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也不给余氏用茶,自顾自的说着,可是听在余氏心里,可是警铃大作,不知道周氏到底说起这些,有何目的,只能谨慎些回答道
“是瑟姐儿专门给我做的的!”
“今日可是去了宴席,可是给你赚足了体面!”
周氏捋了捋袖子,笑着说到,只是眼神中透着严厉。
余氏也没往深处想,想着今日在宴席上,不仅是在今日,在以往,自己在京城一众姨娘中是有脸面的,一些侧室也是不敢轻瞧了自己,便点了点头。
突然间,周氏把茶杯摔在石桌上,眼睛死死盯着余氏和萧婷,言辞犀利的训到:
“你倒要仔细想想你这体面到底是谁给你的,可不要一时糊涂行错了事,说错了话,也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教的自己的女儿做些混账事,累了全府的女儿!”
最后眼神停留在萧婷身上,吓的萧婷一怵,一时不敢作何言语。只能像余氏求救,余氏已经被唬住了,哪里还管的了萧婷。
周氏见着余氏的面色,知道自己的敲打起了作用,便领着一众丫鬟嬷嬷走了。
余氏回过神来,看着周氏的背影,原来自己的想法,一举一动都在周氏的监视之中,因为在这府里,周氏可以对余氏任意揉捏。
因为周氏是侧室,上了族谱,而自己只是个姨娘。还是个没有男嗣,没有宠爱的姨娘。在天朝,这地位同奴婢无疑,可以随意买卖打发。
所以余氏一直知道自己的体面是萧瑟给的,本该敬爱,可是不能,若是让萧瑟知道了那件事,自己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永远没有翻身之地。
余氏想着越来越恐惧,失魂落魄的,只得往自己院里走,也不管后面气急的萧婷了。
萧寒踏进锦瑟院里,看见原先光滑的平地上多了很多泥坑,仆役丫鬟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不禁皱了皱眉,径自的往萧瑟的房间走去。
萧瑟正与玉琪正坐在屋里,拿着闲书讨论的起劲,便看见父亲萧寒走了进来,想着今日父亲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也没有吩咐人来知会自己,好准备饭食。
见父亲眉间似有点点怒气,便立即放下书忧心到:“爹爹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烦事,可有用饭!”
萧寒本是带着怒气来的,可是听到萧瑟这一唤,这怒气便自己消了,看着萧瑟眉眼还没有来的及退去的笑意,萧寒语气不禁慈善了起来。
“没有什么,只是外头听了些流言,其中竟然有关于你的,我不放心,便来看看你,玉琪今天也难得来,用了晚饭再走吧!”
说完萧寒便走了,只是走到有泥坑的地方时,不由的感觉院子里有些凄凉,想着对女儿还是不够好,不禁心里又愧疚了几分。
“世伯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是不是我在此不便说,可是知道了前日在我家的事情,不会责罚与你吧!”
见父亲走后,玉琪拉着萧瑟的手一副自责的担忧到,
“不会的,那件事最近本就议论纷纷,昨日,今日你我两家都大张旗鼓的送了礼,早就料到父亲会知晓了!若是他怪罪,我便全推于你身上可好!”
“嗯…那想必你的父亲大人呀,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赵玉琪拉着萧瑟的袖子,一副狡黠的样子,惹的萧瑟都忍不住想逗她了起来。
最后听秋一众人送礼回来,萧瑟和赵玉琪听了一众人绘声绘色的说了刘海和钱氏的反应,两人又娇笑了半日,才做起了正事。
赵玉琪在园林设计上尚有些天赋,处处讲究,雅致美趣,便请她当起了花艺师傅。
萧瑟只看着玉琪指挥着众人忙前忙后,萧瑟也省的麻烦。才过了一个时辰便栽好了,看着院里,果真是大变样,和萧瑟胡乱的栽法果真是不同。
文竹性韧,却柔,玉琪布的错落有致,期间又留了空处,搭了亭子,围了纱幔,此时又月色初起。映在上头,竹影飘窈,月色寥寥,倒是让锦瑟院里多了一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