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笙辞笑眼弯弯地看着祈桉。接着她猛地凑到祈按面前小声地说:"那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答应什么?"
"做我女朋友。"她的声音总是温柔又不失妖媚,有点蛊惑人心。
祈桉刚恢复的脸色瞬间爆红发烫:"没有。”她别过头躲避笙辞的目光:“我不是同。"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但笙辞听见了,她再次转到祈按面前:"真的吗？也许你是呢?"
祈按赶忙捂着脸,跑去洗手间,她用冷水拍在脸上、身上，实行物理降温,心中一遍遍默念:"我不是同,我不是同,我不是同..."好不容易降下去了,脑海中又浮现出笙辞那张美丽冷艳的脸.如果这个人是笙辞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刚褪去的红晕再次翻涌上来,她猛地用手和着冷水拍在脸上,制止那个不纯洁的念头,缓缓走了回去……
笙辞没有追过去,就笑面如花地目送她离开
"她怎么跑了?"许温娴在边上边喘气边看她说悄悄话，但她啥也没听清,就看见祈桉捂脸跑了:“你和她说啥了?”
笙辞川剧变脸似的收了笑颜,恢复了平日里冷淡:“可能是去洗手了,没说什么。”
许温娴的好奇八卦心没得到满足,还想继续问,但看见笙辞的表情后,她还是识趣地闭嘴了。她突然意识到,她们两人之间没了祈桉后,话都说不上几句,她有点想祈桉快回来。
说祈桉祈桉到,她被笼罩在树荫下,缓缓朝她们这边走来,但....她的眼中好像只有一个笙辞.
而许温娴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笙辞,她的眼中也只装有一个祈桉
行呗,我又是电灯泡.。
"得,我不当电灯泡了,你们聊吧,我打球去了。"等祈桉来到面前,她自觉地走开！
"什么球?"祈桉似乎有点兴致。
“羽毛球，你们打吗?”
"笙辞......"祈桉转头问笙辞。
“打。”
"OK，二打二，我再拉一个人。"
最后,她拉来了和她同宿舍的向玲。
羽毛球在天上飞来飞去,羽毛都掉了几根,但这场二对二愣是被打成了一对一。向玲和祈按压根插不上手,已经到边上聊天去了。
“你就是祈桉?”
"对呀。"
"我叫向玲，很高兴认识你。"
“一样。”
说话间,笙辞一个扣杀又拿下一球。
"笙辞女神好帅!"向玲崇拜地看着笙辞。
许温娴白了她一眼:“你哪边的?”
“哼,要不是你说她会打我才不来呢。”
“塑料闺蜜,太恶毒了。”说罢,又被笙辞拿下一球。
"温娴,加油!"一向玲又鼓励她。
"敷衍,算你个小闺闺还有点良心。"许温娴打球更卖力了,好像要将笙辞打爆。
终于,笙辞被她的扣杀打了个措手不及。
“玲玲,我厉害吗?”
“真棒!”向玲喜笑颜开。
"现在你为谁来?"许温娴也随她笑。
"当然是为你来的呀。傻瓜，之前骗你的。"
祈桉看向一旁的笙辞,拿了一瓶水:"喝。"
"你喂我。"
“你没长手?”
“没长。”
祈桉无奈地笑笑:"仰头。"
笙辞往下蹲，仰着头接水,好像一只等投喂的小猫。
两边休息了一下，继续打,打到下课铃响。
祈桉看着大比分24:2,夸赞:"厉害。”
向玲看着许温娴，抿了抿嘴:“没事,起码没被零封,还赢了两个，再接再厉！”
"走了，回去上课。"
“来啦！”
"你也要住校?"祈桉看着笙辞手上和她手上如出一辙的住宿申请表。
"嗯,住宿方便些。"
“随你。”
秋瑾二中的宿舍是六人一间,有独立卫生间和阳台,环境氛围也不错,是支持学生住宿的。
审核也很快,她们顺利地住了进去。
"你们也来啦,欢迎欢迎!"许温娴作为舍长带头鼓掌欢迎。
旁边的向玲笑着,也一起鼓掌,旁边还有两位不认识的。
"介绍一下,这位叫柯晓云。"那位叫柯晓云的女生应声点头。"读书也很好,总是在年级前十。"她又谦虚地摇摇头：“年级第一在这儿呢，不敢当，不敢当。”
“还有这位，叫路欣婷。”她点点头：“你们好,你们好,你们可以叫我婷婷,我是学唱歌的,请多多指教。”
"我是祈桉。"
“笙辞。”
"相处愉快。"
熄灯后,女生间总有聊不完的天.
"我们啥时候去秋游?"许温娴率先起头。
向玲：“好像说是下个月。”
柯晓云：“你们想去哪玩？”
路欣婷:“只要不是像上次的破公园和种地的都行。”
向玲:“我想去烛钰古道。”
烛钰古道是一个老地点,在Q市很火。听说风景绝美,还能淘到真古董。
许温娴:"加一。"
柯晓云:"加一。"
路欣婷:"OK。"
向玲:"你们两个呢？"
祈桉:“随便。”
笙辞看着面前祈桉的床板,淡淡地:“都行。”
许温娴:"你俩能再随意点吗?”
祈桉、笙辞:"行。"
其他人:“……”
向玲:"无敌单音节。"
柯晓云:"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数学要小测。"
许温娴:"你为什么非要提醒我?想看我失眠是吧,你这个恶毒people。”
向玲专业拆台:“你会失眠?”
路欣婷助攻:"每天晚上睡得跟猪似的。"
许温娴:"......拱。"
路欣婷:“别学猪叫。”
所有人——除许温娴大笑:“舍长开心吗?”
许温娴:"......"
事实证明,许温娴确实失眠不了一点,睡得特香。
其他人也睡很熟,但笙辞和祈桉是真失眠了。她们的睡眠本来就浅,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醒,校外马路上汽车奔驰而过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透过不隔音的墙传进来。而且她们刚来,还不适应。
笙辞提醒她:“明天考试,快睡吧,不然没精神。”
祈桉被失眠困扰,蔫蔫的:“知道,但我睡不着。””你不也没睡?”
笙辞翻来覆去,好像那天和祈桉睡过一次后,她就经常失眠,没有安全感:“要不你下来陪陪我?请你喝奶。”
“好吧。”
祈按踩着楼梯,慢慢地走到笙辞床上：“小心点,别摔了。”
“嗯。”
"你睡里面吧,怕你掉下去。"
“好。”
躺在一起,虽然无话,但很有安全感,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
嘟——！宿管的哨声吹响。
"昨晚睡的好吗?有没有挤着你?"祈桉朦朦胧胧地看着笙辞叠被子——她的在昨晚就已经叠好了。
然后就睡眼惺松地任由笙辞帮她梳头:"你在扎什么?"
“给你扎了个小狼尾,很好看。”
析桉照照镜子,确实不错。对比披散着的温柔,狼尾给她平添了一点攻击性,有点酷。
她又拿过梳子,给笙辞编了个侧麻花。对比披散着的冷艳,侧麻花给她增加了一点慵懒的感觉,很温柔。
其他还在自己梳头的人:“羡慕鸟。”
就连徐梓薇看见时都夸了一嘴:"你们俩这头发扎得不错。"引得班中同学频频侧目：“哇～”
“哇什么?羡慕啊?羡慕也没用,继续考试!"转头又对她俩说:"别作弊哈。"
祈按看着笙辞用本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试卷答案:“......”
她都恨不得拿东西把答案全挡住,抄个毛线。不过,她也没想抄。
等到成绩下来那天,许温娴惊呼:"不是,凭什么?凭什么你这么快就能提升二十多分?咋就从10分飞到了34分?我这么兢兢业业才41?"
笙辞笑了笑。
祈桉看着她:"年级第一教的,能不好吗?"
"笙辞~你也救救我嘛。”
"没得商量。"笙辞一口回绝。
“你就忍心让我垫底吗？”
"你垫底?现在垫底的是我好吗?"祈按插进来说事实。
“以后你提上去了不就只剩我了吗?”
祈桉想想,好像也是:"笙辞,要不你帮帮她?"
向玲、柯晓云、路欣婷一听这话,立马凑过去:"也救救我们吧。”
笙辞摇了摇头。
见笙辞这么坚决,几人一哄而散:"好吧。"
"你为什么不答应啊?"祈桉不解地问。
笙辞的攻击性一瞬间增强:"因为我不是商品。"
“啊?”
"我的喜欢仅限于你,我也只属于你。别再把我推给别人，桉桉。”
“我这种人哪里配得上你?你是高岭之花,我只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你配。你比我厉害得多,你之前……”她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我之前怎么了?"
“没什么。”
祈桉没追问,这个问题也被她们心照不宣地丢到了一边没再提起。
"你们两个吵架了吗?"向玲看她们之间的氛围怪怪的。趁笙辞不在时问祈桉:“她凶你了?”
“没有。”
“那你们？”
"没话讲而已。"
好朋友间怎么会没话讲?这一看就是吵架了。但见祈桉不愿说,她也没再问。
“好吧，如果你们真吵架了,那你可以去哄哄她，我感觉她挺吃这一套的。
祈按无奈地笑笑:“真没有。”
笙辞回来后还是没和她说话,静静地坐在那儿,感觉周围都冷了几度，叫人不敢靠近。
向玲有点害怕,挥挥手就走了，只剩笙辞和祈按面面相觑地坐着。
还是祈桉开口打破平静:“我们之前认识吗?说实话。”
"你帮过我,在你六岁的时候。"
六岁?祈桉的六岁是在毒贩窝边度过的,她可不记得当时帮过什么笙辞。
"你记错了吧,可能是初中帮过一点小忙?"
笙辞不可能记错,那时的祈桉像一颗星星，又小又亮,照进她黑暗的生活。那段日子她不可能忘记,更不可能记错。
但她没有点明:"可能吧。"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眼角有点湿润,回忆着那段被遗忘丢弃的往事。她无声地说着:“你真的忘了我吗？”
栀子花香飘过,将她的思绪带回那个同样开得漫山遍野的盛夏。却不让她想完,又被风掠走。只剩下那绵延的情思在风中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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