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泸,秋风从萧瑟吹成凌寒。
星辉渐渐被夜幕吞噬,林寒涧肃,洪波涌起。清浅小溪潺潺西流。
一袭白衣,柳眉青黛兮,双眸如一潭清幽的寒泉,冷冽而无波澜。零落踏上青石板,顺着雕栏玉砌,款款而行。
纤纤素手起,顷刻间,万盏灯火明,花瓣舞起,万千木槿零落成泥,轻抚过佳人那如画般的眉眼。
看着眼前的景象,零落淡淡然。一袭白衣,更衬得冰清玉洁。零落皱了皱眉,看着自己这一身白,不喜。
不再作他想,轻抬细足,绕道雕栏,任由刺骨的溪水冲击自己的脚踝。
远处,一方古宅坐落于微微凌波之上,宏伟而清幽。一眼望去,竟无边境!深林里竟有海!
古宅是由悬建于海上的走廊围成,四通八达。走廊上挂着一盏盏青灯,晚风拂起,红绸飘扬,刹那间意境便悠远起来,仿佛一只手扯住了零落的衣衫。
“可是零落回来了。”一道清浅的女声传来。
“嗯,我回来了,惊蛰。”零落低声说道,青丝垂下来,遮住了她的眉眼,叫人猜不透她的神色。
“零落,快来,你的莲子粥做好了,我给你放在盏台上了,自己去喝。”
零落缓缓抬头,看着霜降,眼里的柔波分明已化成了水。
幽幽地答到:“好。”却怎么也不见零落移动半步。
忽然,零落神色稍变,看着惊蛰和霜降。这一眼,似诀别,也似不舍。
“零落,你为什么不喝啊,是吃腻了吗?下次我和霜降给你做别的好吗?”
“是啊,零落,你---啊!零落你---”
只见零落手拿长剑,直将其刺入霜降心脏,并利落地拔出转而刺入惊蛰腹中。
“你们,都该死。”零落幽幽道。
刹那间,零落和惊蛰的样貌竟发生了变化,她们竟是男人!
零落轻抬起头,道:“你们,都该死!明日,我便屠了你们四教堂,一个不留!”语罢,那两个男人竟被蓝色的火焰灼烧起来,化为灰烬。
一阵风起,灰烬变被吹入了海底。零落抬脚,顺着走廊,走进,海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