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光棒灯牌组成的一片星海,耳边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欢呼声充盈,豪华的大舞台上灯光璀璨,伴随着劲快前奏的流利英文在人声鼎沸的体育场响起。
灯光打招下一身黑衣亮装的男人出现在舞台中央,魅惑的妆容不失帅气,嘴唇张张合合好听的歌声萦绕上空。
“I got that good ,I got that good good,I got it,I got it,他们还站在原地吵着什么,早已跟不上我的节奏……”
内心忍不住地激情澎湃,文辞难得花痴地眸中红心闪烁,按耐不住地跟随着广大粉丝群呐喊助威。
帅气逼人载歌载舞的男神瞬间让文辞晕头转向,失去了所有免疫力,她只觉自己眼前一黑两腿一软咚地一下倒在了地面上,摔得她好痛。
“哎呦”
只听一声哀怨的惊呼,裹在身上掉落地下的被子,突然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手忙脚乱用手撑在地上微微支起身体,面部狰狞双眼紧闭,无意识咂巴咂巴嘴巴。
活脱脱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带着显而易见的起床气。
门被推开,静株也是听见屋里有响动才快步夺门而入,后脚还没完全踏入看着眼前狼狈的文辞她就后悔了,有种戳瞎自己钛合金狗眼的想法。
静株难以相信地走到文辞跟前,张了张嘴巴无从下口,她家姐姐怎么睡相如此与众不同,真是令她叹为观止啊。
头歪向右边,左手臂扭压在背后右手平伸,依稀可见手指摆出娇俏的兰花指,身下绞着被子左腿不偏不倚高高翘起搁在床沿上,右腿大腿与小腿完成了九十度弯曲脚掌朝外,整个身子都是扭曲的。
而,文辞睡得昏天暗地,可谓是香的不要不要的。
静株满脸黑线,额角不知不觉挂下一滴豆大的冷汗,嘴角抽搐差点没口吐白沫,一点不客气地伸出罪恶的魔爪接近文辞的脸乱摸一通,使出十八般武艺才勉强弄醒文辞。
“谁谁谁,是谁?”躺下还没一分钟,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惊慌出声。
倏然坐起身子手乱挠本就呈现鸡窝状的头发,耸着鼻子撅起嘴巴各种睡不醒,意识模模糊糊完全不清醒。
“姐姐该起床了,太阳都快晒焦你的屁股了再不起来”静株无奈地将文辞从地上拉起,慢慢扶她坐到床上。
用了五成手劲拍了文辞一掌,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说起话来“老爷和二小姐都在等着姐姐呢,今天可是言老爷的生辰,再不起来准要迟到了,那可是不礼貌的万万使不得啊”
言公子他爹的生辰,言公子他爹,生辰……
嗯,似乎是有这么回事,那今天不就可以看南旧无的好戏了,他不是讨厌成焦点嘛,嘿嘿!
文辞的眼睛依旧睁不开,意识却是格外清醒了,幸灾乐祸笑得一脸猥琐样,看的静株只觉毛骨悚然。
“靠,梦见我家狍子男神开演唱会了”
极不情愿逼迫自己睁开眼来,第一时间就瞅见了掉在地上的被子。
她说怎么那么痛呢,感情自己掉地上了这能不痛吗你说。
“不是狍子开演唱会,是言老爷办庆生宴,对了姐姐,演唱会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多少钱一斤?”
天真地口吻傻鸟的模样不禁让文辞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狠狠鄙视起静株来。
言老爷能跟狍子比啊,什么庆生宴庆死宴的都跟她没有一分钱关系,她要演唱会啊,苍天!
“姐姐快起来吧,马上就要来不及了,再说还有人等着你呢”静株强行要替文辞更衣,文辞却跟见了鬼似的弹开,摇着手拒绝静株。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出去等我,嘿嘿!”文辞还是不习惯有人伺候自己换衣服,有手有脚的干嘛不自己干啊。
静株幽幽看了憨笑的文辞一眼,撇了撇眉头还是听话地退出了屋里,乖巧站在门外等候差遣。
文辞看见静株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甩了甩略带沉重的脑袋,动动脖子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而后走向洗漱用的东西不慌不慢清理了自己,开始翻箱倒柜捣次起自己来。
及腰长发简单扎起了马尾,用梳子打毛盘于头顶后方没有佩戴任何发饰,化了点淡淡的妆更是衬得天生丽质,黑色齐胸长裙外披黑色纱衣,竟然穿出了和谐的感觉。
文辞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可以,打开门走出让静株也瞧瞧。
“姐姐,你这是什么发髻,从未见过但是很漂亮”静株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文辞,满意地点了点头后突然有些为难“黑色会不会太气沉了,姐姐那可是庆生宴啊”
文辞不以为然地看着小担忧的静株,笑了笑,施施然开口满是随意,整个人好像都贴满了不碍事的字条。
她说“黑色多好啊,能显姐姐我皮肤白又能显瘦,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啊,有何不可?”
说得理所当然,静株看的默默扶额低叹不禁感慨,这姐姐总是有让她无法反驳的理由,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终于起来了,小妹静株快跟我走”
文宫儿一袭粉色长裙闯入文辞眼中,明眸皓齿凝肌胜雪温雅大方。
嗯,是个美女。
文辞默默肯定着,来不及开口夸奖就被风风火火拉走,静株恍恍惚惚跑在她们身后。
三个人匆匆忙忙跑到文府门口,文宫儿赶鸭子似的将她们弄上早已备好的马车,自己最后也是一头冲了上去。
“去川香楼!”文宫儿略略吩咐一声就端坐在马车里。
貌似在寻找什么,文辞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引得文宫儿哑然失笑,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发。
“爹爹先走一步快来不及了,要说起来都怪小妹太贪睡了,早点起了也不至于这样,咱们几个早到了。”
“额,呵呵!尽量注意下次。”
文辞被文宫儿这么一数落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鼻子笑得一脸尴尬。
她可不敢保证没有下次了,天都知道她有懒癌晚期且喜欢赖床,真是没有十分的把握说大话。
文宫儿没有再说话,她静静垂下眸子像在思考些什么,静株见两个主人都没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开口,低着头绞起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压抑。
而文辞则是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I got that good good,一个忍不住无声地哼哼着那首有点儿意思。
马儿哒哒哒跑动着,马车以快速度穿过街道,迎着明媚的阳光欢快奔跑,留下一路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