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咬着我的裙摆,使劲拖着我往无人的小径走。
我抱起小白狐,揉了揉它的脑袋,“不怕,你能轻轻松松跑进来救我就足以证明何七曲不打算杀我。”
“你让我好找啊!”是箫凉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回头,只见他翩翩而立于后院的树旁,纤尘不染,仿若从梦中走出来那般,他的存在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看着他,一时无话可说。
他朝我走来,伸出手放在我头上方,我甩开他的手,不然下一刻他的手就会放到了我的头发上。
“度儿,你怎么了?”
“你该叫我帝尊!”我刻意提醒他。
他根本就没听进我的话,“你这脖子上的血痕是怎么回事?”
不用说都明了的事情又何必再问,在这鹤宫,还有谁和我有着深仇大恨。
鹤王已经领了群臣赶来,忙拱手作揖,声音都颤抖着,“帝尊,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我睥睨着随后赶来的何七曲,没拿出好脾气来,“小狐狸贪玩抓伤了自己的爪子,又往我脖子上蹭,血粘到我脖子上了。”
所有人都信服了我给出的解释,小白狐瞪着何七曲,前爪交替挥舞,似乎恨不得抓上她的脸。
倘若我说是何七曲伤了我,除了箫凉外,不会有人相信,可连箫凉都不表态,我还能怎样。
我分明看到何七曲得意的笑着,然后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那尊上可得注意些才是,狐狸的爪子尖锐着呢!”
箫凉只是瞟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公主有心了。”
我愤愤地扔下一句话就打道回府,招呼也没打一个。
我和何七曲一样,明明巴不得将对方弄死却碍于种种因素不能下手。
我气箫凉,我和他形同一体,而他却没有和我站同一战线。
还没有踏入门口,小白狐的主人半引就来向我要回它,我抚着它这一身雪白的绒毛,还真有些舍不得,再看看它两眼泪汪汪的模样,倒还真不想给回去了。但凡间词话不是说“爱汝舍汝,予汝幸福”,于是我果断地把小白狐塞给半引。
临走前,半引瞅了瞅我的脖子,扔下一句话,“若是箫凉所为,你直接打死他,不必留情。”
我怔了怔,腹诽着,若我打死他,你不心疼?
然风站在我身旁,扶着额头,脸色阴沉,懊悔不已,“尊上,真不该让你去赴宴的。”
然风帮我处理了伤口,一边叮嘱着我,“尊上,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何七曲算不得什么。你先是被敛走法力,现在又受了伤,还不知道这些人还想要从尊神身上拿走什么,齐鸾尊神的死必有蹊跷,你也要小心……”
“行行行……”我忙忙点头,根本没听进去多少。
然风什么都好,会做家务会照顾人会教书会处理公务,还很会唠叨。
“花未予……你知道这个姑娘吧?”我试探他。
他眸中闪过一丝疑虑,最后还是诚恳地点头,“见过数次。”
“这个姑娘和尊上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衣服的料子都和尊上的一样,初次见面我还以为是尊上醒来了呢。但深入了解之后就知道她和尊上根本不一样,只是外表无异而已。尊上,你在三百年前……”
我频频点头,“是是是。”
“尊上……”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