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个晚上,精神不振的回出版社整理了一下东西,把辞职信交给老板,走出了这家小小的公司。
也许只有在离别的时候才会觉得同事是多么的可爱,沉重的行李,还有…一堆的饯别礼物。
夏陵苕微微叹息,看着高挂的烈阳:“明明昨天还是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啊!”
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走进了那条奇怪的小巷…
阴冷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夏陵苕打了个寒颤,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
“姑娘,有那么快做什么?”
身后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夏陵苕顿住,咽了口唾沫。
“姑娘,问你话呢。”
听闻,夏陵苕微微回头,身后一片空旷,冷汗也已经蔓延了整个背部。
“谁!谁在说话!”
壮着胆子,夏陵苕颤抖的说着。
没人回应,有的只是一阵轻轻的叹息。
胆子本来不小的夏陵苕在经历昨天的事情以后,如今是见到什么的有些发毛,如今更是害怕,但看着头顶上的太阳,也就有了些胆儿。
“肯定是错觉,肯定的,哪有妖怪白天出来。”
说着拉着行李,快步走向了小巷深处,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行李箱歪来倒去,夏陵苕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身后又是一阵叹息,还夹着少许的轻笑。
“吱呀”
夏陵苕推开书店有些陈旧的门,一股脑的把子青推开,坐在了他的摇椅,喘着气喝光着桌上放着的一壶茶。
“嘿!夏陵苕,你属于女生的礼仪呢,端庄呢?”子青看着摇椅上喘着粗气的人儿。
“这都不重要了,我撞邪了,撞邪了…”
“姑娘,走那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呀,老身追的好幸苦!”
又一次听见这声音,夏陵苕“噌”的从摇椅上弹起来,迅速躲在了身在柜台后面的子衿身后。
“原来是你把这丫头整成这样的,哈哈哈!干得好,老太婆。”子青像是明白了什么,拍着双手,笑的前仰后翻,但下一秒就摔倒在地。
“臭小子,谁是老太婆!”
夏陵苕微微张着嘴,如果不是这真真切切的声音,夏陵苕都要觉得是子青一个人在演戏。
身前的男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柜台外面,夏陵苕看着子衿缓慢的蹲下身子。
“莫婆婆,许久不见,身体可好?”
他这样说着。
这时,夏陵苕才看见了刚才哪位长者声音的主人,一个只有不到50公分的老人家。
“还行还行,得知你着店里多了一个姑娘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胆子真么小,但人真的不错。”
夏陵苕在旁边听着,脸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沉浸在了莫婆婆的夸奖中。
“自恋!”
子青狠狠的拍了夏陵苕的背,她只觉得中午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你说谁自恋,你还不是…”
“行了,要骂我可以,先去和莫老太婆介绍了你自己再说。”
顺着双手把夏陵苕推到了柜台外面。
看着地上一脸慈祥的长者,夏陵苕楞楞的蹲下身子,轻轻的说着:“莫婆婆,我叫夏陵苕,叫我阿陵就好了,我外婆就是这样叫我的。”
莫婆婆轻轻的笑着:“真好,我让你想起了你的外婆是么?”
“嗯。”
“好咯,你可是比子青那个臭小子好多了。”莫婆婆伸手摸了摸夏陵苕的脸,明明只有那么小,可是布满老茧的手却是那么温暖。
“我,之前对您那样无礼,请您见谅!”
“没事,行了,看到那两兄弟都还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你也尽早去休息。”
“嗯。”夏陵苕一一应着。
看着那小小的,微微驼背身影走向门口,子青突然开口:“老太婆,天凉了,我送你出去吧,顺便给你买…买几件衣裳。”
莫婆婆顿住,双手附在身后:“…真是的,谁是老太婆啦,还不快点过来。”
说着走出了门,而子青也跟了出去。
夏陵苕看着这对别扭的爷孙,微微失笑。
“他和莫婆婆一直都这样,关系好到让人嫉妒。”
子衿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茶壶,看不见他的表情。
“莫婆婆也很疼子衿啊,只不过子青可能更需要爱吧。”夏陵苕把手伸进口袋,这个时候她觉得子青像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孩子,而子衿则是一个默默爱着弟弟哥哥,同样也嫉妒着弟弟。
许久…
书店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子青哆哆嗦嗦的从外面进来,夏陵苕看着他,摇了摇头:“啧啧,一个大男人身体素质真不行!”
“你行你出去试试。”说着把夏陵苕推到门口,夜晚的寒气扑面而来,再加上漆黑一片,似乎寒冷中又增添了一些阴凉,夏陵苕跺跺脚,一骨碌钻进了书店里。
“太可怕了!”
夏陵苕搓了搓手臂,明明还是夏天,外面却像隆冬一般。
“现在是鬼怪的活动时间,不冷才是异常。”子衿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子青。”
“是师兄!”
“子青,你带陵苕去她的房间。”
子青一连黑线:“都说了是师…算了,师兄不和师弟计较,走吧,臭丫头。”
“走吧,臭小子!”夏陵苕也不甘示弱,伸着脖子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