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月上中天,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娘亲,儿子好累,好想安安心心睡上一觉。”刘辩转头看向墙角。
何美人轻轻走出来到刘辩身边,一手抚摸着儿子脑袋,面容柔和:“睡吧,有娘亲在身边,没有谁能打扰你,娘亲一直会守着你。”
第二天一早,刘辩刚刚起床,便看到已经做好早餐的何贵人,心中一暖,家的温馨之感油然而生。
吃完早饭,何贵人拿出一捆黄色的绢布:“这是你父皇昨晚遣人送来的,当时你已经睡了过去,所以没有叫醒你!”
缓缓打开卷轴,一行字跃入眼帘,其色,其形,其浓淡枯湿,其断连辗转,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这字,是成年累月的象征,一笔笔铿锵有力。
“孤生怕辩儿日后庸碌一生,坐吃山空,便私密的立了一处宅院,其中藏有金五千,马匹百余,待辩儿离宫之后,也好做其底子,那宅子叫金池,在出洛阳城以北三十里的小树林里。孤为确保其中物件安全,派了一百精锐看管。你手中此物名为金池状,是那宅子的凭证,有了凭证才可取金池中的物件。待明日离宫之时,连同那一百精锐一并带走吧,也算是我这为父,进的一份心意。近些日辩儿说的那翻话,孤心中明晰,见辩儿此状,孤甚是开心,辩儿当真是孤之血脉啊,我大汉朝廷后继有人啊。
孤知道十常侍背着孤做的勾当,孤也知道十常侍全是馋臣,将他们留下孤只想有个伴,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也好有个人逗我开心开心,孤的寂寞孤独谁又会知道。”
自古君王都寂寞,虽然外表光鲜无比,可是真正可以谈心的人屈指可数。刘辩看到此,感叹良久。
转身拿起父皇遣人带来的这把剑,柄剑不同于这个时期笨重且厚实的双手剑,更像如装饰一样的佩剑,纤细修长,加上剑鞘大约有两寸宽一寸厚,长度也有一米五左右。
“铮!”宝剑出鞘,冷气四溢,所有人都感觉眼前一抹寒光闪过,浑身凉飕飕的,梁功更是下意识的握紧长刀,全身肌肉紧绷,察觉杀机乃是那口宝剑放射而出这才放松下来。
“好剑,这柄剑正适合我。”刘辩一脸赞叹,单手持剑在眼前仔细端量,刘辩动作灵巧,速度极快,这里时代要么是粗大笨重的双手剑,要么是脆弱到不堪一击的饰品,就算有单手剑也同样很厚重,剑法首重灵巧与快捷,那种笨重武器他用不惯,所以这么长时间刘辩一直没有一把趁手武器可用。
“上面写着什么?”光芒一闪,刘辩隐隐看到寒光凛冽的剑身上如同天然形成两个古篆,就算用手摸都不一定能感觉出痕迹,可眼睛却能真实看到,他将宝剑翻转,同样的,另一面也有两个古篆,字体飞扬,正义之气凛然而现。刘辩认了半天都分不清写着什么,于是拿给身边的侍卫统领:“博远,你博学多闻,看看上面写着什么,说不定是这柄宝剑的名字,或者铸剑之人。”
田博远仔细端详片刻,略有所思:“龙渊…七星!”
七星龙渊又名龙泉,是战国时期铸剑大师欧治子所铸,传闻他走遍名山大川,最终在茨山下采得铁英,拿来炼铁铸剑,在龙泉的秦溪山旁,两棵千年古松下找到上等寒泉,凿池储水即成剑池。”“
欧冶子又爬山越水,在一处阴森逼人寒气刺骨的地方取出一块坚利的亮石,用来慢慢磨制宝剑,经两年之久,终于铸造出三把名剑,第一把叫做龙渊,第二把叫泰阿,第三把叫工布。”
刘辩脸上乐开了一朵花,这龙渊剑来历越不凡越开心,毕竟以后这神兵利器就是自己的贴身宝剑,助自己劈波斩棘逐鹿天下的伙伴。梁功露出羡慕之色,身为武人,平生最爱之物无疑是宝剑名驹,有了这两样吃饭的家伙才能建功立业财权双得,其他的自然不在话下。刘辩接过宝剑,手臂一颤,身前顿时出现道道残影。
果然是把好剑,即使灵魂变了,但是对于这具身体来说,刘宏始终是自己的父亲,身体里永远流淌这汉朝的血脉!
至于那五千金最终决定带走五千金,有时间找个精通之人经商,为自己以后的事业打下基础,而且刘辩又想到了酒,自己手中可是还有那蒸溜酒的方法呢,这个时候的酒都是酿制,纯度很低而且是黄色,不论色泽还是纯度都不如蒸馏酒,至于酿酒,随便找个会酿酒的人就行,这是一项很简单的发明,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却是巨大进步。其实这个时候最烈的酒纯度也只有二十,而蒸馏酒则能够达到六十,所以刘辩制出的酒浓度不用提高太多,只要三十度就能垄断酒市,不仅仅是汉朝,就连周边胡人羌人这些嗜酒如命的蛮人也要被自己这一小小发明掠去大量财物。
说做就做,立刻将梁功叫来吩咐道:“眼下你立刻带上一千金,一部分兑换成粮食,一部分召集技术娴熟的酿酒师傅,过几天带着他们随部队一起离开!”梁功诺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感觉无事可做的刘辩,躺在塌上,默默想着以后的发展,毕竟自己前世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什么事自己想不到也是正常,沉默了片刻,刘辩一个机灵拾起身来,端坐软塌上,又露出贼贼的笑容。
酿酒能赚钱,熬盐也能赚钱吧。
“韩奎,柳杉,你俩进来。”又坐在软榻上,林枫朝着殿门外留守的侍卫喝道。
这两名侍卫,心思细腻,是何贵人派来负责林枫生活起居,也算他的贴身侍卫。
韩奎与柳杉进来后,刘辩开口道:“韩奎,去御膳房给朕拿些日常食用的盐巴来。快去,我有急事!”
以前外出游玩受伤时,他在巴蜀某个寨子中修养半年,那个寨子地处偏僻,至今保存着制盐方法,生产的盐,既自己食用,也对外销售。
养伤时,为避免白吃白喝,他动手帮过老乡一段时间,基本了解制盐方法。
这会,他急于看看宫中食盐,就想对比下,宫中食言与曾经见过的食盐有何区别,若没区别,制盐这条财路就算彻底断了,若有区别,熬出来的盐质量超过宫中食盐,他就赚大发了。
不久,韩奎端着银质器皿进来,里面放着黄褐色晶体,放在刘辩面前案台上,在旁道:“公子,这些就是日常食用的盐!碾碎即可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