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寒风刺骨,老虎们穿梭在雪白的丛林中,雪地上留下它们大而沉稳的爪印。
它们的步伐稳健,每一只都像是这片荒野的王者。突然,为首的那只老虎停了下来,鼻子微微抬起,嗅着空气中某种难以捉摸的味道。
它转过头,瞪视着远方,似乎有所察觉。
忽然,它猛地窜了出去,像一道闪电,消失在雪地的尽头。
它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目光警惕,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其他几只老虎或跟了上去,或停下脚步注视着它的去向。
只有一只老虎紧紧围绕在我身边,步伐不急不缓,眼睛始终不离我身旁,它是我最喜欢的一只,名为加伍德。
霍斯克是那只为首的老虎,它是虎群中的领袖,身形庞大,肌肉结实,是虎群中最为骁勇善战的一只。
至于为何老虎也会群居,这都是后话了。
它低沉地叫唤了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雪中回荡,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我微微皱眉,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去看看。”
我没有继续向北行进,而是停下脚步,心头浮现出一股不安的预感。
这条路,我走过好几次了,越走越熟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在悄悄逼近。
我明白,这条路通往我的房子,尽管四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空气冷得刺骨,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详感在心中蔓延。
霍斯克停了下来,抬起头,嗅了嗅空气,目光扫过四周,它似乎感知到了什么。
我紧随其后,踏着深厚的积雪,走向那栋孤独的房子。
房屋静静地立在风雪中,周围的景象显得格外荒凉,只有风雪在这片空旷的天地间肆意游走。
房子的轮廓在这漫天的大雪中若隐若现,屋顶积着厚厚的一层雪,墙壁上挂着冰霜,窗户紧闭,透过窗帘只能隐约看到屋内的昏暗。
可是,就在这死寂的外表下,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腥味,我太熟悉这种味道了——鲜血的味道。
霍斯克停下脚步,鼻子不住地嗅着空气,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它低沉地哼了两声,示意我靠近。
我走了过去,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在雪中留下深深的印痕。
此时,我才发现屋子的门竟然大敞着,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随时会被大雪吞噬。
大门旁,原本竖立着的牌子已经被人折断,歪倒在一旁。
上面的温馨提示字迹被刀划破,深深的划痕交错在一起,像是对这片曾经充满善意的地方的愤怒回击。
我捡起牌子,看着上面曾写下的字——那是我亲手写的。
我曾希望这座房子能为迷路的旅行者或困顿的人提供一丝庇护,但现在,看到这块破损的牌子,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疑惑。
上面写着∶
“If you can not go home for a while, you can stay here, there is free food and water; If the weather is cold, there are quilts in the warehouse on the second floor, and the fire can be warmed on the first floor. If you want water and electricity, please pay a little money and put it in the donation box in the lobby on the first floor. Thank you. I wish everyone a speedy return home.(如果您暂时回不了家,可以落脚在这里,有免费的食物和水;如果天气寒冷,二楼的仓库里有棉被,一楼可以烤火。如果您想要用水电气,可以麻烦您交一点钱,投在一楼大厅的捐款箱中,谢谢您。祝愿每一个人都能早日回家。)”
我轻轻抚摸着牌子背后有些硌手的划痕,心中五味杂陈。到底是谁,会对这份纯粹的好意怀有如此大的怨恨?
就在这时,忒伊亚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沉寂,它是虎群中唯一的雌虎,很少会这样激动,甚至在捕猎时也显得异常冷静。
它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眼神死死地盯着那扇敞开的门。
门在风雪中摇摇欲坠,发出阵阵诡异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低下头,将牌子翻了过来,背面赫然印着一只血色的掌印,鲜红如同鲜血一样鲜艳。
那掌印异常显眼,宛如某种无声的警告,映入眼帘的瞬间,我的心脏骤然一紧,仿佛这血印中隐藏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