些悲悯。仿佛在替那少年流着热泪大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我啊!!!”他就像个孤独的孩子,似乎整个世界都与他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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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嗯嗯嗯……”在暗黑的牢狱之中,一位中年懒惰地伸伸腰,“喔喔喔,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啊。”然后他瞬间反应过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糟了,人不见了,睡过头了。”
他大大力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是个老糊涂。
“估计应该还来得及吧,现在就出去。”他在嘀咕着,可是被看守他的牢狱听见,那牢狱不由嘲讽道:“出去,又有犯人在痴人说梦话了。”
“是吗?”中年轻轻地回了一句,那牢狱听到了,本是又是想嘲讽一下,不过他还没开口,就已经目瞪口呆了。
“稀里哗啦……”他看见了,看见了,中年在向栏杆若无其事的走近,而那些栏杆们确自动融化了,没有像火烧的那样融化,反倒像软泥吸水一样融了下来,这是栏杆好不好,是无比坚韧的钢铁做的好不好?不会那个做这个栏杆的人是你吧?你是算准了你将来要坐牢,为自己逃狱偷工减料的?
下一刻,那个狱卒就不往这边想了,因为他看到了,看到一朵一人大的白莲从中年背后抬起,绽放,圣洁的白色光芒四射这片空间。
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中年身上的肮脏开始脱落,一身白衣。虽然他的头发还是有点乱,不过,从他较俊的轮廓来看,他年轻的时候,至少比较英俊。
“嗖!”中年一下子就不见了,只剩一股白烟刮起,这个时刻,这个狱卒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之前在脑海里面想到的并不是去如何对战这个中年,而是怎么样去逃跑?
可是为什么他想到的是这个?
废话,这不是废话吗?
大丈夫能缩能伸。对战一个分分钟钟秒杀自己的对手,那不是勇猛。而是弱智。这个狱卒是这样想的,至少他是这样想的。刚才啊,可是把他吓坏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他妈的,自己的牢狱里竟然住着一位大神,而且这个大神还是随手取人性命的那种,他妈的,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嗖!”的一声,那中年又回来了,白衣吹拂,他立马就吓坏了,不过中年接下来的话差点就将他气晕了。
“啊?我不大认识路啊,那少年是被带到哪里了呢?来,年轻人带路带路……”中年笑了笑道。
啊,老大哥,我是你的敌对方啊,哪有人叫敌人带路的?狱卒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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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滴眼泪滴落后,并不是结束,而是悲伤的开始,倾城的白纱女子,她的眼泪在控制不住地滴落,而且越来越快,一股悲伤就蔓延在她心里。
“圣女,你怎么了?”一个妖俊的华贵少年,忍着内心中的淫邪,关切地问她。
但她并没有理会眼前的少年,她的能力已经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告诉了她,这少年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开始了奔跑,沿着悲伤的源头。她想清楚这份悲伤的源头是什么,这个在脑海中一直盘旋不停的男子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知道寻找的方法,却摸索到了这方法。东南西北等八个方向,她朝任意一个方向前进,那股悲伤会增加或减弱。
她朝着悲伤增加的方向前进,顶着那不断出来的泪。在一路上,她却发现人在变多,而且都是朝着与她同一方向的。
最后,她到了人群汇聚的终点,看到了那台上站着的那身影,轰的一下,悲伤不再增加,而她的脑海一下子地爆出了许多的画面。她蹲了下去,无声地呜咽,即便是捂住了眼上的泪水,它照样还是从手缝中滴下,淋湿地面。
第一幅画面,一个清秀男子与一位倾城女子的大婚。
“我宁羽愿与光明教圣女黄敏成婚,此生不离不弃!”
第二幅画面,那男子略带咳嗽地将一朵散发七彩之光的花朵泡成茶,给女子喝。
“没关系的,只是略付出了一点代价而已,修炼几个月就好了,快喝下它吧,它将保你容颜永不散去。
第三幅画面,男子抱着女子的尸体,向天空高站的神王们怒吼,有着那双血泪。
“我要这天下永无神王!!!!!”
第四幅画面,天不再是湛蓝的,地也不再是翠绿的,所有的一切都染成了血色,男子拖着累累伤痕的身体坐在一节中空的枯木上,摸着一个信物,那是她给他的定情信物。
“我现在能杀得天下因我而惊,可是这天下,没有了你,我即便是再辉煌得令人心醉,又算得了什么,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