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欢喜王妃不知所踪,而乌鲁木王恰好病逝,王位悬空下来,三王子千里和四王子舍安为夺王位,发动了政变,二人明争暗夺,使尽了各种手段争夺,最后却是两败俱伤,此时又惨遭外国攻打,国力不足,乌鲁木硬撑了一月有余便被攻破了。
千里舍安等乌鲁木的王室后人俱被关进了大牢里。
而他们二人不知,与赵欢喜的再一次相见,竟是在那般情况下。
…………
“把门打开!”赵二喜(欢喜的二皇兄)来到大牢门前。
“是,赵将军!”大牢士兵应话,然后――
“嘎吱――”一声响动,铁门缓缓打开,入眼的,便是无尽的昏暗。
一角华衣拖地而过,珠钗因碰撞而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叮响声,在这片死气而寂寥的大牢内,显得那样不合宜。
“欢公主。”赵二喜在身后轻轻叫她。
“表兄,还是叫我‘欢儿’吧,亲切些,如今这般倒是显得生分了许多。”欢喜,不,是溥欢公主柔柔地说着,声音悦耳有如铃铛清脆。
赵二喜闻言,将头低下去,忙道:“臣不敢。”
溥欢身影似乎僵止了一下,清风中似乎掺杂着她的话语,很轻,很轻:
“表兄,难道我错了吗?……若不然,心口怎么钝痛?……怎么……做错……”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传来,赵二喜也是听得模糊不清,只摇头苦笑,她没有说话吧?她如今怎会跟他说呢?
他是臣子,她是女皇啊……
所以,欢公主,臣只愿默默在你的身后,看着你一点点坐上那宝座,帮你了愿。
此生,亦无求。
大牢内,昏暗潮湿,空气中腐蚀的气味令人作呕。
“千里兄。”溥欢轻轻叫他。他墨发披散着,正坐在由稻草铺成的床上,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墙上,整个人显得虚弱无比。
“欢喜。”千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脸上显出几分欢喜之色。
而此时,对面的牢里倏忽响起一个声音来,带着她记忆中一贯的冰冷:“欢喜!”
溥欢立即转头,在看到那清秀的熟悉脸庞时,惊呼:“长安,是你?阿月呢?”
舍安闻言,目光暗下片刻,嘴唇突然觉得有些干燥起来,“我……逃婚了……来乌鲁木找你……”
“什么?!你怎么可以……”溥欢为阿月愤愤不平,却又莫名骂不下去了。
“欢喜,我爱你!”舍安话语铿锵落地。
她的心尖似乎颤抖了一下,又似乎并没有。
溥欢的脸上现出一种悲伤和怨恨的复杂情绪,她动了动唇瓣,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有些说不出来,良久,她垂下头去,只说了两个字。
“晚了……”
再也回不去了,不只是他与她,还有的是,她己经回不了头了。
他们是她的仇人啊!
现在,又要她如何回头?怎样回头?
千里的目光中似染上了一丝寒意,彻骨的冰冷,透入人心。
…………
千里与舍安二人被释放出来了,却被限制了自由,只可在王宫里行动自如,无女皇手令,不得擅自离开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