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一行人从丁丁那里拿到酬劳。老雷和老葛又叫住小潘，让小潘随他们前往。
“小潘，你跟我们来一下。”
“啊？”
“是这样的，我和老雷商量，想用这笔钱纪念聪哥。你要不要来。”
小潘看了看老大，老大给了他一个“去吧”的手势。
“聪哥的狗牌你还留着的吧。”
“对。”
“我们走。”
雷、葛、潘三人离开了篮球厂，路边有一辆蓝色的五菱宏光，老雷和老葛径直走去。绥铭疑惑的拍了拍老葛：“你们的车不是还停在便利店门口吗？”
“开腻了，换辆车开开？”
“这么有钱。”
“这都是丁丁安排的？”
“啥？”
“天朝学渣联盟在魔都发迹，遍布整个国家。在四个区域中，南方公园的小头目与丁丁关系最好，江湖人称‘小鱼儿’。两个人出生入死，真的是‘打’下了天朝的半壁江山。小鱼儿偏爱改装跑车，但是南方工业不发达，很难有像样的汽车生产出来。他们两个便和北方的岛国汽车工业大佬——徐爷结盟，并且将联盟在北方的管理权给他。作为回报，徐爷会向联盟免费提供各种各样的车辆。徐爷提供的车，小鱼儿改装的车，现在就在我们面前。”
“小潘，后面没有座位，凑合坐着。”
老雷开着车，载着他们来到了市中心最大的教堂。夕阳斜照着灰黑色的屋瓦，下面的红砖已陷入了黑暗。耶稣像屹立在屋顶上，脸上的白色油漆些许已经脱落，更添几分沧桑的气质。两座尖塔的彩色玻璃诉说着那些耳熟能详宗教故事。中央的大钟发出浑厚的声音。
“已经五点了，我们得快点。”
“到了，下车。”
老葛是教徒，这里的神父认识他。
“葛里格斯先生，有什么事吗。”神父的声音平淡而悠远，像是能洗净所一有人的灵
“我们想为我的朋友立一个墓碑。请问什么材料最好？”
“上等的大理石。跟我来墓园看看。”四人漫步到教堂的后方，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墓园。这片墓园不像史蒂芬金的小说电影中的那样，充满了阴森恐怖的迷雾，在夕阳的映衬下，反而多了几分雍容华贵，如同皇陵一般。神父径直走到最后那座鹤立鸡群的柱式墓碑，它高约两米，最上方是一个哥特式十字架。在下面，是各种艾欧尼克式的浮雕花边。正中间最显眼的地方雕着交叉的一把枪和弯刀。
“不错啊，神父，就这个吧。”
“但是……”
“什么但是，我们又不缺钱。”老葛指了指老雷手里那箱钞票。
“这是我当年的一个好朋友请人打造的。他是个职业杀手。他说他每天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指不定有一天就去见耶稣了，将来这个碑可以用来纪念他，他唯一的夙愿就是给他自己办一个体面的葬礼。目前，这个碑上还没刻着他的名字，如果有那一天，我要亲自刻上去。”
“这个杀手是不是叫史蒂夫·万德雷尔（Steve Wanderer），江湖人称老王？”
“没错，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和老雷的结拜兄弟，他跟我说过他和一个神父关系很好。另外，那个墓碑上雕的那把刀是拜占庭弯刀——他最喜欢也是最习惯用的刀。所以我们都叫他王大刀。没关系，我们罩着他，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天堂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后天来，我把你们要葬的人的名字刻上去。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来不及了。”老雷走到墓碑前，掏出军用直刀，在墓碑上刻下：为使命而生，为信仰而死，聪哥，Connor Xu。刀刻在大理石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站在那的几位面无表情，他们知道，这声音比枪声和无助的尖叫悦耳动听无数倍。
“你们有骨灰吗？或者棺材？”
“没有，但我们有狗牌。”
“小潘，现在就是你的时间。”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放满了狗牌。用手拨动着，寻找属于聪哥的哪一个。手拉着链子取出来，挂在十字架上。
“我来说个悼词吧！”
“不用了神父，你忙你的，这里有我。”老葛从脖子上取下了十字架的项链握在手中。从口袋里掏出便携式的圣经打开。
“我的战友聪哥，他虽然可以享受安逸的生活，却始终活跃在战场的前线上。他使命必达。聪哥曾经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欢笑，他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军……军……军人。”老葛的声音已然抽噎，“他为了国家，为了社会，为了信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从此人间少了一个坚毅的斗士，天堂多了一个忠实的英魂。兄弟，愿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短短的悼词，仿佛把时间凝固，众人还没有从那深沉的悲伤中缓过神来。
“小潘，你还有那么多队友，我们不会忘了他们，以后都把他们安葬在这，你也能来看看。”老雷说着。
“感激至极，老雷。”
“没事。现在，你帮我把这箱钱交给神父。”
小潘拿了那箱子，跑进了教堂。渐渐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老雷，你有什么事要瞒着小潘。我知道你是故意支开他的。”
“给你看个东西。”
老雷打开手机里的短信，伸到老葛面前。毕竟这短信是什么内容，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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