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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成亲

臣上启下

  只见洛扉城一脸焦急,也顾不上和她们说上什么话,先是到床前看了看韩离泷,然后像是放了心一般,才放慢脚步重新走到两人身边“我被派到别地去了,昨日才回来,一回来听到丞相府里的事,便连忙赶来了……诗雨,这都是怎么回事呀?”

  刚刚他看了下韩离泷,原本俊朗的韩离泷已消瘦了很多。他原也不知丞相府出了什么大事,是他回来之后,家仆说有个姑娘匆匆带人来请他过去,说府中出了大事。可惜他不在,直到昨日他回来,家仆才将事情告诉他。现在想想,去府中求助的应该就是陈雪仪。

  “事情很复杂,现在我与雪仪也在思考。”用手撑着脑袋,落诗雨将自己的推测重新讲了一遍给洛扉城听,未了,只听她清咳了两声,用极小的声音道“不知……不知有什么方法,能验女人是否贞节依然。”说罢,落诗雨有些慌乱地垂下红得如同虾一般的脸。

  “这个……”原本还沉浸在落诗雨说的事中,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这个话给一下呛住,洛扉城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是男子,可是这种事,要他与落诗雨和陈雪仪说,确实不太妥当。

  “扉城,你便说吧,反正这里也没别人……我们想要知道郑秀衣到底是否与离泷行了……”看两人都各有所思地低下了头,倒是一旁的陈雪仪不在意地拍了拍洛扉城,然后重新劝说道。

  “其实要知道她是否真地与离泷有些什么也很简单……咳,请宫里的老嬷嬷来看看便知道了。每个进宫的女子都要严格查看,若是不贞不洁的,也进不了宫,所以宫里的老嬷嬷很有经验,这个是比较直接的方法。”点点头,洛扉城一想,自己是个男子,若真地查出来郑秀衣完好如初,也算帮了韩离泷一个忙,便也不再扭捏,将所知道的方法说了出来。

  “请嬷嬷一事,恐怕不易达成,因为我们没有什么身份,如何能请得到呢。”摇了摇头,落诗雨觉得这个主意是好,但不容易办到,毕竟无论是她与陈雪仪,还是洛扉城,都还不够那种能随随便便就请一个宫里人出宫的资格。

  “我们不可以,但有个人可以啊!”轻轻一拍桌子,陈雪仪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然后凑近了些,轻声地道“镇安王不就可以吗?”

  是啊,镇安王的确是进宫就跟进自己家门一样,别说请一个区区的嬷嬷出宫了,就算把皇后娘娘请来,也是有可能的事。

  可是……他会帮自己吗?咬了咬粉唇,落诗雨开始摇摆不定了。她当初寄住在镇安王府,就已然欠了王朴月一个人情了,如今要再麻烦他,恐怕也不太适合,毕竟秦悦倩已经误会她与王朴月有些什么了,她可不想当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小四九九。

  似乎看出了落诗雨的为难,洛扉城轻轻一笑,然后像是玩笑一般道“还有个办法,但麻烦了些,就是让郑秀衣自己说出来。”

  一听这话,落诗雨与陈雪仪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洛扉城脸上,一见他似乎信心满满,落诗雨连忙道“你有办法?”

  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洛扉城才连连摇头“这个,办法现在还没有,但是如果慢慢想,定会是有的。再说现在也急不得,我们得等离泷醒了问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下决定,免得打草惊蛇。”

  洛扉城的话也不无道理,落诗雨只得点点头,又道“到时候若真地没有办法,我便去请镇安王帮个忙,也许……他会帮我也说不定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落诗雨还是很不确定,毕竟她与王朴月,仔细说来,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对了,雨姐姐,我还未问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呢?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三个人将那件事暂时放下了,陈雪仪才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落诗雨失踪的这几天去了哪里呢。

  之前见她好好地又回来了,又看见韩离泷病得那样严重,也就没先问,现在闲下来了,有的是事情研究一下她去了哪里。

  累了一天的落诗雨,与青凌她们聊了一会儿天后,也倒头睡下。再醒来之时,已是日近黄昏,陈雪仪无处可去,刚到屋里坐了一会儿后,洛扉城也一脸高兴地走了进来。

  “诗雨,有进展,有进展!”洛扉城一边冲落诗雨走来,一边拍着手乐道。

  “什么事把你乐得?”瞄了洛扉城一眼,落诗雨也跟着笑。

  “恐怕不用劳烦镇安王了,昨日我与一酒友在酒楼喝酒之时,突然听到对面的青楼人来人往,热门非凡。”说到这里,洛扉城顿了顿,找了个椅子自动坐了下来兴奋的说完这一切,只留下一脸傻愣的落诗雨和陈雪仪。

  清咳了两声,陈雪仪瞄了落诗雨一眼后,才转头望向洛扉城“人家可是郡主啊,你让个检查青楼女子的老妇人来帮她看,她定是死也不愿意!”

  “笨啊你,不告诉她那妇人是检查青楼女子的不就行了?”说着,洛扉城还将头望向落诗雨征求意见道“你说是吧!”

  “这倒是可行之迹,除了此路,镇安王那边,只怕不好说动。”落诗雨点点头,也只能答应。否则,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

  “当然不会!雨姐姐你恐怕不知道,在那事出了没几天,镇安王便来过府中一次,听我说完整件事后,又觉得有蹊跷,才让我多留意的。”解释了一番后,陈雪仪才又小声道“镇安王他……确是很关心雨姐姐你的。”

  心中一顿,落诗雨突然想起那天王朴月出去一整天后回来,对她说,若想回来,便多想想这些事,也许另有玄机,现在她才知道,他指的玄机是什么。也是现在,她才明白,王朴月确是很关心自己,还特意来了丞相府一趟。

  “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让老妇人来检查,只是下策。若有宫里的嬷嬷来,更好不过了。”洛扉城点点头,也应和道。

  他刚刚看到,落诗雨有片刻失神,也许她是没想到,王朴月会这样为自己吧。

  “嗯,我去镇安王府中多有不便,扉城,可否劳烦你去一趟?”落诗雨转过头望向洛扉城,然后又道“现在,我们要制定个详细一点的计划,无论让谁帮郑秀衣检查,都是下策,最好逼她自己说出来。”

  点点头,三个人围在了一起,仔细地商量了一番后,看天后也不早了,洛扉城才匆匆出去,而陈雪仪与落诗雨一同吃了晚膳后,也回去休息了。

  明日,便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轻叹了一声后,落诗雨也躺到床上闭上眼。今晚得好好睡一觉,明日才能完成计划。

  再醒来之时,天已大亮,想起韩离泷还未喝药,落诗雨连忙起床去往韩离泷的房间。

  “离泷……你、你喝一口吧!”还未走到韩离泷的房内,便听到屋里头有一个女声,好声好气地哄着韩离泷,似乎正在喂他吃药。

  停下脚步,落诗雨的嘴角微微一勾,人就依在门边,饶有兴致地听着屋里头到底会有何反应。

  里头静了一会儿,然后韩离泷才轻声道“秀衣郡主请自重……下官,担不起郡主亲手伺候。”

  听到这里,落诗雨才轻叹一声,转身靠在门框之上,正巧与半坐起身的韩离泷四目相望,冲他微微一笑,落诗雨似乎并不准备走进去,而是定定地依在门边,也不说话。

  “诗雨。”轻唤了一声,韩离泷的目光便再没落到郑秀衣身上,而是直直望着落诗雨,生怕她误会什么。

  就这一声,原本还一脸温柔的郑秀衣脸色突然一僵,捧着药碗的手一抖,那碗里的药不经意撒出了一些。

  摇了摇走进房间,落诗雨凑了过去,将手抚在韩离泷的额头之上摸了摸,然后才勾嘴一笑“不烧了,再静养几日,估计就痊愈了。”

  不自在地向边上挪了挪,郑秀衣捧着那一碗药,出去也不是,留着也不是,一脸尴尬之色。

  “为何不喝药呢?”指了指那碗药,落诗雨微微一笑。看到郑秀衣那样难堪的模样,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郑秀衣只不过是爱上了韩离泷,她没有做错什么……

  “就喝。”说罢,韩离泷微微一笑,从郑秀衣手里接过药碗,仰起头使咚咚地喝了下去。

  “离泷,我、我先走了……”见之前自己怎么说,韩离泷就是一脸冷然不肯喝药,现在落诗雨只是一句疑问,他便连忙把药接过去喝掉了。郑秀衣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说罢,郑秀衣起身便匆匆走出了房间。回到自己房里,郑秀衣便开始哭,哭得一旁的伺候的小晴不知所措,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在这时惹怒了郑秀衣。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地掉落,郑秀衣觉得自己心如死灰,为何要这样呢?就算知道了他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了,他还是依然不肯正眼看自己一眼吗?难道自己就真地那么贱,尊严就这么不值钱,总是被他一一贱踏吗?

  还有那落诗雨,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是完好无缺的,为何不干脆死在外面得了?想到这里,郑秀衣的心一凛,突然止住了眼泪。

  怎么会?她心里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竟然想要落诗雨死在外头?可是,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告诉她,对呀,让她死呀!死了韩离泷就是你的了……

  脑海里的两个想法快把她折磨疯了,“不要~!”一把推开摆放在桌上的茶具,郑秀衣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惊慌,连连喘着粗气。

  “郡主,您怎么了?别吓我啊……”偌偌地站在边上,小晴既不敢接近,又很是担心,一步一步慢慢冲郑秀衣挪了过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郑秀衣才有些颓败地重新坐了下来,单手扶着额头“把这里收拾一下,打盆水来,我想抹把脸。”

  “是。”小晴一听,连忙飞也似的去收拾屋子与打水。

  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静静坐着的郑秀衣与一地的茶具碎片,坐在那里,郑秀衣眼睛也不眨一下,心中想:不一定要弄死她,整整她不就得了吗?她怕了,就会离开丞相府,那样,离泷依然会回到我身边……

  可转眼,郑秀衣又想,还是罢了,直接写封信告诉父王,说与韩离泷已有肌肤之亲,到时父王一定会请皇上赐婚,到时韩离泷不娶自己也难!这样,即不用伤害到落诗雨,又可以让韩离泷回到自己身边,一举两得!

  思及眼,郑秀衣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连忙到边上的桌里拿出笔墨纸砚,然后展开宣纸,沾了沾墨,略一思考该如何下笔后,低下头细细地开始写。

  写坏一张揉掉一张,过了好一会儿,郑秀衣才将信写好,又仔细地看了看之后,郑秀衣才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将信装好后,又在信封上写下郑中山亲收。做完这一切后,郑秀衣才静静坐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小晴,将这封信托家仆快马加鞭送回边疆给我父王。”将信递给早已收拾好地上碎片,站在一边伺候着的小晴,郑秀衣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似乎很多问题都已解决。

  “是,郡主。”接过信,小晴转身便要往屋外跑。

  可是刚到屋外便怔住了脚步。抬头望过去,郑秀衣有些不解地道“小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郡、郡主……”一步一步退回屋里,小晴的声音有些颤抖。

  望前望去,郑秀衣的脸色也变了。只见落诗雨与陈雪仪和韩离泷正站在门口,除此之外,还有个老妇人,看那模样,老妇人似乎是宫里头的人,穿着一身宫装,正面无更方便望着郑秀衣。而落诗雨手里,正拿着刚刚自己给小晴的那封信,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离泷……你、你们这是干什么?”郑秀衣向前挪了两步,望着落诗雨手里的信道“落姑娘,把我家书拿走又是为何?”

  “家书?”重复了一遍,落诗雨看了看信封之上‘父王亲启’四个秀娟字体,不由微微一笑“我是劝秀衣郡主不要寄出去,否则会害了自己。”

  “害了?”不屑地一笑,郑秀衣将脸望向窗外,冷声道“难不成,你还敢动本郡主不成?”

  虽然样子依然高高在上,可郑秀衣的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慌。刚刚韩离泷那像是有话要说的表情,让她很是不安。

  “害你我自然是不会,女人嘛,何苦为难女人?”轻轻一笑,落诗雨踏进屋内,站在郑秀衣身边道“我和离泷只是想来与你叙叙旧。”

  “本郡主与你素来没有交情,何来叙旧之说,恐怕你另有企图。”回过身,郑秀衣的语气已有些不恼。她现在很是烦心,很怕落诗雨打乱了她的计划。

  “当日你请我来喝酒那份情谊,难道是假?”一挑眉,落诗雨终于绕到正题之上了,为了不使郑秀衣太难堪,落诗雨回过头冲陈雪仪道“雪仪,你先带嬷嬷出去,一会儿需要请动嬷嬷之时,我自然会叫你。”

  “好。”点点头,陈雪仪转身便将那位老妇人带了出去。

  “你究竟要作甚?离泷,你说?”见落诗雨提到那日之事,郑秀衣一心慌,语气也没来由得提高了些,前进了几步,一把将韩离泷的手拉住,急切地问道。

  “秀衣郡主,我与诗雨,只不过是想问问你,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我醒来,会在你的床上?”轻轻拉开郑秀衣的手,韩离泷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郑秀衣的心头。

  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郑秀衣才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你不相信我?你当日与我赤裸裸地同床共枕,现如今,你来问我为何会那样?”郑秀衣一把将桌上还未及收起的笔墨纸砚全都扫落,然后红了眼眶不再说话。

  “那日你将我拦住,突然请我喝酒,君臣有礼,我亦拒绝不得。只是我好奇的是,原本一壶酒下肚,也并不多醉,可为何第二壶酒喝了一口,我便不醒人事了?”韩离泷摇了摇头,一脸痛惜。他只愿郑秀衣只是刁蛮任性,不愿她心机深得。

  “你怀疑我在酒里下迷药?”郑秀衣的手一抖,却呜地一声哭了出来“韩离泷,你还是不是人啊……”

  “秀衣郡主,你何必再假装?若你不是事先设计好,又何以会突然让小晴请我来喝酒?又为何窗户大开,我一到院前,便看见你抱着醉倒的离泷?”一皱眉头,落诗雨将心中的几个疑问说了出来。

  “是,是我设计好了要让你们有所误会,但离泷他与我有肌肤之亲,是确确实实的事情,试问有哪个姑娘家,会以自己的清白做赌注呢?”一把捂着胸口,郑秀衣泪如雨下。

  现在无论是否她与韩离泷真有过什么,但她心里太难过了,没有想到,纵使已到了这一地步了,韩离泷依然不相信自己。

  “是否有肌肤之亲,郡主你也无须再多说,我们请门外的嬷嬷来看看便知。”落诗雨摇了摇头,心下有些怀疑,莫非真是自己怀疑错了,韩离泷那日,真与郑秀衣发生了什么?

  像是看出了落诗雨心里所想,韩离泷急急地道“胡说,当日我已连意识都没有了,还能把你如何了?秀衣郡主,你又何苦?”

  一听落诗雨的话,郑秀衣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连宫里的嬷嬷都已请来,准备给自己验身了……

  转溜着眼睛,郑秀衣直直往后退,连连摇头,不一会儿又伸出手指,指着韩离泷和落诗雨道“大胆,你们凭什么对本郡主做这些事?验不验身,轮得到你们来说话吗?”

  “的确,你若是不让我们验身,我们也无计可施。”微微一笑,落诗雨又继续道“只是若是那样,离泷便没有充分的理由娶你,秀衣郡主,你不想和离泷结成夫妻吗?”

  落诗雨的话,像是虫子一样,直直钻进了郑秀衣的心中,让她心痒难耐。是啊,正如落诗雨所说,若不被验身,那与韩离泷,多半没了结果,可是若验身的话……定然依然是处子之身的,这可如何是好?

  见郑秀衣怔住了,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落诗雨打铁趁热,继续道“其实爱一个人,不需要用心计使两人相守一生,若有缘分,自然谛成良缘,若没缘份,不如做回朋友。”

  郑秀衣微微垂着头,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落诗雨分明看见,她的眼里,有些泪就要溢出来了。

  “难道你真地想用这样的方式,与离泷在一起吗?至少,我们该……公平竞争,不是吗?”挑了挑眉,落诗雨微微一笑道。

  “诗雨……”她什么公平竞争?他又不是个商品,怎么能用竞争呢?再说,与他有肌肤之亲的人是落诗雨,照理来说,他该娶的是她,而正准备娶的,也是她。

  递了个眼神示意韩离泷不要多说,落诗雨又继续道“你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失身,离泷之所以醒来,就是因为你布的局,你在酒中,下了迷药,对吗?”

  “是!我是下了迷药,我想让离泷对我负责,难道有错吗?”郑秀衣猛地抬起头,厉声吼道。可话一说完,却看到落诗雨微微笑的脸,才知自己中计了。

  “所以说,秀衣郡主,信还是不用寄了,你与离泷之间是清白的。相信你也不想害了离泷,害了你自己。”说完,落诗雨转过身要走出门口,却又顿了顿“秀衣郡主,我想,你还是不懂情为何物。”

  “你……”愣愣地望着落诗雨和韩离泷远去的背影,郑秀衣连泪都不再流了。也许,她是真地不懂情为何物……可她只觉得,若失去韩离泷,她会活不成了。

  “小晴,你进来。”静静在屋里站了许久,郑秀衣才突然开口“去帮我再重新准备笔墨纸砚,我要重新修封家书。”

  “是。”小晴连忙点头去准备笔墨纸砚了。

  而这一次,郑秀衣的家书很顺利地写完,也很顺利地寄出,落诗雨没有来,韩离泷也没有来。

  此事过了挺多日子,韩离泷也康复了,所有人似乎都回到了正常的方位中。而皇帝的病,似乎也因为王朴月成亲为其冲喜,而有所好转,暂时韩离泷也不那么忙了。

  “雨姐姐,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呢?”陈雪仪坐在落诗雨屋内,看到落诗雨悠悠地躺在床上翻看着书,不禁有些纳闷。

  这府里真是越来越无聊了,离过年也不久了,虽然严寒,雪花也飘飘洒洒,开始与人们的生活密不可分。

  “嗯?打算?”翻过一页书,落诗雨轻轻勾起嘴角,摇了摇头道“过完年再说吧……”说罢,又放下书,望向门外看了一会儿道“过完年,我已快在丞相府整一年了。”

  添了几块炭块,再将火炉的盖子盖好,昭雪才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落小姐,一定会一直住在这里的,一年两年算什么呀,陈小姐你说是吧?”

  “是啊。雨姐姐你一定会的。”陈雪仪轻轻一笑,站了起来“这段日子听说皇上病好了许多,也许一时半会儿,离泷不那么忙了。再过几日,我要与总管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也没空陪你了。”

  “你就去忙你的,天冷得很,我畏寒不想出去,躲在这里正好。”将手枕在脑后,落诗雨轻轻打了个哈欠,倦倦地想:以前自己生活在南方,可从未见过雪呢,现在不仅有雪,还下得这样大,她是连出去也不敢出去了。

  见落诗雨一副疲惫之色,陈雪仪也不敢打扰,在一边生起了碳炉以后便是匆匆离开了,而落诗雨看着书,不知觉就睡了。微闭上双眼,火光微红,照耀着她那雪白的脸,她是那么的好看,如知名雕塑在家冰中雕塑而成的作品。

  韩离泷今日一早便是从朝中回到府之中,皇上的病情虽然控制下来,但却不容乐观,太医也有断言他活的时间不长,甚至忽然会离开。

  若皇上死去,接下来又是另外一番天,但这一切都不归韩离泷所管。因为今日他有着自己的事情,便是精心准备一场计划,这是在他心里面安排已久的事情,而今日这才实现。

  他悄悄走进落诗雨的房间之中,手捧着一束花,他悄悄的靠了过去吻在落诗雨的脸上。

  落诗雨察觉到面前像是有什么东西,待一睁开双眼却是看到韩离泷那一张冷俊的容颜。

  有那么一瞬间她整一个人都惊呆了,一时间居然不知所措起来。

  “给你。”韩离泷将手中的花碰了过去,五颜六色,里面采摘了各种的花,玫瑰,紫罗兰,熏衣草,牡丹花。各种的花都被放在了一起,即便现在是冬季,但这些花却能存活了下来。

  “以前你说过你喜欢花,想要见各种花盛开,于是我便是命人建了一座密室,在这年内进行培养种植,很幸运的今年都种成功了。”

  落诗雨知道,要将这些花种齐别提有多难,即便是现代的科学技术也是有难度的,何况是这种任何机械技术都没有的古代。一时间她心痛起了韩离泷来,当她刚一接过花,韩离泷便是将落诗雨抱在怀抱之中:“我喜欢你,颜儿。你可否成为我的妻子。”

  “我愿意。”

  韩离泷的告白非常顺利,两人一月后便是成为了妻子,在丞相府中大摆酒席,一时间整一个国家的人都知道了。而王朴月虽然喜欢着落诗雨,但知道落诗雨喜欢的人是韩离泷,他也就放下了。

  同样的,温少枫也是如此,看到落诗雨,韩离泷两人最终成亲并且在一起,一切都释怀了。

  五年过去了,皇上死去,王朴月正式接位成为新一代的皇帝,一切都在改变,但唯独没有改变的是落诗雨与韩离泷的感情。

  五年过去,两人依旧在一起,甜蜜,幸福的生活着,而在接下来的时光之中,两人也将会这样甜甜蜜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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