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成为天下共主后,封萧然为瑶光郡郡主,瑶光的一切皆按慕容离在位之时的办。天权经历一番波折,百废待兴。执明下令广纳贤才,封有才能之人为官。做完这些后,执明吩咐方夜暗下抓到仲堃仪……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空气里夹杂着腐烂的气味,令人作呕。执明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踏着,离地牢中心越来越近。地牢中心放着一个一个罐子,这些罐子是用来实施人彘之刑的用具,最中间的那个罐子装着一个人。执明看着最中间的人彘,嘲笑的说:“仲堃仪,你再能算计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仲堃仪在罐子里痛苦挣扎着,不能说话,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着,执明特意吩咐要让他能听见,就是不能让他说话。
执明走出了地牢,想回到书房去批奏折。却失了神,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向煦台。
执明:我竟然走到这里来了,那便进去吧!
执明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踩着向煦台的台阶,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屋内,慢慢地走到血晶冰棺的旁边,缓缓坐下。看着冰棺中之人,那人仿佛只是安稳的睡着了。
执明:阿离…你只是睡着了,是不是?你会醒过来的,是不是?阿离……我的……阿……离…
执明站了起来,走到了一边的桌子旁,拿起了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尽了向煦台所有的酒。伏在冰棺上沉沉睡去了……
翌日清晨
执明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看着地上散落的酒杯、酒壶、酒坛…站了起来,准备出去去上早朝,正好路过一面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泪痕。
执明:我又哭了啊!多久了?多久没哭了?才一个月啊…一个…月……阿离已经离开一个月了……
执明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
执明:来人。
向煦台侍卫:是
执明:告诉方夜,让他告诉那帮大臣,本王今日身体不适,今日的早朝不上了,有事就写成奏折呈上来吧!
向煦台侍卫:是
执明:还有,这向煦台的酒,无论何时都要备满,一坛都不能少。
向煦台侍卫:是
执明:好了。你下去吧!
执明转身拿起了架子上面的燕支,燕支末端被染红之处,愈发的红了,宛如能滴下血来。执明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走到内室,上榻上睡去了。
在执明都进内室后,燕支开始震动,突然燕支消失了,大约半刻钟后,屋内出现了一人,一袭白衣,从腰身开始渐渐变成红色,裙尾红的似血。此人缓缓走到冰棺旁边,看着冰棺之中的人,眼里尽是落寞,伸手想要抚上冰棺,却听见内室传来声音,他一个转身化回了燕支,屋内仿佛什么都未发生。执明从内室走了出来。
执明:刚才好像有人,可能是幻觉吧!
洗漱了一下之后走出了向煦台。
执明离开向煦台便去了御书房,宣了方夜。
执明:方夜,阿离离去多久了?
方夜:回共主,吾王已经离去一月有余了。
执明:本王现在懂了为什么太傅和阿离要我多放点心思在政事上了……已经晚了啊…当好一个王真的好累啊…阿离当时是不是更累呢?方夜,阿离那时是不是很累……
方夜:回共主,那时吾王看奏折要看到丑时,五更天就要上早朝……
执明:原来阿离这么累啊…… 好了,方夜,你下去吧。
方夜:是。共主,臣有一事相求。
执明:说吧。
方夜:臣…想去向煦台看看吾王。
执明:你去……以后你去向煦台不用跟本王禀报。
方夜:谢共主,臣先告退。
执明:下去吧。
此时,向煦台中一抹单薄身影站在冰棺旁边,看着冰棺中的人。那人突然开口:“好熟悉,你是谁啊?”说完伸手想隔着冰棺抚摸一下慕容离的脸。
方夜这时走了进来,看到有人想要妄动慕容离的遗体,伸手拔出了随身的佩剑,指向那人。
方夜:你是谁?竟敢妄动吾王的遗体!
那人听声回过了头。这时,方夜看到那人的脸,一脸惊异,手中的佩剑应声掉到了地上。
方夜:王上?王上你回来了?王上真的是你吗?
方夜看着眼前之人,容貌与慕容离毫无差别,周身清冷的气场,与慕容离更是毫不相差。有些差别的地方就是,他的颈上有一个跟燕支一样的红纹。
剑灵:王上?王上是谁?我是燕支的剑灵。
方夜:你是燕支?
剑灵:对,你是谁啊?我觉得你好熟悉啊。
方夜:臣是方夜。
剑灵:你能带我出去吗?我不想见到今早看到的那人。
方夜:好!臣尽量。
剑灵:好
方夜:王上,在此处等着臣,臣在七天之内,必定带王上出去。
剑灵:嗯
方夜:臣先告退。
方夜离开向煦台便回到了府上,立即给萧然修书一封,飞鸽传书给萧然。
瑶光郡内
侍卫:郡主,方夜大人的加急信
萧然接过信看了信的内容后便去了书房。
萧然:来人,去把金翎鸽取来。
萧然拿出了羊皮纸,用特殊的字体写了一封信,亲手将信绑在金翎鸽的腿上,亲手放飞。
翌日天权
侍卫:禀告共主,外面有一人求见,自称是慕容黎的师傅。
执明:快请他进来。
随后侍卫请了一人进来,那人一袭云锦制的玄衣,虽说是最简单的款式,却不降他高贵的气质,他的周身有一种清冷且俾睨天下的气势,一头如瀑的长发,中间夹杂着几缕红色的长发,用玉簪简单束起,容貌比慕容离还好看几分,跟慕容离比起来,不同的是,慕容离的是美艳,他的是绝尘。
??:见过共主
执明:平身,你是慕容离的老师?
??:回共主,是,草民便是慕容离的老师,墨寒尘。
执明:看着你的年纪仿佛并不大啊。
墨寒尘:回共主,草民的容貌已经定格在20几岁了。但…已经活了很久了。
执明:那你活了多久了?
墨寒尘:草民已经记不清了。草民的徒儿现在在何处?
执明:你是来找慕容离的?
墨寒尘:是
执明:你不知慕容离已死?
墨寒尘:已经知道了,昨日知道的,我来看看他,毕竟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执明:方夜,你带他去吧…
方夜:是。
方夜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方夜:墨先生,请跟我来。
两人向向煦台走去。
向煦台
两人不一会便走到了向煦台。
墨寒尘看着摆在屋里的血晶冰棺,看着冰棺之中的人。
墨寒尘:为师当初告诉过你,你这一世万万不可动情,唉…你果然还是没有听我的。
方夜:墨先生,我昨日来到这里看到了燕支有了剑灵。
墨寒尘:嗯。执明倒是舍得啊!用这最好的血晶冰棺来放置我徒儿的遗体。
方夜:嗯。执明对吾王很是上心。
墨寒尘:嗯?上心?他若是上心,我的徒儿会陨了?燕支呢?
方夜:墨先生,您等一下,我去给您拿来。
方夜去那边的架子上面将燕支拿了下来,呈给了墨寒尘。墨寒尘看着燕支,拿出来一块锦帕,擦拭着燕支的萧身。
墨寒尘:唉…徒儿这是一口心头精血吐在上面了,不然怎会红成这个样子。唉…痴心的人啊…我带你回去吧……方夜,带我离开吧。
方夜:是
两人离开了向煦台,向书房走去。
墨寒尘:共主,我可否将燕支带走,这是我当初赠予黎儿的,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应当物归原主了。
执明:好!你带走吧!你下去吧!本王累了!
墨寒尘:是
执明:方夜你也下去吧。
方夜:是
墨寒尘与方夜退出了书房。
方夜:墨先生是现在就要走吗?
墨寒尘:是。毕竟燕支刚刚结灵不久,我将它带回去,将它的灵气稳定下来,就好了。
方夜:嗯。墨先生,一路小心。
墨寒尘:嗯。
墨寒尘坐上马车回了归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