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辞不愿相信她会在南旧无怀里睡得比猪还要香百倍千倍,她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明明是瞪大眼睛欣赏美男的,后来看的多了觉得无聊索性闭目养神,谁知养着养着就同周公约会去了。
整个人又是被毫不客气扔了出去,幸好这次不是硬邦邦的地面而是床,要不然她肯定会马不停蹄痛扁南旧无一顿,新愁旧帐一起算由此一解心头之气。
文辞快速从床上坐起身子眼疾手快理了理翻乱的裙摆,她目光如炬好不忌讳盯着南旧无,一点女孩子家所谓的矜持都没有。
“可恶,你当姐姐是沙包吗,扔的挺开心呐。”
文辞鼻孔朝天没好气瞪着南旧无,拢了拢腿下的裙子抓起手边的枕头,文辞二话不说就砸向饶有兴致的南旧无,那真叫一个快准狠。
“有你这么重的沙包,阿辞可别侮辱了沙包啊!”
南旧无笑得一脸无害,眼角眉梢都透出一层淡淡的笑意,本就迷死人不偿命的脸更是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这是在嫌弃她太重咩,还说什么侮辱了沙包,靠!
“南旧无你是不是不仅脑子有病,而且眼神还不好使啊。喂,姓南的,你见过姐姐这样美艳动人的沙包,你有病是不是啊?”
文辞说得极为自然,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厚脸皮而感觉不好意思,她斜斜凝着南旧无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伟大模样,看的南旧无只想一脚踹飞床上自恋不已的女人,低声轻咒了一句该死。
“安啦,你的确有病!”文辞见南旧无不否认也不承认心里很是畅快。
“你这是变相承认你有病了,哈哈!南旧无啊南旧无……等一下南旧无,旧无,无旧,无救,无药可救!果然,南旧无果然啊,太配合了。”
文辞仰着一张奸笑盈盈的小脸,清澈透亮的杏眸中写满了原来如此,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意味深长望了望淡然的南旧无,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南旧无你可以改名南无救了。”
始终波澜不惊的南旧无终于忍不住眼角抽了抽,戏谑的眸光悠悠然然绕着文辞打量了一个圈,安安静静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文辞说得与他无关,只是魅惑众生地一笑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郁闷地瞄了瞄南旧无果决起身离开的动作,脑子里很不整紧浮现出一首歌——潇洒走一回。
不由嘿嘿傻笑,随后文辞的懒癌又犯了,她躺尸般一头重重栽倒在床上,手脚并用扯过被子胡乱盖在自己身上,打算好好休息。
不是有句古语这么说来着: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之后睡大觉,所以啊……她要遵循。
丝滑柔软的布料一接触到肌肤就有种舒服的感觉,文辞突然有点安心了,她想好好睡一觉抱着这舒服的被子,原来那点郁闷也随之灰飞烟灭,一点都不关心南旧无去干嘛。
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变得懒散起来,脑袋上方盘旋着无数个睡字,卷长的睫毛蝶翼般扑腾着,一双眼眸更显得美丽动人。
文辞习以为常叹出一口气,轻轻翻了个身将自己缩成一团,大大的被子覆在她身上连头也没放过,真的是盖了个严严实实,苍蝇都很难飞进去。
睫毛缓缓覆住眼睑,一切像极了尘埃落地后的风平浪静,室内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是偶尔能听见文辞浅浅有规律的呼吸声,很香。
文辞睡下还不到一分钟,半路退场的南旧无慢条斯理走进门了,手上赫然多捏着一张纸。一边走着一边淡淡看着睡美猪,狡黠一笑加快了步子靠近床,看着睡得十分恬静,又香又稳。
“猪!”
南旧无看着文辞满足的脸蛋语气不知觉无奈起来,他盯着文辞看了有好一会才收了视线,忽而又抬手看了看白纸黑字的一份东东,再次瞥了瞥睡如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文辞,垂下眸子似乎在考虑什么。
南旧无最终还是神秘兮兮从袖中掏出一个圆形的红色小铁盒子,轻轻打开盖子微微弯下腰温柔抓起文辞的手,然后将文辞的大拇指印在了小盒子里面的东西上,鲜艳的红色入眼,原来是印泥。
二话不说将文辞带有红印的手指往纸上压去,直到白纸上多出了不和谐的红指纹,南旧无才念念不舍地放开文辞的手摆回原位。
看了看那张纸,邪魅的凤眼半眯透着阴谋的气息,唇边的弧度上扬得越来越明显,折好放置到安全的地方,最后一不做二不休麻利地上床睡觉,与文辞来了个同床共枕。
两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并没有亲密地靠近在一起,南旧无垂下眸子深深望着眼前的文辞,眼中多了份说不出来的意味,同时也是看不明白什么意思。也许是被文辞睡得香甜所蛊惑,他也鬼使神差地困了,不再多想什么幽幽闭上眼睛同文辞一起睡去了。
“男神求抱抱”
恍惚之间文辞嘟囔了几个字,南旧无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怎么听清楚,下一秒就感觉有什么靠近了,还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着,腰间也感觉有一双手正不松不紧抱着他。
眸子睁开了一条小缝,睡眼朦胧间看见一个东西在怀里不安分地动着,试图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南旧无这么一瞅也就放心闭眼了,大手搂过文辞用力禁锢在怀里,强制且霸道阻止了某人的勾引犯罪行为,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毕竟,他很正常。
亲密相拥的两个人奇迹般睡得很沉,整个空间里都很安静,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弹奏一曲和谐而又美丽的曲子,画面太美且充满了温馨,竟让人不敢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