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心里清楚,自己压根儿没有任何理由和权力阻止她的离去。
要不是因为自己,恐怕她早就摆脱这座对她来说宛如囚牢一般的宫门了。
宫远徵眼睁睁地看着轻羽毫无迟疑地转身离去,
刹那间,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哥哥,哥哥,我不要,我不要她走,我爱了夫人四年,为什么,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出局了?”
宫远徵情绪激动得几乎失控,他歇斯底里地冲着宫尚角哭喊着,心中所有的痛苦与不甘都在此刻爆发出来。
宫尚角默默地注视着近乎癫狂的宫远徵,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出言劝慰。
他轻轻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试图给予些许安抚,但面对如此绝望的弟弟,这些举动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我一直以为,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一丁点也好,她总归是有些喜欢我的呀。可为何如今她能走得如此决绝,连一丝一毫的眷恋之意都未曾留下?我心心念念在乎着的人,原来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在意我,哥哥,哥哥,她真的没有心。”
话刚落音,宫远徵突然身子一颤,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那殷红的血迹在空中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随后溅落在地上,犹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远徵弟弟!月长老!快快快!快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宫尚角满脸惊恐之色,双眼瞪得浑圆,眼眶似乎都要裂开一般,他用尽全力扶住那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重重摔倒在地的宫远徵。
其他众人见状也是心头猛地一惊,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月长老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搭在了宫远徵的手腕处,开始为其仔细地把起脉来。
片刻之后,月长老眉头紧蹙,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缓缓抬起头看向宫尚角说道:
“徵公子这身体,怎会虚弱至此啊?简直糟糕透顶!”
宫尚角心急如焚,他一只手扶稳宫远徵,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宫远徵的手掌,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内力输送过去,试图稳住宫远徵的伤势。
听到月长老如此言语,宫尚角猛然抬起头,目光如同两道利剑直直地刺向月长老,厉声喝问道:
“你此话何意?我弟弟好端端的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月长老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开口解释道:“徵公子的脉象甚是奇特,像是常年服毒,他的体内犹如藏着一座毒山,毒素之多令人咂舌。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毒素却被一股强大的内息牢牢压制住了。
想来应该是刚才徵公子情绪过于激动,大悲大恸之下导致内息紊乱,从而使得那股压制毒素的力量出现紊乱,最终毒素反噬,令他吐血。”
“什么?竟然会这样……远徵弟弟怎么可能常年服毒呢?”宫尚角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表情,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雪重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开口说道:“我想起来了!是试药,此前徵公子还在我们雪宫之时,曾无意间提及过,徵公子一直在以身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