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沉默的转着手中的玉扳指,大殿里焚着的檀香散出袅袅的烟雾,模糊了太子的声音,迷蒙如同遥远的记忆。
“父皇年事已高,孤自顾不暇,护不得你的周全,”太子做了决定,“明日下旨,楚儿会随你暂避翊亲王府,日后若非亲见孤面......”
“没时间了......”
如同石子投入止水带起阵阵涟漪,太子猛地看向他。
“父皇年事已高,孤自顾不暇,护不得......”
“臣弟自知不若大哥智谋,无三皇子武略,”裴瑾掀起前襟跪在太子脚前,“但臣弟曾诺,若有召,定为皇兄刀剑。”
太子无言,此刻的裴瑾像是一抹幽魂,深邃疲惫但也坚定的眼神,让太子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裴瑾的模样;狠厉,疯狂,歇斯底里,没有一点皇子的矜娇,凶狠的像是被抛弃的孤狼。
那时的太子还未为人父,裴瑾也不是那个人人艳羡的九皇子。
太子欣慰的看着少年。
一直以来,身为太子的责任感和圣上对裴瑾的愧疚都默许了对裴瑾无止境的溺爱,让他像精致的瓷器被万人拥簇赞美,远离一切污秽肮脏。
“瑾儿,呆在翊亲王府,”太子提起这个堪称瘦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