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师冴将人送回公寓后,连夜赶回了老家。
他站在儿时和弟弟一起踢球的球场上,开始反思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是儿时那根分享的冰棒,还是某次传球,又或是同床共枕时作为哥哥的那些照顾?
糸师凛糸师冴。
弟弟的声音在寂静的球场上空回荡。冴回过头,竟看到本应在法国备战联赛的糸师凛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糸师凛为什么要回日本去当一个窝囊的教练?
糸师凛咬牙切齿地问道,那神情就如同十多年前的那个雪夜一般。
这时,糸师冴才想起,自己宣布担任日本队主教练的新闻发布会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
糸师凛东京的高级餐厅味道如何?你和那个女人在樱花树下都聊了些什么情话呀,可真够浪漫的。
糸师冴你跟踪我?
糸师冴微微低头,凛则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糸师凛因为你又要抛弃我了。
糸师冴你的人生由你自己掌控,我的人生也由我自己做主。
糸师冴并不想和弟弟争吵,但他在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决定:这段违背伦理的感情,必须要用一把镰刀,彻底斩断。
糸师冴你回来一趟也累了,一起回家吧。
冴知道凛会服软,果不其然,糸师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乖乖地跟在哥哥身后,漫步在他们儿时曾相互依偎的那片海边。
糸师冴你要为自己而活。
夜晚的海浪汹涌澎湃,一波又一波地狠狠拍打着海边堆积的消波块。
糸师冴别再看着我了。
糸师冴‘但我在无形之中,都是因为你,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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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师冴已经忘记自己当初是以怎样的心情签下那份婚姻契约的,但此刻,他却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件球衣上有着相同的签名。
周围的人纷纷向这对新人送上祝福,大家都对他们的爱情感到惊喜。
糸师冴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父母因为他而喜极而泣了,甚至多年戒酒的父亲在办理入籍手续的那晚,还和亲家把酒言欢。
糸师凛始终没有发来消息。
这样也好,凛应该是彻底死心了,一切都结束了。
千金感情的事,可以在婚后慢慢培养。
女人理智地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糸师冴很欣赏她这一点,这种优先选择合理方案的处事方式,正是他们的相似之处。
在糸师冴看来,做艾或许只是将来顺应父母想要抱孙子的期望而进行的例行公事,或者是解决青年男女生理需求的一种方式。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负担,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毕竟结婚后没有x生活才是不正常的。
第一次被女人压在身上接吻时,他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
但糸师冴突然回忆起自己即将27岁那年,在法国的一个夜晚。那时,他看到自己的弟弟想着他自我宽慰的画面,顿时一股强烈的反胃感顿时涌上心头。
千金冴?
身旁的女人停下了动作,疑惑地看着心不在焉的冴。
千金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啊。
糸师冴低头看向自己毫无反应的某处,沉默着,没有作答。
千金没事,下次吧。
听到女人走进浴室,哗哗的水声让糸师冴松了一口气……
可没想到,在之后的几次亲密接触中,糸师冴都以失败告终。
他表面上看似平静,内心却痛苦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能起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糸师冴的内心坠入了绝望的深渊,一向好强的他,此刻感到无比的难受。
女人只是用力地抱住依旧沉默不语的冴,颤抖着说道:
千金抱歉。
很快,婚礼的日子来临了。糸师冴看到了刚从法国长途跋涉归来的弟弟。糸师凛看起来疲惫不堪,像一棵枯树,静静地立在父母身后。
糸师冴‘就痛苦这一段时间吧,总好过以后一直痛苦下去’
糸师冴心想。
突然,他意识到,从那一天起,自己就已经在对神明撒谎了。
糸师冴我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