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两万余虎贲大军分为十个方队,每队两千余人,最前面的两个方队比其他方队要高出五尺,不用想肯定是骑兵,所有骑兵都是头戴紫金冠,身穿百花袍,手中持长矛,胯下骑着战马,甚是勇猛。
随后是两队长枪兵,每个人都持着一杆足有两丈长的铁戟,点点触地,杆杆向天。
在之后为重步兵方队,手上举着一个不成比例的铁盾,盾厚四寸四,高六尺宽三尺,枪刺不透,刀砍不动,往地上一插便是一栋坚固的堡垒。绝对的防御却不失致命的攻击,重步兵腰间挂着青铜长刀,过着刀鞘,透着寒芒。
这便是禁卫军的正规编制,骑兵犹如利剑,长枪兵则是毒蝎,再加上重步兵的巨盾,进可攻,退可守,实乃人间利器。若不是认识禁卫军的标志,守城的官兵还以为是哪方勇军前来攻城呢。在看到这些精锐之师的时候,连刘辩都不由的一愣,骑兵英勇,长枪兵凶猛,重步兵稳重,不愧是禁卫军!这恐怕是从洛阳城中的十万禁卫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了,灵帝刘宏这可送刘辩的当真是一份大礼!
这只军队只需稍加训练,可以做到令行禁止,那便可以一抵十,以弱胜强,这也是大汉仅存的气数了,一旦离开洛阳,皇室无人巩卫,天知道那些世家宦官会做出什么事来啊!刘辩摇摇脑袋,作为一个八岁多的小朋友,身上便肩负起中兴大汉的责任,压力山大啊!
虽然得两万多军队,可是这粮草也是问题啊!洛阳离幽州甚远,人吃马嚼的,粮草是一个大问题!
也许是猜到了刘辩所优,梁功和田博远相视一笑,走到几辆马车前,拍了拍马车上的麻袋:“公子(殿下),请看这里。”
“这是我们一路所需的粮草?”刘辩自然知道这些粮草,毕竟去幽州路途遥远,需准备些粮草方可前行,只是这粮草仅仅有四百担,分为辆十五马车。“陛下,皇上有令,每到各地,各地要准备大军所需粮草!”
“哦!所携粮草怎会如此之多?”粮草有多少刘辩是最清楚的,毕竟点提这两万禁卫军的时候,送与禁卫军的粮草是刘辩过了目的,整整四百担,可供两万禁卫军吃两日,怎么这回就成了五百担了呢?莫非,刘峰突然脑中精光一闪。
“博远,莫非你将那些东西,都藏于了这里面?”“主公真是一点就透,不过那些东西可不会随便乱放,主公可看见那三匹枣红马了?东西都分装在那三辆马车上。”刘辩顺着田征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众多马车之中,果然有三匹枣红马标新立异,鹤立鸡群,一眼便能看出来。刘辩满意的点点头,只是有一事担心:“博远,这两万禁卫虽为我部,可是跟随我时间不长,我担心他们中会混入其他人的细作,万一……”“主公大可放心,我早已派了主公旧部看守,甚至还让梁功亲自看管那三辆马车,保准万无一失。”田博远说完,一旁的梁功点点头,让刘辩放心。
既然如此,刘辩一声令下:“全军启程,进发幽州。”何贵人虽为妃子,可同样也是人母,考虑的事情不免有些多,而之话也就多了起来,马车刚启程嘴就没有闭上,此次远行,人生地不熟的,将一些事问清楚了,何贵人才能放心:“辩儿,此番去幽州,我们住哪?”
起初刘辩也纠结与这个问题,后来得知,刘辩携诏书进发,北地郡太守王堂王季然需为刘辩准备好宅院,按照规矩是两进两出,内有回事廊,管事处,大小间三十六,红墙绿瓦的大宅子,宅内还需有假山假水,鱼鸟花木,缺一不可,此乃皇子住宅,自然是怠慢不得。
“哈哈,母亲您大可放心,反正孩儿是绝对不会让您睡在大街上的。”刘辩哈哈开着玩笑。何美人一顿,不曾想刘辩竟然会说出这等话来,若是单独两人母子,开开玩笑倒也无妨,可是还有蓝屏这个侍女呢,这不是招人笑话么。何美人用手指一戳刘峰的额头:“你这孩子,这些话该是由你这么个皇子口里说出来的么?也不怕散了皇家威仪,招人笑话!”刘辩抹了一把额头刚才被陈美人戳过的地方,哈哈傻笑:“现在就我与母亲在,还谈什么皇家威仪嘛。”“蓝屏不是人么?”何美人嗔怪道。刘辩看了一眼蓝屏,见这两个小丫头都是掩嘴轻笑,刘辩眨了眨眼:“儿臣没看见,儿臣眼里只有母亲。”“咯咯咯~”刘辩这句话倒是把陈美人给逗乐了:“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不过这话中听,我爱听。”
时间流逝,十几天的时间花费在赶路上,终于到达了幽州边界,越往北走气候越变得燥冷,比起茵茵绿意,勃勃生机的洛阳美景,幽州境地倒是显得有些悲凉,就连树叶的绿色都要比洛阳的淡上几分,适应了洛阳温暖的众人明显有些挨不过寒意,尤其是陈美人,一身中看不中用的轻纱锦衣,明明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碍于身份依旧要故作姿态,视低温为无物。骤降的气温却没能让刘辩有丝毫的动容,甚至让刘辩这个北国生根发芽的男人有了一丝回忆,一丝心中的温暖。在洛阳城生活了十几年让刘峰也渐渐适应了富庶之地的安逸,突然来到这荒蛮之地,浑身上下的毛细孔大开,呼吸着这久违的寒意,不禁有些另类的舒适。
早知道受地理位置影响,幽州人家家户户养马,成年男子几乎与塞外人相似,上马能战,上马敢战,天生的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