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把闪着银光的剑出了鞘,不由分说,直奔他砍去。
“哥哥!”她焦急的喊道。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哥哥和别人打架,哥哥有如此高的武功功底,她却从来都不知道!尽管哥哥武艺高强,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拳法令眼前的虎贲军不知所措,可终究是寡不敌众,趁哥哥和其他人纠缠之时,一道摄人心魂的银光闪过,转眼之间,众人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他就已经倒在地上,口中渗出一丝殷红的血迹,那血迹顺着嘴角滚落,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顿时,她和他都被周围的虎贲包围起来。。
先前那个被哥哥踢倒的虎贲军此刻精神饱满地站了起来,仿佛身上没有任何伤痛一般,“你倒是起来呀,你不是能打吗?来呀,有本事再打老子几下。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刀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那一道银光似乎将哥哥伤得很重,她惊恐地望着哥哥,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站起来,他是伤着了心肺吗?可带着探究的目光,终究没有看到哥哥的心底。
看着眼前轰然大笑的人群,在哥哥的心中,一种恨意,从他心底蔓延开来,是他们,害死了全家!是他们虎贲,屠了这个家!
那个流氓似乎是笑够了,不再看哥哥,而是转过头来看她,她被一群虎贲军强压着跪到了他的面前,脸上,出乎那个流氓的意料,她的眼底透出的竟然不止是惊恐,而是无法抑制的冷意,一种旁若无人的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一种忍辱负重只为奉还十倍的冷。那个流氓在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但表面上却依旧装的很镇定。
“怎么样,让爷陪你玩一夜?”还没带那只手碰上她,她就已经回过头去,离那只手远远的,随即,她又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在她眼前的流氓,虽然是跪着的,但目光却丝毫没有矮人一等的卑微,嘴角微微上挑,十分不屑地说:“你不配!”那个“配”字特意加重了语气,站在他面前的流氓先是愣住了,看着她不屑的眼神,随即,一张黝黑的面孔变得涨红起来,过了一两秒钟,流氓忽然抽起腰间的佩刀狠狠地向她头上劈了去,电光火石之间,只差分毫,配刀便要劈到她的头上。
“不要――”被虎贲军死死拉住的哥哥撕心裂肺的喊道,“芊唳!”他这一喊,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而一直背对着人群下令的男人却倏地眼神一紧,瞳孔骤然放大,他果然没有猜错!芊家的遗孤,芊家二公子芊霜,和身世依然是未解之谜的芊家三小姐芊唳!
那佩刀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马上就要劈到她的头上,少女静静的立着,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叮!”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一道银色的光芒依旧是毫无预兆的闪进了她的眼眶,将她的眼睛闪得生疼,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个正值旺季的小伙子,衣衫摆渡,却是丝毫不彰显个性显得沉稳的墨色,一把透着寒气的剑,剑上沾染了血珠,带了几许微微的杀气。阳光很刺眼,她抬手遮住了眼帘,透过指缝间,她看到了那个救了她的人,面容俊秀,不怒自威,显得坚毅而又挺拔,剑眉星眸,确是洗去了铅华,沉淀了浮躁,一身墨色的披风在风中抖动,沙沙作响,隐了几许阳光。
这是谁家的儿郎?模样倒是生得这般俊秀。
“是谁多管闲事,不想活命了吧?刚管老子的事,信不信我宰了你全家!”旁边的流氓捂着手,骂骂咧咧的嚷到,配刀已经掉到了地上,左手捂在右手的虎口处,却依然有血滚落下来。 流氓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捡起了刀,脚步有些踉跄。“呀――”那配刀还没有近那个少年的身,就被一下子弹了出去,少年有些恼怒,却又笑了笑,慢慢地转过头,往前探了一步。
“如若,是我呢?”
“太,太,太子殿下……”流氓瞬间跌坐在地上,一张面孔煞白煞白的,一看便只是吓得不轻。 一阵“扑通”下跪的声音,周围顿时黑压压的伏倒一片。
“将军,怎么办?”有虎贲军偷偷地问他们的将领――刚才还下令的男人。
“找到了芊家的人,还怕什么?这个倒霉蛋,居然把太子惹来了!只能把他丢下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的手欠,落到太子手里,像他这样的人,必死无疑。辙!”
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厌恶,周围一片攒动的人头,全部伏在他的脚下,她硬挺着,站了起来,目光中不带有丝毫的服输,直挺挺的冲上了他们口中太子殿下的眼晴。
“大胆刁民!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跪拜!”一旁的侍卫喝到。少年挥手,堵住了侍卫接下来要讲的话,本来沉稳老成的脸上忽而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从眼底开始,蔓延到眼角,一直到唇,再到嘴角,徘徊在整张脸上,没有了令人恐惧的威严,也没有了杀气,那笑就仿佛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得到了糖果从心底迸发出来的笑容一般,纯净而不掺任何杂质。旁边的侍卫却仿佛是见到了鬼,惊恐极了。难道他不经常笑?或者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这样笑?她心里想到。
侍卫:这女子到底有怎样的吸引力,能让太子殿下这样的笑。太子殿下这是第二次笑,第一次还是在他五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这女子纵然有美如天仙的容貌,可是宫中有成千上百的妩媚美人等着,为何太子殿下,偏偏瞧上了这个清秀的乡下姑娘?
“我没有钱,你不可能打我的主意。”她直截了当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没有向姑娘要钱啊!”少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个酒窝。
“那你要做什么?”
“姑娘可知,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姑娘。”少年向前进了一步,与她离得很近,她甚至能听见少年稳健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却仿佛让她觉得有了安全的寄托,“既然我救了你,那你以身相许,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