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芊落“儿子?你真的有把阿兄当一家人吗?”
蒋芊落将宋墨护在身后,直视宋宜春的眼睛说。
被蒋梅孙的女儿如此疾言厉色的质问,宋宜春气红了脸。
宋宜春“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与你一个姓蒋的外人何干。”
宋墨见父亲将怒火转向蒋芊落,原本一直隐忍的他,终是发了火。
宋墨..“我阿娘也姓蒋,父亲的意思是,阿娘也是外人吗?”
宋宜春愣住,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因为这许多年来都是他单方面的责骂,呵斥,宋墨从没有像今天一样与他反驳。
从他盛满怒火的眸中,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蒋梅荪。
一巴掌扇在宋墨脸上,宋宜春颤抖着手吼道:
宋宜春“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种忤逆父亲,不敬长辈的儿子。”
说完,他生气的拂袖而去。
蒋芊落“走就走,当谁稀罕呢!”
蒋芊落呸了一口,拽着宋墨就往外走。
宋墨..“你要带我去哪儿?”
宋墨跟着她上了马车,哑着嗓子问。
蒋芊落边用药膏给他敷脸,边气鼓鼓道:
蒋芊落“自然是回定国公府了,他宋宜春不要你,我要。”
宋墨望着眼前的少女,心中产生了一丝异样。
宋墨..“女子名声何其重要,今日你为我在国公府闹了一回,明日你嚣张跋扈,不敬长辈的名声便会传遍上京城。阿落,你不该为我如此的。”
他垂下眼睫,面色愁容。
蒋芊落不大在意,贤良淑德的名声是束缚女子的枷锁,危难来临,并不能救人。
蒋芊落“阿兄是最好的阿兄,为你做任何事我都甘之如饴。”
郑重的看向宋墨的眼睛,她道,
蒋芊落“阿兄,宋宜春他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不值得你真心相待。”
上一世她对这个姑父是尊敬,不仅因为她是姑姑的丈夫,更因为他是砚堂阿兄的父亲。
可结果呢,定国公府满门抄斩时他落井下石,姑姑去世后他又用计夺了阿兄的世子之位,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就这种为夫不仁,为父不慈的薄情人,看一眼都嫌恶心。
宋墨内心挣扎,低语道:
宋墨..“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父不慈,紫却不能不孝。”
她知道他还是对宋宜春抱有幻想,于是决定下剂猛药。
蒋芊落“如果我说宋宜春以后会害了姑姑,为了世子之位会要你的性命,就算这样,你也不肯离开吗?”
宋墨..“不会的,父亲是爱阿娘的,他只是不喜我罢了。”
宋墨苦笑着摇头,下意识的反驳。
腐肉会侵蚀皮肤,若不剔除,殃及全身。
英国公府是个狼窝,宋宜春便是身上的腐肉,如不去除,他会将宋墨和姑姑啃食殆尽。
她要撕破这层虚伪,让阿兄看清那个所谓父亲的可憎面目。
蒋芊落“你是他和姑姑的嫡长子,他不喜欢你,又怎会真心的爱姑姑呢?”
蒋芊落他与我阿爹视同水火,从来不上我定国公府的门。父亲与阿兄亲近,他便厌恶阿兄,阿兄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宋墨眼中有动容,可想着宋翰也是阿娘的孩子,父亲如此爱他,又怎会不爱阿娘呢
宋墨..“许是我做的不够好吧,翰弟也是阿娘的孩子,父亲很爱他,他不可能不爱阿娘的。
想到前世姑姑死后,宋墨弑父杀弟,她面对宋翰的身世产生了怀疑。
那时她缠绵病榻,宋墨许是怕她担心,什么事儿也没同她说。弑父杀弟这件事还是她无意中听别人说起的。
蒋芊落“如果,宋翰不是姑姑的孩子呢?”
她微蹙着秀眉,犹豫之余还是说道
宋墨倏地抬起头,抓住蒋芊落的胳膊问:
宋墨..“阿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翰弟难道不是阿娘的孩子,不是我的亲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