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湿了
星星亮得怕人
我收起伞
收起滴雨的云
世界转到零点
托住上帝的脚跟。”
——
蒋忱“顾城,生于1956年死于1993年,是我国朦胧派诗人的代表。”
蒋忱“只活了37岁,因婚姻变故,在郊外公寓用斧头砍.杀其妻子后自杀。”
“37……”
大学校园安逸且充满热情,远处的小新生跑过来——
“学姐~你这个暑假有空吗?”
蒋忱“我得回一趟老家。”
“诶?我以为你就是本地人呢,在这儿放假从来不回去。”
蒋忱也不回答,外婆在自己大一毕业心脏病犯了也走了,蒋忱初中那年想着,自己一个人生活挺好,直到今年,她才清楚意识到,孤独不是性格,只是生活无法抉择然后遗留给你的难关。
小镇依旧是游人满满,走过熟悉的街道,红色的小高跟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可能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没变,电器街就在远处,街道好像窄了些许,建筑物上青苔又厚了几寸,只漏出一点褐色的砖瓦墙壁,蒋忱慢慢的走着,这次没带重重的行李,心里有莫名的情绪,她竟然想像五年前的溽暑那样,身边有数不清的人,不像是好久以前的样子了。
缠绕着蒋忱的,净是些杂七杂八的回忆,就像是一股汹涌的暗流,突然冲向她,让她无法招架,有时候又缥缈的挨过,心上就多了一个心结。
开门的摩挲身依旧很大,蒋忱没有仔细去看,她害怕,也许阳台的绣球花还在,不过在已经枯死了,她害怕卧室的书本还摆着,笨拙的书案上却已经蒙了厚厚的灰尘,她不知道她将会看见什么,于是,她锁好了们就回头奔向楼下,再也没有转过身去。
她忽地笑了笑,这间小屋真正的三位主人,早就死了。
一位可能坟头青草长了好几寸高,一位葬在他乡尸骨不知是否未寒,最后一位被生活压迫打磨,磨平浪漫,变成横冲直撞的线条,成为这个社会的傀儡。
恍然间,第五夏来了。
几日后,蒋忱坐在最后一辆回学校的列车望着窗外——
天空又有一朵朵彩云,恰似五年前最念念不忘的那个夜晚。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