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

"这些可以卖多少？"

姻梅将肉块给眼前的屠户看，又转身故作嫌弃的捂住鼻子，仿佛催促人快点给出答案。

"100多"。

"李屠户，我不想在这听你的笑话"。

姻梅没得到想要的回答，盯了半天李屠户才给出这个价，她很想把旁边的街坊邻居们拉过来看看，卖肉的屠户只给自己这么点的买入钱，虽然她想看笑话的恶趣味没变，但还是想看看李屠户态度的变化，在对面磨磨唧唧的回答下，姻梅等的不耐烦，将案板上的屠刀拿起，一把捅进屠夫的腹部。

"我的耐心很有限"。

"看起来，你想应聘下一个食物？"

对方连连叫痛，给出的平常的价格，姻梅才将刀拔出来，擦了擦被血迹溅到的手，随口敷衍了几包，回到书铺去了。

她拉开锁上的屋子，里面的杰作毫不掩饰着作案者的残忍，零零散散的血以不同的角度喷射青色的墙壁，尸块有的堆积在角落，蛆虫在上面密密麻麻的爬着，姻梅可不是过来看这样一幅场景，看着台上的手臂组织，用刻刀在皮肤上写着字。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为了追求完美作品，练字必不可少，只是纸普通的没法普通了，她想在娇嫩光滑的皮肤上刻字，好看，美观。直到双手布满鲜血后，她才拿起旁边的纸擦着，往地上碎掉的镜子照了照，只要不影响美貌就好了，她这样想。

门外传来阵敲门声，传进里面，姻梅听到了，熟练的将生锈的钥匙拿起，出来将门锁好了，等她披上披风开门往外看，一位长得秀气的男人。

"你好，欢迎来到书铺，需要进来参观参观吗？"

"我是城里受邀来调查的，那我就进来了。"

男人拉了拉帽子，往里面走进，姻梅将门关好，给他介绍架子上的书，她靠在桌角，静静观察对方。

"对了，做个自我介绍。"

"我叫江清芜。"

"你好，我叫姻梅"。

"姻缘的姻，梅花的梅"。

当少女介绍完后，江清芜大致看了看所有书架上的书，他还挺意外的，姻梅比街坊小巷的人态度好多了，开了一家书铺，没想到，书架上的书都是几年前出版的，说老古董也无所谓。

"姻小姐，请问你进过书吗？"

"这几阵子忙，在写书。"

"写书？"

江清芜被逗笑了，书基本没怎么动过，一摸都是灰，而且凭借他对姻梅的初次了解来看，是个很注重卫生的人，就连自己写的书也会摆在单独架子上，她在撒谎。四个字在江清芜脑海显现出来，他抽出一本粘着灰尘的书，大概翻阅，甚至有几本里面是空白的。

爱护书的人，怎么可能让书有这么灰尘和受损呢。他走向姻梅另一个单独的书架，将包好的书抽出来翻阅。

姻梅看他的举动有些不耐烦，她甚至觉得，江清芜是一个很难看透的人，要是能把他肢解来练字就不错。她看江清芜看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将头发整理好，走向茶几，提出了问题：

"江先生，看这么久了。"

"要喝杯茶吗？"

"不了"。

江清芜几乎是不过脑子就拒绝，他的重点不放在姻梅这里，只是看看有什么线索罢了。姻梅看他拒绝，往楼上走了。半刻钟过后，江清芜将门打开，整理好外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