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天润躺在地上犹如一只丧家之犬,捂着自己被踩的胸口不断喘气。
他一面观察说话的两人,一面偷偷往门口爬去。
突然,一道阴冷地声儿从头顶传来。
不知何时刚刚还站在床尾的男人现在已来到了他的跟前,悄无声息,擦的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跃然于瞳孔中,再往上,则是一双笔挺宛若松竹的长腿。
张真源“你想去哪?”
冷,实在是冷。
冰冷的镜框下那双眼睛一点温度都没有。
陈天润忍不住打个哆嗦。
颤颤巍巍道:
陈天润“我…我想上厕所!”
他像是急中生智抓到了一线生机,仰着鼻青脸肿的脑袋满脸希冀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怎料这时床上的那位小神发话了:
严浩翔“在问出线索之前,让他憋着。实在憋不了了……”
声音忽然一冷:
严浩翔“该割的割了吧……”
陈天润瞬间心如坠冰窟,脸上的表情难看到近乎发狂。
他牙齿都在打颤,扭头怨毒地吼道:
陈天润“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陈天润“我都说了我也是被人利用!你不能这样对我……”
张真源眉头骤然紧锁,一脚踹上男人的肩头,满脸戾气道:
张真源“闭嘴,舌头要是不想要了,我现在就能满足你。”
陈天润被踹的趴倒在了地上,此刻他的尊严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碎了满地,巨大的屈辱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刺激的他抬不起头。
张真源回眸看向严浩翔,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仙子,哦不,现在已经称不上仙子了,只因这位脸上的表情简直比魔还要可怕。
他低垂着眉眼,看似慈悲,可周身散发出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煞气,阴冷刺骨,残暴肆虐。
严浩翔“我的耐心有限,三分钟内你要是交代不出背后之人,就永远别开口了。”
话落,他精准无误地朝着两人的方向挥了挥手。
张真源没有表情地扯起陈天润的衣领,将他丢到了角落。
不一会儿功夫,房间的角落里便响起惨绝人寰的哭喊。
床上的小神连眼皮都没动下,指腹轻轻摩挲着红肿泛疼的手腕,嘴角倏地勾起一抹病态、阴冷的弧度,笑容浅淡到几不可查。
那个女人可要好好活着,直到自己找到她为止……
≮
三分钟后,一道重物坠地的声儿在屋内响起。
伴随着浓郁难闻的血腥和若有若无地呻吟。(这里毫无颜色可言,请明鉴哇
张真源“小少,他招了。”
张真源“他说是宋家那位指使他干的。”
张真源垂眸望着脚下像蛆虫一般蠕动、满脸血迹的男人,面无表情道。
严浩翔“证据。”
没有证据那就是在胡诌。
他们就算找人算账也得有理有据,不然不就成了没事找事?
更别说他嘴里的那位…也是个不好惹得主儿……
张真源自是知道这点,但……
他凝眉又看了眼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眼中飞快地闪过一道暗芒:
张真源“他没留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