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道身影拦在原地,谌樨见过他们,天火和藏山,梵樾的左右护法,他们会出现在这,也算是意料之中。
谌樨将白烁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天火谌姑娘,殿主有请。
看似是在礼貌邀请,实际却是言行要挟,谌樨回头扫了眼屋内的男人,今日在这里遇上梵樾,算她倒霉,早知道他在这,她就不来了。
白烁不明所以地紧攥着谌樨的衣袖,这些人认识她么,那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总觉得不是好惹的货色。
转身的瞬间,谌樨把白烁给推了出去,好在梵樾的目标是她,不会太过为难人族。
白烁阿樨!
谌樨你先回府,我与老朋友叙完旧就去找你。
话音刚落,就被长鞭圈住腰身,彻底消失在白烁眼前。
身体被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床榻上,谌樨撑着胳膊想要起身,跟前的男人径自将她压下,呼吸交缠,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难得在她一向从容的脸上瞧出几分慌张的神色。
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
知道谎言会有戳破的一天,早干嘛去了,当初若是如实相告,梵樾也不会那么生气。
梵樾谌樨,你嘴里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他那么生气,想来已经去过昆仑,那也应该知道当初昆仑仙宗弟子的身份是假的,至于那座桂花小院,不过是矗立千年的幻境,连同那个人,也是谌樨幻想出来的。
大掌紧扣着谌樨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生生折断,不过就是骗了他而已,有必要那么生气么?
当初好歹保下他一条命,如今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长腿一伸,勾着男人的腰借力起身,将梵樾反压在锦被之上,卷翘的长发凌乱地摊在被子上,鬓角的碎发勾连在一起,谌樨俯身靠近梵樾,漫不经心地将那缕不怎么乖顺的头发挑到耳后。
将碍事的东西除去,自然就看清了略带羞赧的脸,含羞草,脑子里莫名想到这样一个词,倒是和现在的梵樾很是相配。
谌樨我是骗了你,但我也救了你,你现在这样是打算做什么?
谌樨难不成真的要将我关起来,让我成为你的笼中囚宠?
她那样浑然不在意的态度,看得梵樾心里愈发窝火,他曾经是有这样的念头,但是后来打消了,可现在梵樾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若是将她长久地关在身边,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盯着她,也不必担心她会去勾搭外面那些身份不明之人。
谌樨拂过梵樾的脸颊,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她答案,佯装镇定地直起腰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仿佛脚下皆为蝼蚁,将梵樾的双手高举过头顶,鼻间是熟悉的桂花香,至少她钟爱桂花这一点是真的。
梵樾那么想着,意识飘忽。
趁其不备,将他的双手绑在床架上,男人挣扎着厉害,谌樨轻笑一声,闪身离开,徒留他一人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