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耒并不是纨绔,云玉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不知沧耒对别人的另一面。作为太子,如果没有手段是无法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存活下来。他的权力很大,虽说会让上位者忌惮,但是皇上却丝毫不担心沧耒会起兵造反。
因为皇上与其他人都知道他已经时日无多,而沧耒是太子,待皇上病逝后,这九五之位定是由他继承。若是沧耒如此心急以至于分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冒然弑父夺位,那他也当不起这个太子,所以沧耒没有必要为了一时而毁了一世。
但是皇上这么想就不代表其他人这么想,若沧耒继位,哪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处?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思,他们派遣杀手暗中行刺。沧耒太子府的刺客来访量远远超过皇宫,听闻沧耒的项上人头已值千金。
当云玉将这个消息转述给沧耒听时,沧耒失声低笑:“玉儿,你看我这头值千金,那你便把我头割下来换钱如何?”
“不。”云玉皱着眉,“为了一千两金子就把你杀了,我做不来。”
“为什么?”看着云玉认真的样子,沧耒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半开玩笑半是期待地问着。
云玉拍开沧耒在自己脸上作怪地手,盯着他说:“因为你在我心里,是金山都比不上的。”
沧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玉儿,我很开心,还有,我爱你。”沧耒看着眼前人,他认真地说着,眼中看不见一丝玩笑。
“我也是……”云玉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沧耒的吻打断。他把云玉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他吻着她的发丝:“玉儿,若我为王,那你便为后,可好?”
“玉儿愿意。”
沧耒从云玉的阁楼里出来后没有像平时一样去书房,他去了花园,绕绕弯弯后在一座假山前停下。把假山上一块并不显眼的石头往下一拉,面前的假山移开,露出一条暗道。
昏黑的地道中,幽暗的灯火不停闪烁,远处传来哀嚎,沧耒慢慢走向深处。鲜血,刑具,犯人,他坐在正中的红木椅子上,喝着下人端来的茶,手中的鞭子布满倒刺,开口的声音淡漠“还没招?”
“回殿下,并未……”
“废物。”
那回话的人在沧耒开口后便扑通一声跪下“小的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自断一臂。”
“……是。”
满地鲜血与惨叫声在沧耒身后蔓延,他无动于衷,慢慢地品口茶,然后放到旁边的桌上,悠闲地像是在品酒作画。他微微挑眉,看着痛不欲生的刺客,似是在调笑般说着:“真是个有骨气的人啊,可惜,骨气并没有多大用处”
“……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定会回来杀了你!”被血污了满脸的刺客用尽仅存的力气嘶吼,但眼前那人却静的让他头皮发麻。
“杀你?脏了我的手罢了,你还是痛快点全说了,我可能会留你全尸。”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起伏,可却让人想到了地狱中索魂的阎罗。
惨叫声再次响起,只是惨叫声的主人已经换了,鞭子每次落下带出大块血肉,整个人身上已经血肉模糊,气若游丝,很快,一桶盐水泼下,又是一阵阵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