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头啊,我同你说,子画是不解风情出了名的,你就……”
“师父。”
本来颂晋还想多加吐槽几番,却被白子画打断,“师父,我可还是你教了千年的徒儿?”
“当然是,你敢说不是?!”颂晋闻言,随即瞪了她一眼,白子画便也不敢再说只字片语。
颂晋对白子画喋喋不休,花千骨则一旁偷笑,原来师父也有怕的人!
花千骨偷笑?白子画怎么可能没有看到?无非是不能在师父面前“调教”。
所以,只好在没人的地方……
后来,白子画一行人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当然是三间,他们三个还是很近人情的。
不过,人家扶摇公主找上门时,倒是有些狗咬吕洞宾,叉着腰如悍妇般质问,“你们两个居然撇下我就跑了?太不够义气了!尤其是你,白子画!”
“……”
“……”
“……”
一声吼过后,貌似没有预料中的辩驳,扶摇就越发地无聊,动作停滞几秒,干脆吊儿郎当坐到颂晋旁边,顺便给他一个眼神。
颂晋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弯起,掩饰性地泯一口茶,果然没找错人,这丫头有一手。
白子画的洞察力,一般人无可比拟,此等微小动作如何瞒得过他?
这点颂晋心里是知道的,不需要瞒住子画,瞒住花千骨,让他在花千骨心目中是个很慈祥的老爷爷就好了。
过了许久,天黑压压的,天空没有半点星星,月亮也是半掩着的。
城楼之上,两个白色身影站在月下,前者,仙风道骨的老人;后者,身姿不凡的上仙。
终于,还是颂晋先开了口,“你明知道仙界是不允许的,你以为仗着你的修为高深,仙界动不了你半分,伤不了花千骨一毫吗?”
“这我知道,千百年来,你师父教子画大爱天下,可今日,我却独爱她一人。”白子画一声叹息,似孤独,似无奈,似寂寞。
颂晋凝视着白子画,心里未尝不痛惜,“其实,为师知道,你的那堵心墙是为师筑起的,我也知道你这千百年来的清修,少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可是,你我并非平凡之人,有时候,就要在情义之间做出选择。千年前我曾问你,为何修仙,你回答的是你要匡顾天下。从那时起就注定,情那种东西,永远是奢侈,你可以有,但不可以拥有。”
白子画沉默片刻,忽的,嘴角弯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低垂的星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如果,我宁愿做人,也不做仙,只想贪图这么短暂而刻骨铭心的快乐呢?”
颂晋明显为之一振,但很快恢复过来,“没想到,你的执念如此之深,早知如此,就应该让你去人间勘破红尘,再来修仙。红尘孽缘,我见得太多了,无一圆满,你何苦执着?”
“也许罢。”白子画深深叹出一口气,看向远方,仿佛看见了冥界的彼岸花,“人生在世,无论活多久,似乎总是在等待着那么一个人到来。”
颂晋深深闭上眼,“罢罢罢!你经历的,还不及万分之一,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情之所苦的。你也会明白,为师对你的一片苦心。”
白子画本想回房间好好休息,当他推开房门时,没想到竟有人鸠占鹊巢?!
小骨是他的,别人连衣角都不能摸,“你来干什么?出去!”
“不要!”扶摇才不受白子画那套,紧紧抱住花千骨不放。
花千骨尴尬地看了一眼黑着脸的白子画,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子画实在懒得与扶摇再有什么口舌之争,来对她讲鸠占鹊巢是不应该的的道理,声音不大,却很冷,“我说的话从不重复第二遍。”
扶摇扣在花千骨胸前的脑袋稍微动一下,猛地睁开眼睛,偏偏嘴,很不服气地慢慢向门外走,当然,也伴随着小声嘀咕,“专制,独裁,好东西不与人家分享!”
“回来!”白子画斜睨了一眼那个很是受伤的背影。
命令一下,扶摇马上来了生气,兴致勃勃地跑到白子画跟前,“同意我与你换房间了?”
白子画剑眉微挑,上前几步坐到花千骨床边,占有性地拦着她,“我这不是独裁,也不是专制,我只想告诉你朋友妻不可欺!”
花千骨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强忍着大笑一场的冲动,师父的嘴能当枪使啊!
而扶摇,脸气得铁青,气鼓鼓地冲出去朝白子画丢一句杀阡陌临逃前说的话,“死老白,我跟你没完!”
等四下都安静了,花千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子画,没想到你这么风趣幽默?!哈哈哈!亏你想的出来!”朋友妻不可欺?拐弯抹角地说扶摇有特殊取向?!实在是太好笑了!
“有吗?”言外之意,他讲的每一句话都是揭示真理,并非刻意胡扯气人。
花千骨因为白子画如此淡定的表现笑得更甚,居然还反问一句?!难道他觉得扶摇有特殊取向是事实?!并非诬陷?!
气死人的本领也不凡啊!
“不要笑了。”白子画宠溺伸出双手捏捏花千骨白嫩的微圆脸蛋。
“不笑还做什么?”花千骨强憋住笑意,在她的认知中,如果此时不笑非女子啊!她的笑点可不是无限高的!
“其实,还可以……”
白子画意味深长地看着花千骨,嘴角带着神秘邪魅的笑容,欺身将花千骨压在身下,“还可以做别的事情的……”
“诶呀,我不笑了!”
可是貌似反对无效,人家直接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所有笑意都被白子画所吞噬。
隔壁房间:
扶摇站在颂晋身后,听着他一句句指示和他的计划,“不论怎,也要带子画回长留,既然明里不行,那就暗里,从花千骨入手,让她劝子画回去。”
扶摇沉吟片刻才道,“嗯——可是,花千骨好像很坚定地夫唱妇随。”
“夫唱妇随?你说这四个字倒是心甘情愿。”颂晋的嘴角弯起神秘的弧度,缓缓转过身与其对视,很满意地看见她的惊慌慌之色,“你心里究竟是谁,你我再清楚不过。”
“你……”扶摇再不复镇定,再吐不出只字片语。
四周的空气凝固许久,一向骄傲的扶摇说话也有那么一丝祈求之味,“不要让他知道。”
“不让他知道?你真会默默付出呢。”
可扶摇却恢复原本的自信,扬起头对上他的眼,“默默付出?亏你聪明一时,你可觉得我扶摇是轻易认输之人?”
“你这是要……”颂晋届时脸色一变,扶摇果真不简单,活了好几千年的他都看不透这个区区几百年修为的小姑娘。
“白子画说我抢他的位置,说我鸠占鹊巢,可是,并不知道,我要占的,是尊上夫人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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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貌似很久都没有更了呢,哎呀呀不管了。反正今天也更的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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