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辞觉得她有种莫名的冲动,一时间就特别想按着南旧无的头塞进水中,光明正大淹死他算了。
目光深凝活像刀子狠狠划过南旧无幼小的心脏,而他却像看不见似的神情冷静,没有一点波澜。文辞不由愤愤不平,严重怀疑南旧无是定力太好了还是怎么滴,依旧面不改色眼神露骨地欣赏。
“不是说没什么好看的”
文辞缩了缩脖子,唇边一抹讥笑正以不被重视的速度悄悄绽放,询问南旧无的语气不免带了些许的抱怨嘲笑。
“真的无药可救!臭不要脸还口是心非,明明看的津津有味却还昧着良心说谎,身材没什么好看,还眼皮都不带眨一下,果然是色魔。”
小声嘀咕着,全身肌肤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文辞的身子忍不住打了打哆嗦,她默默正经了神情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请求“好冷,南无旧你放手,我要穿衣服了。”
南旧无听了文辞的话微微蹙眉,最后还是悠悠放开了文辞的手臂,瞄了眼文辞一丝不挂的身体似笑非笑,故意压低嗓音贴在她耳边暧昧低语“本王在外面等你,别太久。”
毫不犹豫优雅起身,朝着文辞抛了个魅力十足的媚眼,唇角轻轻勾起老神在在踱步离开里屋。文辞晕晕乎乎看着南旧无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不由可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大鬼脸。
“静株,把衣服给我。”
文辞不由分说朝着已是呆若木鸡的静株唤了一声,嗓门也是刻意提高了八度,她就担心自己太温柔静株难回神,还得浪费时间浪费口水喊上个好几遍才行。
果不其然,静株被文辞极大的噪音唤回了三魂七魄,她欲言又止不停眨巴起明亮的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显得可爱极了,一点都没有接下去自己该干嘛的意识,称得上是一脸懵逼了。
文辞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耐着性子又重复起来“把衣服给我,快点静株”
“哦哦哦哦,这就来了。”
静株乖乖听话了,屁颠屁颠跑到浴桶跟前见文辞起身而站,三下五除二娴熟地替文辞穿好衣裙。
文辞温柔地摸了摸静株的头,不吝啬地赞美静株手脚麻利,真是不错不错,然后抬腿就走静株慢了慢索性小跑着去追。
南旧无老神在在坐在外屋等候,一点不见外犹如在自己家里一般不拘束,桌子上放着的糕点以及茶水已被他先临幸了,气的匆忙赶来的文辞无言以对,只对着若无其事的南旧无翻白眼。
“阿辞太慢了,本王只能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打发时间罢了。”
伸手指了指被自己吃过的东西,一脸无辜的模样。可南旧无是谁,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文辞在为自己一点不客气而气结,可他也是没有办法啊,谁让她太墨迹了。
“哈哈,那真是难为你了”
文辞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挤出这么几个文字,明明就是自己不要脸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么委屈那么无辜是想干嘛,又想勾引什么人了不是,我呸!
“确实是难为本王了,说吧,该怎么惩罚阿辞才好?”
南旧无闻言一手撑着下巴,眸中闪过一丝邪笑不被发觉,他目光如炬热情且透出几分慵懒,那视线看得文辞一个不小心就会心脏骤停一命呜呼,真的太危险。
文辞疑惑地抬眸深深注视南旧无,半信半疑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慢慢移步走到桌子前坐下,倒茶喝水。
“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无关之人不要离开吗?”南旧无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敲击着桌面,依旧笑魇如花慵懒无比。
文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后的静株,忍不住赏了南旧无几个白眼,抿了抿唇还是挥手示意静株退下休息。
“真聪明”
南旧无很满意文辞的一点就通,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洋洋,那张美腻的脸显得颇有种风情万种的意味,慢悠悠抿了一口茶盯着文辞不言不语,只是肆无忌惮地盯着。
文辞被南旧无太过热情的目光注视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弱弱地喝口水压压惊,随后有些忍无可忍苦“南无旧你可别看了,再看姐姐还是这么貌美如花”
说完,文辞还不忘抚摸着自己的脸蛋,重重嗯了一声证明自己说得都是事实,不可否认的事实。
南旧无勉为其难地轻笑出声,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勉为其难承认文辞貌美如花,心中却在担忧着自己昧着良心说谎会不会踩狗屎“貌美如花貌美如花”
文辞斜睨了口不对心的南旧无一眼,从鼻孔里冷冷哼出一声,傲娇地仰起头自顾自吃起了东西,反正她不打算理南旧无那个无药可救的家伙了。
“长居楼”
没来由被文辞幽默的举止逗的心情不错,南旧无眉目间都是舒服自然的笑意缠绵着,他轻轻吐出三个字后在不说话,静静看着吃得毫无形象的文辞默默等待着。
“别说了你别说了,一提这个姐姐的心就开始难受,痛如刀割痛入骨髓痛苦不已痛不欲生,唉”
文辞夸张地用手捂上自己的心口,装出一副痛的不能自己的模样,杏眼里瞬间盈满了波光,水雾迷朦中她直勾勾瞧着坐怀不乱的南旧无,直接火辣辣表明她好难过。
“如果,本王能让阿辞再次拥有长居楼呢”
南旧无额角一滴冷汗静悄悄滑落,虽然对文辞很是无语却依旧镇定,他笑得更加灿烂更加动人了,隐隐约约却透出了一丝狡黠,不过只是稍纵即逝的。
文辞一听乐了,双眼放光可怜兮兮盯着南旧无,摆出小狗期待主人疼爱的期待样子,就差没吐出个舌头来。
“你该付出的代价呢,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