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秋,今年暖和了不少,也软和了不少。
这个地方乱,却也沉默。
似乎很久都见不到白茫茫的烟霭了,或是雨水温润的青砖,春褪落下的黛瓦。我伫立在屋檐下,门槛前,眺望缓缓拉长的一条街。
寒鸦早早地立在了枝头,这难沾水气的地方,暮色四合的时候,也只能远远瞧见慢慢铺开的、一层浅浅的如血光晕。
是斜阳吗。
我抚了抚镜框。
很久了,真的很久了。
我很久都没有动过笔,很久都没有长过黑发,很久都没有拿过杨柳枝给你描眉。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