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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虽美,但我更爱栀子花

栀子花开的青春

笙辞如愿以偿地将稀里糊涂的祈桉带回了家。

析桉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大豪宅,一整个震惊住了。

入门是一个花园,几乎开满了栀子花,香气芬芳馥郁,叫人陶醉。进屋是偌大的客厅,像花一样绚丽的吊灯悬挂在中央,很豪华,虽然很大,但陈设很简单,跟普通人家中差不多,也就一个电视、一个沙发、一个餐桌和杂物架,简约大气,是暖色调。她的房间就更简单了,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还有一个配套卫生间,却是冷色调。书房倒是叫人眼花缭乱,满满的三面书墙,还有一面是挂照片的,中间是书桌椅,书多得让祈桉都以为她搬空了人家图书馆——事实可能也是这样。还有厨房、浴室、阳台……

祈桉走一圈下来腿都有点酸.但是,她突然意识到:好像只有一间房能住人,其他房都是灰尘,那她睡哪?打地铺吗?

笙辞自然是不会这么对她的:“客房没收拾,你和我一起睡吧。”

“嗯。”

等笙辞冲完凉,她也去洗了个澡,头发还滴着水:“有毛巾吗?”

"嗯."笙辞抽出一条新毛巾:“我来帮你擦吧。”

祈桉不喜欢被人照顾,或者说,不习惯.所以她果断拒绝:“我自己又不是没长手。”

“来,没事的。”笙辞也不愠,循循善诱。

碍于寄住在别人家,也不好再拒绝,祈按顺从地走过去坐在她的面前。笙辞细心地擦着,看着祈桉被烧得长短不一,底部微硬的发丝,她越看越痛心:“你这头发,等下我帮你剪剪吧。”

析桉边看着她有点碎屏但能用的老手机,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随便你。”

笙辞说干就干,把头发吹干后就拿来斗篷和剪刀开干。

看着发丝一把把掉落,祈桉不禁怀疑:她真的会吗?看着笙辞桌上镜子里的自己的半成品头发,她有点后悔。但她知道笙辞看起来好脾气、好说话,其实倔得很,你只要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可能。她默默地在内心祈祷:只要不是太丑就行。

“你以后要做理发师吗?”

"不是。”

祈按想想也是,她以后做个科学家、翻译官、运动员、明星什么的,哪个不比做理发师的前途广?

成品很好,比外边理发店剪得的好得多,很适合她,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以前那种凌乱、随意,衬得人慵懒随性、温温柔柔的,半长不短,量身定制。简单来说就是,漂亮!

收拾好桌面、地面,看一眼时间:22:16,不晚了,该睡觉了。

祈桉别扭地爬上床,躺在了最边边,坚决不触碰到笙辞的身体。笙辞拉都拉不来,倔得像头牛一样。

结果也很残忍。半夜,嘭地一声巨响,惊天动地。祈桉跪坐在地,揉着生疼的脑袋。

"你还好吗?"笙辞把灯打开,将她抱上了床。

她看着祈桉揉脑袋可怜又可爱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

“什么意思?嘲笑我?!”祈桉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都怪你,买个这么高的床,痛死了。”

“好好好,明天就换。”笙辞宠溺地笑着,“你的头还好吗?要不要擦药?”

"擦什么药啊,好像多严重一样。不要,关灯,睡觉。”

“好!”房间又恢复了黑暗和沉寂,祈桉往里面躺了一点,但还是距离笙辞远远的。也没多远,那床就那么大,只是都没触碰到而已。

两天周末过得很快,一眨眼又是周一。

析桉的赖床行为相当严重,当前被赶到地下室睡时都是被吵醒,都没发现。现在安静,就困得起不来了。

笙辞哭笑不得地拉她起来。祈桉就迷迷糊糊地换了校服,迷迷糊糊地吃了早餐,迷迷糊糊地走到校门口,然后顿时惊醒。

“我不要上学。”她恐惧害怕地看着宛如地狱般的学校。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找到你."坐辞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知为何,笙辞说的话对祈桉总有一股安慰感,还有一丝丝依赖,让她心安,跟着就走了进去。

她靠着那股信赖,明知是地狱,却也无所畏惧地走了进去,只为见证诺言的实现。

祈桉对她是信赖,但没有百分百依赖。从小的经历使她不敢完全信任一个人,更何况是一个没认识几天的同学?她借上厕所的理由,自己一个人离开。

笙辞本是不放心,但因自己也有一件重要的事先行离开。

她的不放心是对的。等笙辞一离开,一直盯着的人立马上前,将祈按拐到了人迹罕至的小树林中。

“捉你可真难,想找人出气都找不着。你皮痒了是吧?要不我帮你挠挠?”南婉月从一旁花坛中扯过一朵带刺的攻瑰:"话说,今年的玫瑰这么美,真是便宜你了。”

她的小跟班很有眼力见地拉过祈桉的手,展开,南婉月高傲地将玫瑰放在她的手心。然后,强制地合上她的手掌。

“嘶~”玫瑰固然美,红得艳丽,却不如血液红得深邃,玫瑰的刺狠狠地扎进肉里,不能张开的疼痛惹得祈桉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在你拿刀架着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现在。”

说罢,还狠狠地踹了祈桉两脚,小跟班们也纷纷效仿,显示自己的高高在上。

祈桉捂着肚子,小声呢喃:"笙辞,你在哪?你个骗子。”

“在你霸凌她的时候,也应该想到会有现在。”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响应了她的问题。

抬起头,祈按对笙辞悲惨地笑笑。

笙辞背后还有一个人,是当年父母的同志,照顾过她几个月——因为联系不上伯父伯母。

苏雨兰亮出手机上刚录的视频:"等着吧,校园霸凌完全可以让你蹲局子了。”

南婉月顿时慌了,却死要面子强装镇定:"这才一个,你觉得能让我进去?顶多拘留两天。而且你个普通人,比得过我爸吗?没钱又没权,还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让我爸封杀你?劝你识相点,赶紧滚,别得我的眼。”

“那可不止哦,”苏雨兰翻出一个视频夹给她看,“至于你爸嘛,就凭虐待儿童,蹲个两年也没什么大问题。”

南婉月装不下去了,和她的小跟班一溜烟跑了。

而笙辞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她的眸子中只有一个祈桉。

“祈桉,我没来太晚吧。”

“你来迟了。”祈桉平淡的语气让人顿觉痛心,“喜欢玫瑰吗?送你。”她用另一只手摘下没刺的一小节杆和玫瑰艳丽硕大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到笙辞的手心里。

“玫瑰虽美,但我更爱栀子花。”她犹豫了一下,把玫瑰放到了地上。

想起了那满园的栀子花,淡笑:“真挑。”转身从口袋中掏出上午从路边摘的栀子花。

花皱巴巴的,看着自然比不上光鲜亮丽的玫瑰。但笙辞爱得坚定,毫不犹豫地将它戴到了头上。

“救护车了!”一直观望着的苏雨兰告知两人。

失血过多的祈桉沉沉地睡去,笙辞抱着她,等待着苏雨兰带护士过来。

一切安安静静,唯有那朵皱巴巴的栀子花在风中摇摆。在奔跑救人时,它飘落在地,被鲜血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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