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喜央醒来是被谢阔之用手给谈醒的。看看外面的天,早已是晚上。谢喜央捂着头,过量的饮酒导致谢喜央的头好痛,同时又被大哥,二哥,四哥注视,真的好害怕。想着第一次去玉春楼就被抓回来,恩,还不知道怎么被逮到的。
在马车内,先是大哥谢龄之开口,沉色道:“三妹你也太不懂事了,娘必会将你禁足。”
“知道了,大哥,喜央知错了。”谢喜央低着头认错,在周围扫了一眼,没看到谢余禾和三哥。就知道了估计谢余禾应该和三哥,五哥在一起。
想到这次喝了花酒,爹那里的话也还好说,只是娘亲这里,是免不了一顿责罚。想到娘亲黑着脸,谢喜央便觉得害怕。就是现在,如果哥哥们不在这马车里,谢喜央必定会给自己几巴掌,可是自己这张小脸要是伤着了,怎么办,便不知不觉的摸了摸小脸蛋,乌黑的眼神不由地朝着兄长们盯着。
“咳咳,喜央,你看着我们没用。”谢龄之首先破功,连忙挑起帘子,望向车外。
“这次,你必定是受谢余禾那臭丫头促使的,让你受点皮肉之苦,看你还和她亲近不!”谢定之早就不喜欢谢余禾这个庶出的妹妹,这次一定要借此机会让妹妹离四丫头远点。不过也不由的对此二人有些佩服,年纪轻轻就学会喝花酒了。
谢喜央刚想辩解,谢龄之便呵斥了这个不省事,口无遮拦的弟弟。
少许,马车到了谢府。谢喜央缩着头,待哥哥们都下了马车,才缓缓的下来。只见谢府门口站着卫妈妈,不知怎么的,谢喜央觉得卫妈妈看着自己的眼神格外同情。卫妈妈上前,温柔的道:“三姑娘随老奴来吧。”谢喜央点了点头,又扫了扫周边,确没瞧见谢余禾。卫妈妈好似能看透人心似的,缓缓道:“四姑娘先走一步了。”这话倒是让谢喜央格外的变扭,于是垂着头,小眼神瞅着几位哥哥,只希望哥哥们可以在娘亲那里为自己求求情。哥哥们投过来的眼神则是自求多福。
跟卫妈妈进了府,饶过青石板的大屏风,再进入一扇拱门,穿过紫藤萝缠绕的长廊,长廊的尽头又是一扇拱门,借助月光,可以影影约约的看到拱门上用隶书提着“水月镜花”,听谢府老人们讲这可是本朝宋明太祖亲手提的字,只是唯一的缺陷就是穿过拱门所看到的却与水月镜花不符。那是谢家祠堂。除去祠堂前的几株牡丹,谢喜央实在想不出与水月镜花想匹配的场景。
祠堂威严庄重,前面还站着谢家主母房里的丫鬟们,妈妈们,她们提着灯,显得格外的恐怖。谢喜央看着便是很害怕。当踏进祠堂的大门,便瞧见娘亲铁着脸现在祖宗牌位之前,手中还拿着爹打哥哥们的青铜金鞭。同时也瞧见了谢余禾垂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吭。此时谢喜央已经非常害怕,这次真的是犯错了,再也不对烟花柳巷感兴趣了。想着,便紧张的走了进去,垂着头,泪水汪汪。
“跪下。”谢家主母冷冷的道了一句。
谢喜央虽然备受娘亲宠爱,但是也是最怕娘亲的。听到娘亲的命令,立即乖乖的跪下。谢喜央偷偷撇了一眼谢余禾,只见谢余禾已经哭的和泪人一样,让人看了好不怜惜。不对。现在更应该好好担心自己,想到哪青铜金鞭打在自己的身上,谢喜央便也是抽泣起来,只希望娘亲看着自己哭了,可以饶过自己。
“都不准哭,今天老爷不在,就由我这主母来收拾你们两个败坏家风的不孝女。”说着,便气着将那鞭子朝谢余禾身上打去。
“啊,大娘,疼。”谢余禾背上受了谢一边,咬着牙忍不住的唤道。河姨娘在一边担忧着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边又用手使劲的绞着手帕。
而谢喜央看着那鞭子落在谢余禾身上就好像落在自己的身上,瞥见谢余禾背上的血渍,顿时呼吸困难,头昏眼花,再一定神,眼一黑。小脑袋瓜直接朝祠堂的地上栽去。只听到娘亲,丫鬟的慌乱声,其余一概不知。
待谢喜央醒来,便是娘亲那担忧的眼神。谢家主母看到闺女已醒。便又换了脸色,对谢喜央沉声道:“别以为昨日晕倒了就可以逃过责罚。”说着,便朝谢喜央房中的丫鬟雪儿道:“好好看着小姐,除了这院子,你主仆二人哪里都不许去。”说着,便由春香嬷嬷搀扶着出去了。谢喜央大喜,只要没挨打什么都好说,娘亲还是舍不得自己挨打的。想着,便如同吃了蜜一般,难以遮掩住盈盈笑意。
雪儿实在不想破坏小姐的臆想,但是夫人的嘱托雪儿必须完成。便挣扎的走到桌边拿起了那本《女戒》,慢慢地走到谢喜央的床前。
谢喜央看到,愣了一会儿,难道看一遍女戒吗?
“姑娘,夫人说,要小姐三天之内抄女戒三遍。”雪儿尴尬的说到,又安慰谢喜央道:“姑娘,抄女戒可比挨鞭子好。四姑娘挨了鞭子可是要好几天不能下床的。”
谢喜央可不那么想,宁愿挨那一鞭子完事就算了。想到这,便又想起绿如,便问雪儿:“绿如这丫头呢。”
雪儿担忧的道:“绿如被夫人打了二十大板,估计要过很长时间才能伺候姑娘了。”
听到这消息,谢喜央垂下头,自责的咬咬嘴唇,对雪儿郑重的道:“我之后再也不做这些事了,省得连累了你们。”
雪儿对于这种承诺,早就习惯了。但是还是好意的提醒了一句:“姑娘,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