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以为是有人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狠狠打了我一顿之后就不准我再出去瞎溜达了。
屁股上的伤好不容易好了起来,我也把梦到的事情完整告诉了师傅。
师傅只是说我平日里看多了话本子,是梦呓了。
梦里面,皇上会在几年后驾崩,继承皇位的是四爷。
师傅站错位被赐了毒酒,因为年纪尚小,我躲过了一劫,还是在太医院当值。
浑浑噩噩在太医院好些年,直到那个女人进宫,我才好像看到了生活的目标。
我选择了站队,成为了那个女人身边的得力助手,还帮着她搞死了四爷,走上人生巅峰。
可惜的是,这个梦太过诡异离奇,我没有记住那个女人的长相。
师傅每日都会给皇上请平安脉,我有时也会跟在师傅身边。
皇上的身子是愈发不好了,我知道师傅站队的是十四爷。
我时不时看到十四爷身边的随从跟师傅互通信件,也听过李总管跟师傅窃窃私语,让十四爷赶紧从边关回京。
其实我也知道,那天我说的话,足以让我和师傅死无全尸了。
不论是传到皇上耳中,还是十四爷耳中,都必死无疑。
我眼馋师傅的位置,也眼馋梦里那种一呼百应的感觉。
更想知道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我决定跟我师傅坦白,师傅诧异我的想法,难得沉默了整整一夜。
坦白的结果就是,我被关进了天牢里。
我师傅大义灭亲了,他更得皇上信任了。
天牢里,蛇虫鼠蚁什么都有,我一点儿也不害怕,这些可都是炼制毒药的药引子。
赐死的口谕还没有下来,我想师傅还是舍不得我,谁让他就我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
我在天牢里养蛊的第三个月,我被人蒙着脑袋敲晕带走了。
在颠簸的背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我擦掉嘴角的口水,淡定跟在太监身后。
苏培盛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好奇的瞥了我两眼,压低声音问我,“小姑娘,你就不害怕吗?”
我摇摇头,“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确实不是第一次看到苏培盛,他每次跟着四爷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的时候,苏培盛总是站在殿外。
我路过德妃娘娘宫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见得多了,自然就认识了。
苏培盛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唇角。
提溜了我一路的夏刈皱紧了眉毛,侧脸闻着衣服上口水味,嫌弃得不行。
我已经三个月都没有洗澡了,身上的衣服都馊了,我觉得自己也馊了。
苏培盛让人给我收拾了一下,才带着我去见正主。
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毯上,周围过分的安静,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双膝都已经麻木了,还是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熟练在双腿穴位上按压,减缓双膝麻木过后带来的酸痛。
珠帘晃动,视线里是一双四龙锦靴,再抬头,是神色疲惫的四爷,胤禛。
胤禛随意看了我一眼,就从我身边走过,悠悠然在主位上坐下,马上就有侍女端着沏好的茶低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