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白墨离进了一旁的教室,凤辞皱了皱眉,也很快的跟上。
他是相信某人的,更何况他才刚来(翘课N久),指不定有什么隐形规则不知道。
就才来了他们两人,房间里很空,放了两列多人的长桌,整洁得仿佛在诉说这这间教室的主人有多洁癖。
凤辞打量着已经落座的少年,白墨离的样子没多大变化,就是肤色又白皙了几分。
大概是最近安静多了,没出去到处放荡见光。
“……”
凤辞张了张嘴,才要开口,眼前却突然现出一张放大的笑脸。
“阿楚?”
明明是疑问句,偏偏带上了几分肯定。
那人唇角上扬,呈现优美的弧度,带着些许邪肆,压得很低的声线格外的撩人,自己却没有丝毫这样的自觉。
“你怎么染发了呢?”
“说我发色把人衬得整个灰白了的人不是你?”
凤辞难得把话说的这么完整。
白墨离挑起凤辞的一缕发丝,扯着他一起坐到了角落,感叹道:“也是,毕竟你那头原生的灰发太显眼了;只是,你没必要扮成男装吧。”
语毕,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讶的望了凤辞一眼,嘴角笑容略微抽搐,
“没听说谁转校什么的。”
“你就是那个卧床九年的‘病秧子’吧。”
“嗯。”
凤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没有任何的起伏,白墨离感到一阵挫败。
“都说聊天止于‘呵呵’,你换个词还是会把天聊死啊。”
白墨离悄悄把脑袋搁到了凤辞肩上。凤辞皱了下眉,最终却还是任由那家伙拉开了他——不,应该说是她,的衬衣袖子,露出了那节削瘦的小手臂。
凤辞的肤色不同于白墨离。不是他那种属于瓷器的白皙,而是没有温润反带着些许残酷的冷白,衬得她容颜精致如神话中的吸血鬼;而手臂也透明得能看见那碧玉色的血管,不会恐怖,反给人一种如水晶般剔透的错觉,认真描摹却又有种凉意浸透心底;好似她真的病弱。
“还真是有模有样。”
少年以一种极具温柔又带着嘶哑的声音吐槽着,给人仿若羽毛抚弄过心底的触感,可惜他面前的人是凤辞——他家小青梅根本撩不动的好吗!
但这并不妨碍他进行关心。
“明明条件又不烂,厨艺也那么好,怎么就越长越瘦了呢。”
白墨离松开凤辞,然后掰过她的脑袋,面对面盯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里,仿若有火光化开,恶意卖萌。
凤辞十分默契的转身,从包里翻出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他。
“因为逆时差,今早太赶。”
凤辞再次说的不明不白,但白墨离还是明白的。
他慢吞吞地打开包装盒,嗓音带着笑意:“没事,阿楚你厨艺这么好,昨晚做的也不嫌弃。”
那层包装被揭下,露出制作很漂亮的三角形甜点。表面是几片淡金色的班戟,夹心充斥满纯白的奶油,带着很厚很厚的芒果块,再是又几层班戟与一层面皮;这样重复了三遍。
“芒果千层啊。”
白墨离眸色一亮,拿勺子轻挑起一块,入口味道很好。
嗯,他家阿楚的厨艺又进步了。
不像他,就是个渣渣,连厨房杀手都不如——厨具都不会用。
少年漂亮的桃花眼没那么“正统”,略有些狭长;此刻正慵懒的眯起,表情享受,就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愉悦的呼噜。
“喂,阿楚。”
即使是知道了那人真名凤辞,可他还是叫习惯了,改不了。
“下次给我带桃花酥吧。”
凤辞静静地看着他,神色深处是连自己也未觉察的宠溺,然后点头,说:
“好。”
怎么就偏偏把她……
当饭票了呢。
她的语调也藏着些许的无可奈何,与半分好笑。
周围很安静,是一种空气也静下的默契。
然后——
煞风景的第三人出现了:
“卧糟!”
凤辞与白墨离齐刷刷地向门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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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辞说脏话是不对的……
白墨离赶紧吃块甜食压压惊。
……
作者:Rabbit手残+时间零碎=伤不起!!!
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