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要他的,就算脱离宫门,也不会,从前她总说自己固执,可是她又何尝不固执呢?她决定的事,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宫远徵躺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大有一种要饿死自己的想法,不管谁来劝都是如此。
眼见着宫远徵日益消瘦下去,宫尚角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只能每日用武力强行给宫远徵灌粥,给他吊命。
宫尚角一边要照顾心如死灰的弟弟,一边配合宫子羽等人的计划,在上官浅面前演戏。
这无疑使得本已身心俱疲的他愈发感到心力交瘁,但为了整个大局着想,他唯有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上官浅的房间里。
当她轻轻推开门时,却惊讶地发现一名女子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上官浅瞬间警觉起来,目光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并紧盯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雾姬夫人?您怎么来这里?就不怕被人发现吗?”上官浅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轻羽微微一笑,手中把玩着桌上的杯子,抬起头用温柔而又略带戏谑的眼神看向上官浅:
“你觉得有人能够察觉到我的到来吗?”
上官浅一时语塞,想想她的身手,确实不太可能轻易被他人察觉。
沉默片刻后,她坐在轻羽对面再次开口问道:“那么夫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呢?”
轻羽将杯子放在桌上,双手交叉于胸前,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我是来提醒你的,近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不过都是一场为你精心编排的戏码罢了。”
“什么意思?”
上官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现在宫尚角和宫子羽他们一起在演戏给你看,就是为了让你按照他们想要的,传递消息给无锋。”
轻羽放下杯子,反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
上官浅心中猛地一沉,如果真如雾姬夫人所言,那么之前她所看到和经历的种种,岂不都成了一场骗局?
想到此处,她不禁脱口而出:“那宫远徵命悬一线这件事,莫非也是假的不成?”
轻羽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人竟然会询问有关宫远徵的事情,不禁微微一怔,然后才回过神来回应道:
“是真的,宫远徵自小就以身试药,长期下来积累了大量的毒素。如今这些毒素全面爆发,如今全靠内力压制。”
上官浅欲言又止,迟疑片刻后还是开口问道:
“那我们......”
话未说完便被轻羽打断。
轻羽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淡之色,
“按照他们给你的消息和着我给你的消息一起传出去,这不会妨碍到我们的。”
“雾姬夫人把宫子羽和宫远徵从小养到大,真的不会后悔吗。”
上官浅忍不住试探。
面对上官浅的质问,轻羽只是不屑地嗤笑一声,反唇相讥,
“那你自己呢?你现在身怀宫尚角的骨肉,难不成你会因为宫尚角而放弃你的仇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