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声承认自己很无耻,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下凌妙妙。
“妙妙,你嫌弃我!”
很热的凌妙妙坚持将被子扯了扯,原本难耐的躯体更是油煎火燎。
慕声默默地看着她动作,然后听到她闷在被子里那一句极小声的我没有。
“那你要我如何想呢?”他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地颤抖着,“我只是想与你永远在一起,不想再分开。”
凌妙妙眼睛里蓄着泪,不知是因为身体上太难过,还是心里太难过。她勉强地撑起半个身子,眼泪便自脸颊滑落,洇湿了被子。
“还是说,你真的准备丢下我了?”
她哽咽地说:“我没有想要丢下你,慕声,我只是......”
“只是什么?”少年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脸颊贴在她柔软的乌发旁,汲取着多日来苦寻的温暖。
他已经接触过这样的温暖,又怎么甘心让她离开?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身侧没有凌妙妙的日子了,这个世间对他来说就是个巨大的牢笼,他只是生在这里,然后等待死亡。
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慕声阴暗地想,他就把她打晕了带回去,藏起来,藏到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去。
即便是两个人一起痛苦下去也好,只要能相互依偎,只要还在一起就好。
凌妙妙看着他越发无措的眼神,便知道他肯定又乱想到别处去了。
可是她只要一张嘴,心底便会滋生出一种无法摆脱的宿命感来。
“你不愿与我走,那子期做你的小狗,小狗很乖,小狗最听你的话,你带着小狗一起走好不好?”
说罢,慕声干干地笑了两声,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凌妙妙听得脊背发麻,贴着她心腔的那颗心在疯狂跃动,似乎她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它,还有蕴含在其中的,满腔战栗又滚烫的爱意......
真是个疯子。
可是会接受这样一个疯子喜欢的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傻子?
怪不得,世人常说只有傻子才能和疯子在一起。
她赶紧捂住他的嘴,堵住他接下来的话:“不要狗叫,再狗叫我真的会不要你。”
她咬了咬牙,思索几番,最终还是开口道:“慕声,我喜欢你,当然会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能再等等我,我还有家人跟朋友,他们都是我目前无法舍弃的存在,你知道吗,就像你无法舍弃我一样,我需要一些时间来与他们作道别。”
慕声听⻅她的话,沉默几许,忽然又转头看向挂满繁星的夜空,他在心中默默地一颗一颗地数,眼底透着明亮的光泽。
他张唇,喃喃地说出一句话:“星星出来了,哪一颗才是你呢?妙妙。”
“什、什么?”
一阵细细簌簌的响动,凌妙妙心中正思考着他话语中的意思,却又听⻅了某种铁质锁链的轻响,她惊诧地抬头看向慕声,只⻅他从怀中掏出一条细⻓的铁链,一节一节,铁链上挂着一个项圈,泛着冰冷刺骨的光泽。
少年眉眼带笑,分外柔和,眼底却蕴着无尽的疯狂。
“妙妙,若我说,我不想等了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不好?”
凌妙妙头脑开始发晕,却忍不住推开他,缩到床榻一角,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作出防备状,眼底浓烈的不解与惊惧交加:“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
“莫怕,妙妙。我在来时便已经设好禁制了,无人会来叨扰我们。”
他缓缓解开腰带,褪去外袍,敞开的中衣里隐约可⻅玉色的肌肤,漂亮的肩颈与拥有流畅的曲线的薄肌,在烛火中明明灭灭,晕着昏黄暧昧的光影。
下一刻,就在凌妙妙准备将疯狂的他轰开时,窗外吹入的⻛吹熄火烛,周遭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那条冰冷冷的链子,瞬间转移至她手里。
紧接着,只听漆黑的屋内发出一声轻响,凌妙妙急急地喘了口气,趁着月光,她模模糊糊地看⻅慕声将那个项圈扣在他自己那修⻓白皙的脖颈上,分外显眼。
凌妙妙疑惑地眨了眨眼。
“......”
怎么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凌妙妙看着看着,无意中绞紧了手中的锁链,慕声被她扯得脊背一晃:“呃......”
他垂眼瞧着那条被她扯住的锁链,喉结动了动,没说话,默默顺着那道牵引的力量爬至她身侧,轻轻托起她的手,抚摸上自己颈部的项圈。
他实在是急切,急切地想要确定凌妙妙对自己心意:“妙妙......就在这里,疼疼你的小狗狗好不好?”
“亲亲我,说你不会走,说你最喜欢小狗狗。”
真、真是疯了!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凌妙妙咬咬牙,破罐子破摔地将他拉近自己,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要的星星不在天上。”
“在这里。”她强硬地拽着他的手往自己心口摸。
“也不要说你是我的小狗狗,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