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台,斩妖斩魔,斩尽所有魑魅魍魉之台。
它就坐落于青木城中心。
自这里的历史记载起,这里原本就没有青木城,那时候人类在这里十分渺小。那时妖魔横行,人类就只能躲东躲西,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大呼一次,只因为怕,怕被妖魔发现,怕被妖魔捉去,怕被妖魔吃掉,只能躲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祈祷着神灵,将这妖,这魔杀死!驱逐!
或许是上天悲悯人的可伶,又或许是他们的诚心祈祷真的有效。
结果有一天,神的六位使者出现在了世人身前,他们激励着人们的志气,率领着人们崛起,攻打妖魔。那时候血雨纷飞,人类经历了最为难的时刻,不过,人类胜了,最终还是胜利了。
一个又一个被俘虏的妖魔的头颅被侧刀斩掉,仇恨的人们带着畅快,带着激动的泪水,欢欣鼓舞着。
从此以后,人们在这里斩妖魔最多的地方建立起了青木城,并以此地为城的中心,血红侧刀高高抬。而那六个使者则成为了城主,守护着人们,威慑着妖魔,并挑选出杰出的人,让他们成为神的使徒,赋予他们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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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辉煌的大殿之内,六位中年圆坐在一起。他们面前有美味佳肴,他们面前有葡萄美酒,不过他们都没有开动,都兴致缺缺,若换做了平时,他们肯定会对酒当歌,举杯畅饮的。不过现在,他们都皱起了眉头。
“诸君,”其中的一个中年开口,“现在的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动,这里的人在文化的发展中,已经有一部分人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神的使徒了!”
他的这一说,激起了其余五人的波澜,都开始大骂起来:
“那群人该死!”
“对!他们该死!若不是我们!他们到现在还是一个小部落,一个只会躲在暗地里的小族群呢!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被灭了。他们竟然敢怀疑我们!该死!”
“我们六个只是来这里做土皇帝的。我们帮他们驱逐妖族,帮他们收卫家园,他们得到了安全,就应该把我们当神一样供奉着,这是一种双赢的局面。为什么还这样对待我们?”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只是怀疑而已,说不定啊,下一次不仅就是想驱逐我们,甚至是想去取代我们,把我们的东西全部占为己有,包括修炼的功法,厉害的战技…………我们的所有价值都会将被榨干,我们的性命都会被阁下。”一个人冷笑起来,笑得很冷。
“嗯,”最后一个人发出声来,他是这六个人的中心,“看来,是时候采取一些措施,将那些宵小之心给震下来了。”
可,正当为首的首领要继续讨论具体措施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外大声报道:“报!小西渔村今天抓来一只怪物,请求送到斩妖台斩首。”
六人中的第二个,眉头皱得更深了,这群人啊,果然该死!越来越不懂得尊重他们了,这么小的事竟然还要小题大做地来问他们。
可正当他烦躁地要叫人来将此人拖出去狠狠地惩罚的时候,“慢!老五。”他们的老大一只手拦着他,发话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老大。”那老五觉得很疑惑,老大竟然会阻止他,一般这种情况老大不加罪,已经算不错的了。
“没,没什么,只是我正思考想要采取一个怎样的措施的时候,这个小西渔村确给了我这么一个灵光。”为首的首领含着莫名的笑道。
“哦。”老五恍然大悟,每当他的老大露出这种微笑的时候,准没好事,准有他们的好事!
“那怪物长得什么样?给你一个什么样的感觉?”那老大面向那闭着的大门,问话,高高在上。
“大……大……大使者,报告大使者,那怪物是人形,却满身是白色鳞片,都到了脸部上了,而他的瞳孔是十字星纹,仿佛一动作就可轻易取普通人性命。”那人有些结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突然被这样问话了,而且那个人还是六使者中最大的使者——大使者。
“很好,回答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大使者柔声地道。
“报……报告大使者,属下叫张三,能为大使者效力是属下的荣幸!”
“好,很好,去赏罚殿,报我的名字,取神法器一件。”大使者再次柔声地说。
“谢……谢大使者!”门外传来磕头声,张三重重地磕了三次头,然后就告退,激动得无与伦比。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高兴得几乎让他发疯的地步。他本是一个小小的守门人,若换做平常,几乎不可能接近这里的,没想到今天的一个报告,他竟然可以得到大使者的赏识,而且还有神法器,真是高兴死他了。那可是神法器啊,除了使徒们,几乎没有人拥有过,是可以斩魔杀妖的。真不知道今天请假去赌场赌钱的李四听到了我今天的事后,会不会羡慕得要死啊,真是太感谢那小西渔村的人了!
可是他跑着跑着,突然想起遇到那怪物时的情景,瞬间全身发寒,那时真是太可拍了!张三急速奔跑着。那时,那怪物明明已经被锁住了,明明不会动了,可是,为什么?当他看到那怪物的星纹瞳时,却看见,一条巨大无比的黑龙在傲视苍天!那双翼上挂着的累累白骨,仿佛要杀死他张三,也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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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三那越来越淡的脚步声,第五使者,脸上露出了嘲讽般的笑。呵呵,世界上就是有了这些人,他们才会越发地被当成神一样供奉,这可是一件好事。
“老大,你打算怎么办?”他问向了大使者。
“那个应该是纯正的妖族吧,既然如此,就只能算你倒霉了,我们会把你的利用价值最大化的。”莫名笑意再次浮现在了那大使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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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黑的石砖,潮湿而又充满了怪味——这里是不见天日的地牢。两个狱卒扛着一个身上长满鳞片的少年在移动,一个狱卒抱怨:“诶呦,这是什么玩意啊?这是……自己都不会动,用鞭子打也不会动。要不是还有那呼吸在,我还真他妈当他是死了的。不打也不是,打也不是,怕一稍微用力,将他打死了,怎么办?我们还要扛他走出走入的,这职业还真是苦啊。”
“别吵了,新来的,有很多人都在想要这份肥差,不想干,那就走!没人叫你干!”另一个狱卒呵斥他,让先前的狱卒连连抱笑:“玩笑,玩笑,这是玩笑,生活开开玩笑更有情调。”
“哟,先生们,”他们经过的一个牢狱响起一个声音,一个头发撒乱,全身肮脏的中年人抬起头来,“咦?这是新来的后辈吗?先生们,你们真好!给我带来陪我的人了。”
“啪!”之前的狱卒性格烦躁,第一个不能忍了,区区的一个犯人竟然敢挑逗他,立马一鞭子甩去。
“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爽!好爽!好舒服啊!继续!继续!快来打我啊!好想来一顿打啊!”
“嗯?”那个狱卒立即瞪大了眼睛,他刚才还在闭着眼享受犯人的痛叫,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怎么这词越听越不对劲!
岂有此理!敢挑衅老子!看老子把你打得连你祖宗都不认得!那狱卒又想一鞭子打去,可是他被他的前辈捉住了拿鞭子的手。他很不解,只见他的前辈摇摇头说:“这种人,不要管他,我们走。”
“为什么?犯人挑衅狱卒的尊严,不是应该去打!去打到他怕为止!”那个狱卒很是不解。
“是啊,那是对正常的犯人来说的,这人哪,给他狗窝,他当龙床睡,给他痛打,他当按摩锤骨。”他的前辈淡淡地说道,令得他张嘴无语。
他看看身上扛着的怪物,再看看那嬉笑的中年,他妈的,这么一个比一个变态,比自己还要变态。
两个狱卒就这么走了,他们的目的地不是这间牢狱,而是别的。那中年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嬉笑忽然停了下来,变为了平淡。他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少年的脸,想了想,然后莫名地道:“或许,在这里我该呆够了,是时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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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同一天,一群不是这地方的人进入了这座城。其中的是一位白衣少女,他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但是从那若隐若现的脸型上看,是倾城倾国之美,她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膏,额头上的那一吊坠更是画龙点睛。忽然间,她的那吊坠上的黄宝石淡淡一闪,他的脑海中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千百城池也不及得上你眉间的一点红。”
“放心,若果你老去,你的容颜我并不在乎。”
“你还是那么介意的话,不如我斩去我的寿命,与你同寿,与你一起变老怎样?”
“我要去最危险之地,为你采来那容颜花,我打听到了它消息了,我要让你心中无间隙地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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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太弱了!是我太弱了!!!啊——————!”
“诸天的神王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她已经死了,我要你们全部都给她陪葬!然后我就去陪她共走黄泉。我要让这天下永无神王!!!!!!”
声音是那么的陌生,却又是那么的熟悉。她的心突然好痛,两滴清泪从她目中流了出来,滴落在石阶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