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昭诚惶诚恐:“不必劳烦先生了!”
从寝舍一路安静到现在的季元启这回可算是接收到花昕昭的眼神示意,赶忙表态他可以送花昕昭回寝舍与上下课,内务也可代劳!
赶在季元启再说出些什么不得了的话前,花昕昭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对玉泽笑得讨巧。
玉泽看着二人亲密的姿势,金眸有一瞬晦暗,接着又很快理解般浅笑:“同龄的学子相处是该自在些,为师终究是年纪大了。”
看着玉泽独自离开的背影,花昕昭心中一时愧疚。
玉先生也只是受自家兄长所托,照顾他而已,自己这作为确实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在收到同寝舍的青隐顺路捎回来的莲蓬和奶茶后,花昕昭愧疚的心更甚。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花昕昭正为选课纠结着。
鹿鸣堂,台上,司业陈喻言正在讲明雍院训:明志以修身,雍和而正道。
花昕昭右手边坐着一位女同砚,白蕊儿,是玉梁府白家的少主,左手边则是季元启,而面前的桌面上,则是来自季元启的小纸条:
【你选哪几课?】
花昕昭桌上还有另一张纸,是由白蕊儿友情提供的明雍选课红黑榜,除此以外,还有一张待填的选课单。
红黑榜是明雍学子私下做的投票排行,红榜是受学子欢迎的课,而黑榜则是学子怨声最多的课。
他们这一届作为新生,经验自然是来自上一届的师兄师姐了。
当然,难免会带上极强的个人主观色彩。
花昕昭打眼一看,在红榜榜首见到了熟人——史学,授课先生:玉泽,共得九十九票。
望舒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
接着又瞟到隔壁黑榜榜首,‘一百一十七票?这算学先生的课究竟有多难通过考核啊?’
‘不过,文司宥?这不是皇商清源伯么?大景首富竟也会来明雍教书,明雍果真如大花所言,卧虎藏龙。要来个别国的皇孙贵族也不奇怪了。’
在黑榜榜上有名的,还有个算是眼熟的名字——七巧课的司空澈。
七巧课应当是很有趣才是,怎地会上了黑榜?
这时,又一团纸团丢来:【同砚,有什么课推荐?】
花昕昭抬眼,见到一在陈司业眼皮底下顶风作案的男学子向他打眼色,心道也难为他跨越几人丢中了自己。
拾笔,一行堪比狗爬的字跃然纸上:【我觉得文先生的课都不错】,丢回去。
片刻后,又一团纸回来:【多谢同砚】末尾画了一张简陋的笑脸,花昕昭回以一礼貌微笑。
先请同砚去试试毒(笑)
把季元启看得目瞪口呆,用口型道: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花老二!
这时,台上的司业注意到了底下学子间的小动作,“交头接耳什么呢?选课单都填好了?”
声音严苛,满满的来自师长的压迫感,还在暗中交流的学子也乖巧了下来。
明雍分为文系与武系,除此以外还有全科兼修的乾门学,后者需要报名后通过特定的考验才可进入。
据说能入乾门的,都是明雍学子中的姣姣者,将来结业之后就能在朝廷上做官的。
花昭昭没有那个兴趣,他花家目前有他哥顶着足够了,所以他选了偏文系的课,之后便将选课单传交了上去。
之后的关于乾门的报名考核他也没去凑热闹。
新生的第一节课主要是讲解院训与选选修课,明日才是由院长主持的开学祭礼。
下课钟敲响了后,司业收了课单便领着有意参加乾门考核的学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鹿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