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寒风不停扑着，将冷意贯入大脑，夏清扬头渐渐没那么昏了。
“进来喝口开水吧，醒下酒。”夏清扬打开门的时候，迟疑着说道。
“好。”戴小白对这点酒一点都不在意，但佳人相邀，怎可拒绝。
看着夏清扬在开水壶里烧上水，戴小白在屋里溜达了一圈奇怪地问：“小白呢？”
夏清扬愣了一下，恍然道：“你说那只猫吧？今天下午出院回来我就拿给苏铭让他养着了，毕竟我没多少条件可以养它。”
戴小白坐在夏清扬的床上，正想躺上一躺，电话就响了。
“妈？”
“你个孩子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你爸爸有事找你都等了好久。”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么？”
“你爸要你回来当面说。”
“嘁……”戴小白哼哼，突然想到今晚牛角的电话急忙说道：“对了妈，这几天我有个朋友要来家里住。”
电话那头声音徒然高昂起来：“朋友？男朋友女朋友？”
“都不是！”戴小白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别墅里，戴母放下电话对一旁看报纸的戴爸苦笑：“这孩子……”
戴爸放下报纸：“算了，明天再说，睡觉！”
戴母摇摇头：“你先睡吧，我不放心小白，我看看他什么朋友。”
“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事，瞎操心！”
……
夏清扬端着一杯水坐到戴小白旁边问：“你妈妈催你了吧？”
“那倒不是，我爸找我有点事。”戴小白接过水吹了吹抿了一口。
两人突然安静下来了，戴小白盯着夏清扬有些红润的脸蛋，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感觉到空气中的变化，夏清扬微微低下头，双手抓住床单有些纠结。
她现在有些后悔在酒吧所说的话了。
“清扬，你说的是真的么？”
夏清扬闻言抬起头看着戴小白。
戴小白看到夏清扬面露疑惑，低下头轻飘飘看了下夏清扬的脚。
注意到戴小白的目光，夏清扬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犹豫了下，嗫嚅地嗯了一声。
“好！”戴小白起身快步走出夏清扬的房间。
听着客厅传来的响声，夏清扬暗呸了声，夏清扬啊夏清扬，你说话怎么就这么不经脑子呢？这下好了，玩大发了吧！
不久，戴小白小心地端了一盆水走进来蹲在夏清扬面前。
夏清扬脸腾地红霞一片，一直红到脖子根。
“清扬？”戴小白唤道。
“嗯……”夏清扬蚊吟般低声应着。
戴小白迟疑了下将手放在夏清扬的小腿处。
接触的瞬间，夏清扬全身抖了一下，硬着头皮看向戴小白深情的眸子，戴小白眼睛亮亮的，像颗黑宝石般，眼里露出一丝询问。
希望这个男人知难而退吧。夏清扬心里想着，对戴小白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戴小白低着头，感到手里传来的一丝丝颤抖，轻轻将裤腿向上挽起，左手托起夏清扬的右脚。戴小白一狠心，妈的为了幸福，老子拼了！
右手快速解开鞋带，然后托住帆布鞋脱了下来。
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夏清扬，发现夏清扬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戴小白反而嘿嘿一笑，将袜子脱了下来。
看着秀气的小脚丫，足弓弯起好看的弧度，洁白的玉足上依稀可以看见泛着青色的血管，五根小巧的脚趾柔顺地排列在一起，晶莹的趾甲上带着淡淡的粉色。
戴小白有些情动，右手握住夏清扬大约36码的玉足。
夏清扬低呼一声转过头来，看到戴小白凑进的脑袋不禁扭捏起来。
戴小白深深吸了一口，没有一丝捂在鞋里一天的汗臭味，看着夏清扬，戴小白笑眯眯地促狭道：“好美好香！”
“你……”夏清扬挣扎着想抽出脚，太羞人了，也不知道当时母亲说的是真是假。
结果戴小白牢牢抓住不安分的玉足放进水里。
看着戴小白专注的神情，夏清扬有些挣扎的心突然安静下来，呵，这个男人。
想着母亲以前说的话，夏清扬眼神渐渐迷离，然后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苏铭温暖的身影，在然后是肖秋秋对自己的冷言讽语，最后画面清晰，定格在戴小白此时专注而温柔的身上。
夏清扬安静地任由戴小白给自己洗脚，感受到那温柔小心翼翼的动作，夏清扬眼睛突然红了起来。
啪的一声眼泪打在戴小白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戴小白动作徒然僵硬，抬起头看着夏清扬复杂的表情，那无声的落泪令戴小白心揪着疼痛。
“小白，对不起……”夏清扬哽咽着。
戴小白突然叹了一口气，正想开口却不料夏清扬将手搭在自己的头上。
轻轻地抚摸着戴小白的脑袋，夏清扬吸了吸哭泣的鼻子，继续低声说着：“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但是答应了你，我就会做你的女朋友。”
听着夏清扬话里的哽咽，戴小白只觉心里更加难过。
那种难过，就像此时夏清扬的眼泪，静静地淌着。
戴小白看着夏清扬强自微笑着说：
“好。”
……
戴小白站在门外，在夏清扬关上门的时候突然用手抵住，大手一捞将夏清扬拥进怀里，在夏清扬惊呼声中低下头用嘴唇堵住夏清扬想开口的嘴巴。
夏清扬身子徒然僵硬起来，右手悬在空中。还未反应过来戴小白已经松开嘴巴，脑袋低着靠在夏清扬的肩膀上，在她耳朵边轻声道：“这是对你口出狂言的惩罚。”
说完用脑袋蹭了蹭，松开怀抱扶住夏清扬的肩膀，“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戴小白笑了一声转过身走开。
夏清扬回过神，转头望去却猛然一怔，心脏刹那停顿了半拍。
永远都不要去想预知些什么，生活处处都是意料之外，人就像木偶般被命运玩弄于鼓掌之间。
时隔小半个月，同样的地点，大约同样的时间，夏清扬，戴小白和苏铭三人再次站在这条有些昏暗的走道上，头顶的灯泡燃烧着，固执地在这个凄清的秋夜释放着一丝丝热度。
夏清扬想起有句话，说今生的相聚源于前世未了的因果。
两个身材同样挺拔地少年对着站立，夏清扬不忍去看苏铭，靠着门框低着头静静发呆。
苏铭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双手叉兜。
戴小白看到苏铭显然有些意外，不过反应过来看了苏铭一眼就擦身而过。
苏铭转而注视了夏清扬一眼，擦身而过。
夏清扬身体一怔，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划过清冷的秋夜。
……
抱着小布猴，夏清扬蜷缩在被子里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秋季深夜的风从关不上的窗子贯进来，撩在脸上感觉凉凉的，夏清扬就这样睁着眼睛望着明月，直到深深的倦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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