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清(宋母)“亚轩,亚轩。”
苏珏清(宋母)“亚轩!”
苏珏清伸手在宋亚轩面前来回晃了好几下,他都没什么反应。
宋亚轩“嗯?怎么了?母亲。”
宋亚轩回过神来,聚集视线,看向坐在一旁的母亲,徐徐开口道,声音温润,略带些疲惫之色。
苏珏清(宋母)“怎么心不在焉的?刚刚上车的时候就这样了。身体不舒服吗?”
苏珏清是个传统的江南美人,面容温婉柔和,五官精致。纵使四十岁出头了,皮肤依旧白皙,宛如羊脂玉般细腻。
柳叶眉,杏仁眼,眼角微微上翘。鼻子小巧挺直,薄唇。
发丝柔顺的梳在脑后,端庄大气。淡青色旗袍,绣有牡丹花卉。端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温婉灵秀,知性大方。
宋亚轩“没事……就是坐了太久的火车,今天又早起来续家,有点累了。”
见此苏珏清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道有什么不适的就说出来。
二人便再无交谈了。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宋老爷子并没有跟他们母子二人一辆车。要不然照他关心宋亚轩的程度,这趟车可就不是回住处了,而应该调头去医院了!
可以这么说,宋老爷子应友人邀约而赴约去了。但通俗讲就是,宋老爷子和在北平的好友听戏去了。
宋亚轩将整个后背靠在车座椅后背上,头向后仰着,轻阖眼眸,抬手捏了捏鼻根处,双唇闭着。呼吸间胸膛上下起伏着……
听着车窗外的,各式各样的叫卖声,混杂着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尖锐的汽车喇叭声,黄包车夫跑动时铃铛的“叮当”声,人们嘈杂的交谈声。偶尔还会传来阵阵二胡声,那是街头艺人的表演,悠扬而略带哀伤,在空气中飘荡着……
思绪在放空中越拉越远,被回忆钩缠上,那个模糊的场景愈发清晰……
卫令昭(续母)“小孩子胡闹,作不得真。以后我们墨墨还要多麻烦亚轩了。”
苏珏清(宋母)“哪里的话,续夫人。厌墨嫁到我们宋家来,自然就是我们宋家人,爱护还来不及呢!”
续厌墨“我都没有见过他,你们又从何谈起我要嫁与他为妻了!”
……
入眼是一身修长得体的西装,鞋跟踏在地上发出噔噔的声音,帽檐宽大的帽子遮住了来人的脸,只能听见一道愠怒的女声。待她走近时,宋亚轩才看清了她的面容。
嗯。生气了。
其实在续厌墨来之前,差不多都聊完了。
来了也只能是徒劳,白费力气。
无能为力的话,顺从就好了。
宋亚轩轻轻嗤笑了一下,带动着胸腔也随之较大地起伏着,缓缓睁开阖上的双眼。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先向下弯着嘴角,而后徐徐上扬,昭示着主人此刻的美好心情……
偏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苏珏清,左手撑在脑侧,右手端方在大腿上,已然侧过头休息了。
视线逐渐转向车窗外,下学的学生,相向而驶的汽车,卖力的马车夫,拥挤的人群,讨营生的手艺人……
重要龙套[伶人]穆桂英:(唱)非是我临国难袖手不问,见帅印又勾起多少前情。杨家将舍身忘家把社稷定,凯歌还人受恩宠我添新坟。庆升平朝堂内群小争进,烽烟起却又把元帅印送到杨门。宋王爷平日里宠信奸佞,桂英我多年来早已寒心。誓不为宋天子领兵上阵。(摇板)今日里挂帅出征叫他另选能人!
重要龙套[伶人]穆桂英:(西皮散板)一家人闻边报雄心振奋,穆桂英为保国再度出征。二十年抛甲胄未临战阵,哎,难道说我无有为国为民一片忠心!
重要龙套[伶人]穆桂英:(快板)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重要龙套[伶人]穆桂英:(散板)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叫侍儿快与我把戎装端整,抱帅印到校场指挥三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