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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区有座山,庙宇嵌在山里,车停在山脚,所有人就成群结队搞着阵仗往上走。
秦杋知是秦家的千金,怎么说也是要走在秦楚年左右的。左奇函也同样。两人一左一右跟在秦楚年身后。
山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左奇函下意识看向秦杋知,后者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地走,只是披肩被垂得滑落一点,露出白皙的肩头,被冻得发红。
山上不比市区。总是冷嗖嗖的。
左奇函心里一紧。
他抬手,勾着她的披肩网上,盖过她的肩头。手指无意划过秦杋知的皮肤,左奇函眸色一深,下一秒秦杋知微微往外撤了一步。
左奇函“呵。”
左奇函轻笑,扬起唇角不知为何有些愉悦。
恨也是好的。只要忘不掉,只要在她心里永远有一席之地,就都是好的。
他扬唇。
反正是确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就算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也是同一个爸造的,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既然他喜欢也没有用,那不如就这样僵持着,让他成为她心里的一块儿巨石,死死压着,也好过烟消云散得强。
庙宇之内。
秦楚年和主持有来有往地交流,彼此都带着笑,好似秦楚年真是什么吃斋念佛的圣人一样。
秦杋知淡淡地看着,看那个男人眼底的精明算计,看他掩盖不掉的野心和欲望。
然后看自己的那一双手。
五指修长,白嫩无暇,像一块白豆腐一般,但是其中的门道,只有秦家知道。
偷天换日,无所不能。
……
上一炷香,这些人整整齐齐地跪下来。秦楚年跪在最前面的软垫上,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檀香味儿浓厚,也觉得烟雾缭绕。左奇函隔着烟雾去看秦杋知,目光想要把浓雾抽丝剥茧,却发现他怎么也拨不开。
繁重的程序太多,左奇函觉得无聊又疲惫,可每每抬眼,都是一脸淡然的秦杋知。
那人总是显出沉静的样子,按部就班地完成一切,好像没有情绪,好像又隐隐藏着恨。
左奇函忍不住趁无人注意去抓她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
秦杋知“别太过分。”
左奇函“我是你哥,小知。”
左奇函并不会气恼,也不会难过。他只是笑,然后揽着她的腰。
左奇函“给哥哥抱抱。”
她腰肢太软,盈盈一握。
秦杋知皱眉,推他却推不开,冷着眼去看左奇函,后者一副温和的样子,眼底却是化不开的波涛。
左奇函“小知真是长大了,都不喜欢哥哥了,是不是?”
左奇函“我们小知啊,小时候真是很黏人呢。”
他手指勾起她耳边的碎发,下一秒手背就被她狠狠一拍。
秦杋知“滚开。”
火辣辣的痛。
左奇函盯着她的背影,许久,才又弯唇。
痛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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