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晋对扶摇这个女人霎时不知该如何操纵,本以为凭着他的阅历可以对扶摇操纵自如,可是,他却忽略了女人的嫉妒心,游历人间,皇宫里的女人是何等的可怕?
他很担心,担心他无法驾驭这个人。
思量片刻,还是与她达成了协议。
“那就权当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帮你赢得子画的爱,你帮我除掉花千骨,花千骨迟早毁了他。”
“好,一言为定。”扶摇答应得很爽快。
次日大早,花千骨被扶摇莫名其妙地拉走,说是什么已经和花千骨约好了讲仙界的故事,白子画很是不悦。
可是不悦总归不悦,他好像真的如扶摇所说,他真的修炼成了妻管严。
几乎什么事都顺着她……
湖畔,花千骨和扶摇并肩而立,沉默许久,花千骨才道,“扶摇,你故意把我拉出来,究竟是要说什么?”
扶摇微笑着摇摇头,“或许,你想他带你走,可是,你可否听过长留上仙的故事?”
“长留上仙?”花千骨成功地被扶摇激起了好奇心。
“没错,你以为他修行容易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让不让他回去,全由你。”
故事是这样的,千年前,颂晋带着一个一袭白衣,满脸坚毅的小男孩,将来定然是相貌不凡的男子。
他叫白子画,他很倔强,也很坚强。
白子画只是跟在颂晋身后,没有让他牵着他的手。
再后来,整个长留,乃至仙界都传开了,长留掌门颂晋受了个走后门徒弟,直接就是掌门二弟子。
对于这些舆论,他好像没听到,又好像是不屑一顾,肩膀小小的他,却又那么些俯瞰天下的意味,眉宇间总有傲世天下的傲气。
大师兄对他很好,之后来了一个小师弟,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也记不清了。他们兄弟三人相处得倒是融洽,虽然白子画不善言辞。
再后来,他长大了,果然生得不凡,好像造物者的所有作品中最得意,最完美的。
他也夺得了仙剑大会的第一,几乎一夜之间,之前对白子画所有“走后门”的舆论就消失了。
一个强者,赢家,大家只记得他的好,久而久之,那些谣言便无人问津了。包括他自己。
仙剑大会翘楚?会让整个仙界信任?如果答案为否,他将永远无法得志。
后来,魔界入侵,长留一马当先,当然,白子画带领的弟子凯旋了,魔界之人窜逃了回去。
届时,玉帝王母大悦,屡屡对白子画称赞。可是,长留弟子回来仙界时,玉帝王母,乃至仙界众人都为之一惊,白子画是被抬回来的,整个人几乎失去了意识。
原来,白子画竟然拼了自己的性命,险些与魔君杀阡陌玉石俱焚。
经过几天几夜的急救,白子画捡回了性命,昏迷了好久才醒来。
年长的,年轻的仙人,都不禁对这个少年肃然起敬,他是何等的坚毅,何等的勇敢。
后来,他痊愈了,他万众瞩目,他是民心所向,他也从未懈怠,区区几百年时间,他有了上仙的修为,是鼎鼎有名的长留上仙,五上仙之首。
听了这个故事,花千骨愣住了,继而又听扶摇道,“他心怀天下,守护天下,你可知他付出多少?他嘴上说不回去,为了你不回去,可是,他的内心的,他永远都是牵挂着的。不然,他就不是白子画了。”
扶摇很满意地看着花千骨哭着跑了回去,她知道,她是去找白子画,轻声喃喃自语,“白子画,这就是你所爱的?她根本不了解你,不懂你,只有我……”
客栈中,白子画悠哉悠哉地喝茶,忽然听见有人推门而入闯了进来,门扇重重打在墙上,撞入白子画眼帘的就是满脸泪痕的人儿。
白子画届时心中一痛,心疼地抱住花千骨,不就是出去玩了吗?怎么玩成这样?“小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子画,我要回长留,我们回长留好不好?”
“她跟你说什么了?”白子画轻轻拭去她的眼泪。
“没什么。”花千骨重重摇头,“你心怀天下,心里也有小骨,可是情义是得两全的,我们回去吧!”花千骨一副“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死”的模样。
白子画对花千骨的反应早已察觉出不对劲,定是扶摇同她说了什么,刚迈出一步,与花千骨擦肩而过的瞬间,就被花千骨拉住,“情义是可以两全的!”
身后是她哽咽而坚定的声音,白子画缓缓转过头,“小骨,你……”他承认,他一直怀揣着天下,每时每刻都无法放下,因为花千骨,他逼着自己不去理会,他好不容易说服小骨,却没有说服自己。如果她劝他回去,他如何能不动摇?
花千骨抬起明亮的双眸,对上他疑惑的眼,抬手抚摸着白子画的脸,“我知道,你是一直牵挂着那里的。不然平时怎能让我不要提有关长留乃至仙界的只字片语?如果真的能放下,提多少次又如何?我不知是什么原因,能让你与三百年后有莫大的不同,可是,我真的很庆幸,糊里糊涂来到三百年后,能让我看见这样如此迥乎不同的白子画,能得到你的爱,我真的很快乐,很幸福,也很满足。可我也不希望你整日忧心忡忡,我明白,天下安危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三百年后知道,现在也知道。”
“再者说,尊上夫人这个宝座我可是赖定了,有你,谁伤得了我?就算再大的冷嘲热讽,只要有你,就够了。我不相信正,不相信邪,不相信幸福,我只相信你!所以,微笑着不放弃。子画,我爱你……”花千骨说出那三个她一直想说的三个字时,竟羞涩地埋到白子画怀里。明明是她朝思暮想想要说出的,如今有了机会,反而害羞了起来?!
白子画闻言,身子不由一震,她说她爱他……
周遭的空气暖洋洋的,却也是寂静的,许久以后,白子画紧紧抱住她,沙哑着声音,“全听你的。”
“嗯。”花千骨重重点头,破涕为笑,刚启唇欲言,却被白子画死死堵住,用尽全力地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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