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爱你如命的感觉,我怕了。”赵天嘲讽的笑了笑,看着惬意的萧巧,恨恨得道。
萧巧毫无反应,倚在一位美男子身上,只是瞧着自己纤纤玉指上抹的豆蔻,无所谓的道:“那……?”
“我要走了。”赵天面无表情,只是眼里仍有一丝不舍和怨念。
萧巧的眼神一顿,又故作无事的抚着自己身上华贵的衣物,啧啧称奇得道:“这料子,真是一绝。天一阁的绣娘果然……”
“萧巧!”赵天终是忍不住了,拍案而起,震得那桌上的白釉瓷杯晃了一下,萧巧急忙道:
“哎!哎!小心着点,这白釉瓷杯可是个极品,莫要打碎了!”
然后又是一脸不耐的拍拍那梨花木椅,说:“说说说,你想说什么嘛!”
即便赵天有翻天的雷霆手段,面对这样一段感情,还是不禁红了脸,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喏喏得道:“我问你,你有没有一瞬间,哪怕只是一瞬间,对我有,有那种感觉?”
萧巧玩弄着身后男子的那几根青丝,不在意的道:“没有。”
赵天愣了愣,最终还是嘲讽的笑了笑,用他那长满了茧子,充满为萧巧煮菜的刀疤的大手,忍不住摸了摸萧巧的脸。
白嫩,丝滑。
萧巧一巴掌拍开了他得手:“摸什么摸,我还要不要嫁人啦?要走赶紧走!”
赵天轻吸一口气,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昔年,他二人是无话不谈的“兄弟”,可是后来萧巧却变了,变得越来越疏远他,变得越来越喜爱那些金银财宝之物,但赵天还是欢喜着她,所以有什么就送什么,为了她走遍天下经商,最起码,她想要什么自己要能给得起。
如今……怕也只是命吧。
屋里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萧巧咯咯笑了:“他刚刚真可爱!”
一向温润沉稳的赵天竟然会有这么羞的时候。
那美男子见此,问道:“非要这样吗?”
萧巧嗯了一声,突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美男子急忙递上手绢,萧巧捂了捂嘴,一口黑血哇的吐了出来。
面色苍白,哪里见得刚刚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是毒。
三年前赵天被人下套非要被逼着喝酒,萧巧学过医,但当时在场的有他们当时绝不能惹的人,于是萧巧抢过了酒,喝了。
赵天到现在还以为萧巧当时不懂事。
其实哪能呢,萧巧可比一般人厉害多了。
赵天经商,走南闯北,惹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威胁?但萧巧全包了。
那些威胁,杀人放火的事萧巧做的来,那些暗杀下套的事萧巧也做的来,不过是为了赵天。
她追着赵天到这到哪,风餐露宿,赵天却还以为她在京城过着舒服日子。
如今她已病入膏了,怕是不能这么顾着赵天了,所以,让赵天早点走吧,早点走,起码还能看见她美得风华绝代的样子,以后也不会忘记了 。
“赵天就是个笨蛋!”萧巧鼓着腮帮子,生气得道。
美男子扶她躺下,无奈的说:“你比他还笨,你两半斤八两,别五十步笑百步。”
萧巧笑笑,此刻却十分僵硬,她打了很多脂粉,为了赵天。
这种爱他如命的感觉,她也怕了,但是眼下,却没有反悔的地步了。
两情相悦,却不得善终,那么,就早早的断了吧。萧巧是这样理智的想的,这也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但是,萧巧还是忍不住哭了,哭的稀里哗啦,这个看着敌人脑浆迸裂都不动声色的女子,却为了这儿女情长哭了。
这世间,情之一字,怕是最为复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