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泰若萱自幼体弱,在深闺之中伴着琴棋书画长大,性子温婉却也有着几分倔强。这日,她在马场中等待许久,满心期待着十三阿哥来兑现教她骑马的诺言,然而从清晨等到晌午,又从晌午等到日暮,却始终不见十三阿哥的身影。
暮色渐浓,十三阿哥才匆匆赶来,一脸愧疚地说道:“若萱妹妹,实在对不住,我被些杂事耽搁了。但你放心,今晚我一定去教你骑马,绝不食言!”若萱气得眼眶泛红,嗔怒道:“十三阿哥,你怎能如此失信于人?罢了罢了,但愿你今晚莫要再让我空等。”说罢,一甩手帕,转身离去,留下十三阿哥在原地满心懊悔。
待到夜幕降临,若萱满怀期待地来到马场,却见远处一人骑马缓缓而来,身影熟悉却不是十三阿哥。待那人走近,竟是四阿哥。若萱心下一惊,正欲开口托辞离开,四阿哥却翻身下马,几步上前,一把拉住若萱的手腕,将她禁锢在怀中,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若萱瞪大了双眼,拼命挣扎,待四阿哥松开她时,她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四阿哥脸上,满脸羞愤地说道:“四爷,你怎能这般无礼!”四阿哥却眼神深邃地看着她,低声说道:“若萱,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若萱又急又气,转身跑回了住处。
回到闺房,若萱越想越气,待夜深人静时,她怒气冲冲地直奔十三阿哥的住处。见到十三阿哥,便劈头盖脸地质问:“十三阿哥,你今日为何又让四爷来?你这是何意?”十三阿哥一脸无辜,笑着说道:“若萱妹妹,我看你对四哥似乎也有些别样的情愫,我这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若萱心中一紧,她自是不能说出是若曦嘱托她多关注四阿哥之事,一时语塞,满心郁闷无处发泄,只得转身回房。
一进房间,她便将桌上的茶盏、花瓶一股脑地扫落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心中委屈不已。她不明白,这宫中的情事与权谋为何如此复杂,自己不过是想单纯地学个骑马,却卷入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之中。
彼时,十八阿哥病重的消息在宫中悄然传开。朝堂之上,众大臣纷纷进言:“皇上应以国事为重,此刻不宜因皇子病重而仓促班师回朝,以免动摇朝纲。”然而八阿哥却挺身而出,目光坚定地说道:“皇上对十八阿哥舐犊情深,臣以为当立即通知皇上知晓,以免留下遗憾。”皇上得知十八阿哥病重后,当即决定三日之后班师回朝。八阿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深知,此举无疑是给了太子党沉重一击,太子行事越发乖张,此番定会让皇上对太子心生不满。
果不其然,太子这边又闯出大祸。一日,太子借着酒劲,骑着御马一路冲进蒙古王爷的军营,引得军营内一阵骚乱。皇上听闻此事,大发雷霆,罚太子在宫中闭门思过。太子却觉得是大阿哥在背后怂恿,气冲冲地去找大阿哥理论:“大阿哥,你为何要这般害我?莫不是觊觎我的太子之位?”大阿哥本就对太子心存不满,此刻被太子这般质问,更是气急败坏,脱口而出:“哼!就你这般无能之人,迟早这太子之位也保不住,父皇迟早会废了你!”太子闻言,犹如五雷轰顶,一时冲动之下,又跑到皇上面前哭闹胡闹,皇上本就为十八阿哥的病情忧心忡忡,如今被太子这般折腾,心中更是郁结难舒,太子之位已然摇摇欲坠。
众人还未及返回京城,十八阿哥夭折的噩耗便传了过来。皇上悲痛欲绝,独自在营帐中黯然神伤。若曦得知后,悄然来到皇上身边,轻声劝慰。皇上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缓缓说道:“若曦,你知道朕为何一直偏袒太子吗?他自幼没了母亲,朕怜惜他,亲自教导培养,只盼他能成为一代明君,可如今……却是越大越让朕失望。”若曦默默垂泪,不知该如何安慰皇上。
太子却并未因此收敛,反而在半夜又去惊扰皇上。皇上怒不可遏,当即召集文武百官,痛心疾首地数落着太子的种种劣迹:“太子无道,德不配位,朕决定回京之后,即刻将其废除!”言罢,皇上气得气血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时间,宫中风云变幻,人人自危,而马尔泰若萱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心中的情感与命运也被拉扯得支离破碎,未来的路在这紫禁城的夜色中愈发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