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蝉仰头望向天空,那片暗红色如同被血色浸染。从昨夜起,他便感觉体内有股躁动不安的力量在涌动,对血液的渴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管辖区传来消息,不少吸血鬼已悄然聚集,这消息像是一根导火索,让冬蝉本就难以平静的心更加慌乱。夜晚,冬蝉辗转反侧地躺在床上,易感期的到来如同一场无法躲避的风暴席卷着他。每到此时,燥热总会如期而至,可这一次却格外不同。往昔的燥热只令他难受,而今除了燥热难耐外,那对鲜血的渴望几乎要将他吞噬。淡淡的铃兰花香弥漫于房间之中,这香气往常能给他带来一丝慰藉,可如今即使用了omega的专用抑制剂,也像是杯水车薪毫无作用。随着易感期的影响加剧,房间里铃兰花香愈发浓烈,那香气此刻仿佛也成了加重他渴望的催化剂,让他在黑夜中独自煎熬。
“血...给我血...”冬蝉喃喃着,他用力晃了晃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混乱思绪。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满是渴望与绝望交织的复杂情绪。门被轻轻推开,典狱长出现在门口。一股浓郁的铃兰花香扑鼻而来,这是这间屋子特有的气息。典狱长刚从管辖区开完会回来,在会议中,各种事务缠身,但不知为何,他的思绪总会时不时飘向这里,飘向他亲爱的下属——冬蝉。他特意为冬蝉从管辖区带来了几只高品质的抑制剂,那是他对冬蝉的一丝关怀。此时,他看到冬蝉正蜷缩在床角,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典狱长心中微微一揪,轻声试探道:“冬蝉……”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冬蝉那血红色的瞳孔,其中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下一刻,冬蝉猛地扑向他,典狱长手中精心准备的抑制剂也随之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冬蝉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血...给我血...给我!”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可即便如此,最终还是无法敌过典狱长。
(抑制剂没碎哈)
典狱长将冬蝉轻轻拥入怀中,在柔软的地毯上坐下。他温柔地抚摸着冬蝉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乖,先平静一下,我答应给你血液……”听到这句承诺,冬蝉喉间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混沌的思绪似乎有了一丝清明。典狱长缓缓解开衣领的扣子,露出白皙的脖颈。“你也成为了吸血鬼吗?我亲爱的狱卒,冬蝉……”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捉透的情绪。当那白皙的脖颈出现在眼前时,冬蝉的眼眸瞬间亮起,本能的渴望被点燃。然而,片刻之后他又迅速缩向一旁,迷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你……为什么?”易感期带来的燥热让他头脑昏沉,但内心深处对血液的渴望却愈发强烈,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
“你爱喝不喝。”典狱长凝视着冬蝉,见他还在犹豫,便将他轻轻拉进了自己的怀抱。冬蝉不再迟疑,缓缓凑近典狱长的脖颈,露出尖牙,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在饮血的过程中,冬蝉能感受到典狱长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这让他满心疑惑:为什么典狱长会突然如此这般,替他解除痛苦呢?这种突兀的善意让冬蝉心中疑窦丛生。冬蝉吸血的动作因困惑而停滞了一下,却又被典狱长轻柔却坚定地摁了回去,“多喝点,我不怪你……”随着冬蝉尖牙进一步刺激到典狱长皮肤更深处,典狱长闷哼了一声,而冬蝉只是不停地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
典狱长的目光沉静地落在冬蝉身上,“没有为什么,而且这是最后一次,冬蝉……”冬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典狱长缓缓俯身,拾起地上那几只崭新的抑制剂,“这批次的品质比你之前用的要好得多,不要再使用那些劣质的了。”冬蝉双手恭敬地接过那几支珍贵的药剂,“谢谢大人……您似乎太过关心我,却忽略了自身的状况……最近也是您的易感期吧……”典狱长轻轻点头,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冬蝉,最终叹出一口气,“冰原之地,Omega本就稀少,Alpha在易感期也只能勉强克制。况且,你是如何知晓我的情况的?”冬蝉的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起来,“上次进入您的办公室时,满室的檀木香萦绕鼻尖,那种气息与当时的感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想要将我拉近,就像您有意要用那独特的香气迷惑我一般……”
“是吗?”典狱长凝视着冬蝉,见他用力地点点头。典狱长缓缓踱步至冬蝉身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颚,“就是这样的味道吗?”刹那间,一股浓郁的檀木香如潮水般涌来,将冬蝉紧紧包裹。那香气仿佛有魔力一般,令冬蝉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倒进了典狱长温暖而坚实的怀中。“看来你对这气息很是眷恋呢,我亲爱的冬蝉狱卒……”典狱长低沉的声音在冬蝉耳边响起,随后话音一顿,眼中泛起温柔的涟漪,“从今往后,你便担任我的贴身助理吧……特别是在我易感期的时候,你将成为我的标记对象……”说罢,典狱长微微俯首,轻轻咬住冬蝉散发着淡淡铃兰花香的腺体,那股清甜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仿若世间最美好的诱惑。
“好……可是,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冬蝉的声音里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担忧,他的眼睛里满是不确定和害怕,如同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小鹿。典狱长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若是我们之间真的产生了真正的感情,我可以考虑留下他……”冬蝉听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可他的内心深处却像是被乌云笼罩着,无尽的恐惧在心底蔓延。他害怕典狱长根本就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感情,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像一片孤叶,在这世间被彻底抛弃,再无依傍。典狱长忽然上前,一把抱住冬蝉,将他扔到了床上,“那么现在,请履行你的职责吧……冬蝉狱卒。”此时的冬蝉,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着对未知的恐惧,又有着不得不遵从的无奈。
月光如水,静静洒在牢房那冰冷的铁窗上。典狱长的手轻轻抬起,封住了冬蝉的唇。“怎么,这么心急?”冬蝉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微微的喘息,话语在唇齿间若有若无地徘徊。“因为……我与你,同样需要彼此。”典狱长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这简单的话语,在寂静的夜里仿佛被赋予了千钧之力。那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