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窦昭几人没在窦府住几日,就快马加鞭地回了贞定田庄。
苗安素从小跟着窦昭在田庄长大,不在父母身边,苗父海贸那边又不让苗安素插手,于是苗安素就没有回福亭,沈眷也就跟着住在了贞定田庄里,天天跟着苗安素下地。
日子平淡的过着,直到台风带来的连绵大雨使得福亭受灾严重,沈眷才跟着苗安素赶回福亭。
走之前,窦昭还给她们安排了一批粮食。
原定的日子要抵达口岸的船队没有按时回来,苗安素再担心船队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安排人手救灾。
沈眷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她手里带着刀,难民们很有秩序地排队领取物资。
苗家只是商贾之家,储存的粮食并不多,从贞定带来的粮食也陆陆续续地分发完了,而贞定也受到台风影响,窦昭那支不出多的粮食。
夜黑风高的晚上,风雨骤急。
翌日,苗家支起的粥棚旁,新搭起一座粥棚。
沈眷跟着苗安素来的时候,新棚子里跪着三个人。
“念娘,好像是定国军。”
苗安素:“有定国军在,你可以轻松一点了。”
“嗯。”沈眷目光落到蹲在地上跟一个小姑娘说话的人身上。
宋墨对那小姑娘很温和,说话时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之前的漠然肃杀、忧郁失意都如冰雪消融。
他更好看了。
宋墨目送着小姑娘去找爹娘,站起身来,目光对上沈眷。
眼中的柔软还未全部消散,诧异一瞬间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沈眷感觉到自己的心慢了一拍。
她被勾引到了!
“念娘,你在看谁,看得这么专注。”苗安素发现沈眷没跟上,回头来找她。
“没什么。”沈眷扯开话题,“今天的粮车怎么还没到?”
“可能是路上泥泞不好走来得慢吧。”苗安素望了下路上,一辆马车正过来,“那是吗?”
阴雨绵绵的,天气不好,马儿的脾气也不好。
马儿它发飙了,它拉着一车箱子,横冲直撞的。
那个小姑娘不知怎的蹲了下来,那马车正是冲着她去了。
苗安素惊叫了一声,沈眷迈开步子跑过去,她到底没有宋墨离的近。
宋墨一个大跨步的飞跃就将小姑娘抱起护到了怀里,飞扑到一边。
马儿和宋墨擦肩,车轱辘却碾到石头,一个颠簸,一个较轻的木箱子被震飞。
“少帅小心!”
宋墨刚好背对着,根本来不及躲避,眼瞧着要砸到他,沈眷抽开刀,一个飞掷,刀刃穿透木箱将其钉到了墙上。
斩月刀很利,木箱子被钉到墙上后因重力被未开刃的刀背劈开。
一场意外被化解,失控的马也被控制,没有人受伤,沈眷舒了一口气。
帅是耍了,这捡刀要被一群人注视,她有点犯社恐了。
沈眷绷住面无表情的脸,她可是大侠,不能胆怯。
宋墨安抚完小姑娘,招呼了下属送小姑娘,自己过去将钉在墙上的刀取了下来递给沈眷。
“沈姑娘,你的刀。”
沈眷接过来,默默地把斩月刀收到鞘中。
宋墨审了很多犯人,最会观察人心。
他能察觉到沈眷的心里没有那么平静。
“沈姑娘,好久不见了。你的东家是苗氏?”宋墨看向苗家粥棚。
沈眷看着去迎接粮车的苗安素:“嗯。”
宋墨转头看沈眷,发现她目光游离,有些紧张。
沈眷脸上是没什么表情,内心慌极了。
她是看脸的,颜控爱美人很正常,但是她从来没有和美男离这么近过,更何况她刚刚还被他勾引到了。
上次不算,都带着面具,她没看见他的脸。
“他们是?”
沈眷指了指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三个人。
三人胸前的牌子写着他们的罪行呢,沈眷就是掩饰自己。
“他们啊,灾民没有粮食吃的时候,正在戏园里大鱼大肉地被伺候呢。我带人把他们家抄了,买了粮食来赈灾。”宋墨的眼神落到那三人身上时很是冷酷淡漠,就像看已死之人一般。
沈眷想到她口袋空空,附和一句:“真可恶。”
压榨百姓的万恶资本家,真可恶啊!
你说是吧,小寒。
“嗯,是很可恶。”宋墨看着沈眷忿忿的小表情,很生动,他一下子就弯了眉眼。
呜,不行,她得溜了,颜狗受不了这种暴击!
“少帅,苗小姐那还需要我,我先走了。”
宋墨点头:“赈灾期间,我都会在这,有事可以找我。”
沈眷抱拳:“告辞。”
说吧,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并且越走越快,三步并两步,很有落荒而逃的味道。
宋墨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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