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好香啊!”劳埃德刚从自己卧室出来,离着厨房还有段距离,就闻见一股扑鼻的香味。
他跟着饭香味一路来到厨房,一眼就看见背对着自己正在灶台前忙碌的谨。
“呃…谨?”劳埃德有些惊讶,略显迟疑的叫了一声。
谨听到呼唤,停顿一下手中的事,侧过头看了一下,“嗯?”
“你这是在做什么?”
“准备早饭。”谨的眼眸中明晃晃的露出了“你看不出来吗”的疑惑。
“不,我当然知道你在做早饭,不过……”劳埃德说的有些吞吞吐吐,他当然知道谨是在做饭,可是他不明白谨一个伤号做这些干什么。
谨似是看出他的疑惑,主动开口:“我的伤势并不影响我的日常活动。况且,你们既然让无家可归的我留在了这里,我岂能白吃白住?”
劳埃德张了张口,但并没有再说出什么。
“请先入座吧,早餐这就好。”谨从柜子里拿出几个杯子,一边倒牛奶,一边对劳埃德说。
劳埃德应了一声,刚坐下就看到门被打开,是寇和赞。
寇与赞在看见谨的那一刻也是一愣,随后经过劳埃德的一番解释,也没多说些什么。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嬉闹声,桌旁的众人闻声看去。
恰好是凯、妮雅两兄妹,还有杰。
妮雅看到谨明显一怔,停下嬉闹走过去,“谨?你应该多休息休息的。”
可谨却摇摇头,轻声道:“无妨,我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碍。”
妮雅张口还是想劝一下,被杰扯了一下衣角,这才作罢。
……
“我开吃了!”寇看着桌子上的美食,眼神放光,拿着筷子就夹了一个鲜虾吐司卷吃进嘴里。
“唔!”其他人刚准备下筷,就被寇这一声吸引去了目光。
“寇,你怎么了?”劳埃德还举着筷子,转过头不解的询问。
“太美味了!!!!”
其他忍者:……
寇咽下吐司卷,眼神明亮,下筷如有神!
“喂寇!给我们留点啊!!”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众人回过神,桌上的佳肴已有三分之一都进了寇的肚子。
忍者们:……(눈‸눈)
“寇!!!!”
这一声怒吼吓得寇一激灵,刚夹起来的吃食也“啪叽”一下掉到了桌子上,引得寇一阵哀嚎。
对此,谨也只是掩嘴轻笑。
妮雅放下筷子:“对了。谨,我们从明天开始就会去往忍者城各处执行任务,估计很长时间回不来。”
谨应道:“嗯。”
劳埃德接话:“道场里只有我和你在,你有什么事儿和我说就行了。”
谨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唉,真可惜。头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饭,我们居然要因为任务吃不到了。”杰摸摸自己的肚子,既是回味,又是惋惜。
早餐过后忍者们就开始了每日对练。
谨则坐在一旁观战。
直到结束,谨才提出一个问题。
她看着对练的劳埃德和寇,颇为不解:“寇,你刚刚为什么不攻击劳埃德的肩膀处呢?”
她看出来劳埃德肩膀处有些僵硬,想来是有伤。
寇愣了一下,解释:“劳埃德肩上有伤,还没好呢。我总不能朝他的伤口上打吧?”
谨沉默不语。
要知道,谨在自己那个世界时,也有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但是他们之间不论是对练还是什么从不会手下留情,没人管你有没有伤,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而且隐隐有些“咱俩只能留一个”的架势。
谨手有些痒,也想跟人对打活动活动筋骨。
只不过谨十分肯定,他们绝对不会同意。
虽然自己内伤确实没好,但外伤可是好了的。在不动用能量的前提下,肉身比试还是可行的。
谨垂眸,压下心思,说的轻描淡写:“敌人可不会管你是否有伤,他只会在乎自己能不能赢。”
寇点点头,他自然懂这个道理,随后道:“可我和劳埃德并不是敌人,我们是朋友,伙伴,我们是一家人。”
寇环视一圈道场里自己熟悉的面孔,说的十分珍重。
谨听见这话,微微侧过头,转移话题:“练了这么久了,我去给你们准备些茶点。”
话音落下,谨起身朝他们示意后离开。
忍者们或站或坐在道场里,若有所思。
“谨…她给人一种经历过很多的感觉啊……”凯托着下巴,率先发声。
“是啊。”不知是谁附和。
总而言之,等谨端着茶点出来时,感觉到众人目光有些不同,似乎…多了些同情与怜惜?也不知道他们都脑补了些什么。
谨不动声色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落下眼眸开口:“茶点准备好了,请便。”
众人应好。
“这是什么?好好吃啊!”妮雅手中拿着一块花朵样的糕点,好奇的咬了一口后眯着眼品味。
“桃花酥。”谨回答。
“桃花酥?是用桃花做成的糕点吗?感觉很好吃的样子。谨你也太厉害了吧!”杰看着妮雅的样子,也拿起一块桃花酥,喋喋不休的说完后才尝开。
谨挂着淡笑微微颔首,那样子仿佛是在说:区区桃花酥,何须惊讶。
温柔又高傲,有礼亦谨慎。这就是她。
凡事不要只看表面。要知道,谨这个人啊,可是以“谨慎”为名的。
自这天以后,谨就很少见到忍者们了。
而劳埃德因为自己是在忍者城做任务,所以经常呆在道场。
半年的时间,劳埃德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品尝美味可口的营养早餐,闲来无事进行一些训练时谨端来的各种茶点。
直到这一天傍晚……
劳埃德浑身狼狈不已,忍者服有些破损,脸上身上不乏有擦伤,最严重的是背部,被利器划了一道口子,血肉翻出,与尘土混合在一起,令人心悸。
谨照常在道场门口等待,见劳埃德这副样子,蹙眉问道:“怎么回事?伤的这么严重。”
劳埃德摇摇晃晃,强撑着走到谨旁边,苍白无色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没事...就是碰到个棘手的敌人... ...”
说完这句话,刚又抬脚走了一步,就一个踉跄向旁倒去。
谨微微皱眉,抬手稳稳接住了劳埃德,扶着他的胳膊,送他回他自己的房间。
随后拿出放在这里的医药箱,让劳埃德趴在床上,用消过毒的剪刀剪开他的上衣。
衣服和背上的血肉粘在了一起,每扯一下都钻心的疼,劳埃德愣是一声没吭。
谨淡淡瞄了一眼劳埃德,放下剪刀,拿起消过毒的毛巾擦拭伤口,淡淡开口问:“疼吗?”
“不…嘶……”劳埃德刚想开口说不疼,背后的伤口忽然被毛巾一覆,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没忍住倒抽一口冷气。
谨放下毛巾,拿起另一样东西,同时开口:“这次怎得如此狼狈?亲爱的绿色忍者大人。”
劳埃德与谨相处大半年,对她自是熟悉不少,一听这称呼就知道谨是在调侃自己,当即急了:“那是他使诈!!”
劳埃德一张嘴喋喋不休的说起今儿下午发生的事,谨时不时附和两句。
正当劳埃德说的口干舌燥时,谨突然说了一句:“好了。”
“好了?什么好了?”劳埃德懵了一瞬,目光落到谨手上时不由一滞,针????
这才后知后觉,方才她询问这件事,就是故意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方便她帮自己缝合伤口。
可恶!自己的智商到谨这儿怎么就跟降智了一样。劳埃德有些郁闷的挠挠头。
“起来。”谨伸出手,搀扶着劳埃德坐起身。
“你……算了。”谨拿着纱布,本想着让他自己包扎一下,可一瞅他那样子,叹口气,还是算了吧。
谨扯着纱布,从劳埃德的肩膀旁绕过,把纱布一圈一圈缠在了缝合口处。
劳埃德僵僵的坐在原处,一动不动,耳尖发红。
劳埃德与谨认识的这半年,一直都是安安分分,可以说是普通朋友关系,未曾越矩,除了这一次…
什么味道?劳埃德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好像是从谨身上散发出来的…
谨帮劳埃德扎好绑带,抬脚向后走了一步,拉开两人距离。
“我脸上沾到什么了吗?”谨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伸手轻摸脸颊。
劳埃德猛的回神,低下头掩饰尴尬,“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