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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当绯之提督复活后看到了十日谈

少女走到她所在的木门前。想了想又蹲了下来。让她能够俯视自己。

我没办法今天就给你,可能要赊几天,可以吗?

绘有点羞涩的说

...........

女孩的视线动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信任问题。又似乎是望向了绘背后的远方,

绘循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方向正是下午处刑的广场,

爱莉嗯,可以,爱莉看到你想救人。.......爱莉是可怜你才让你住进来的。

小女孩嘴硬着说

少女震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相信自己,绯看到女孩回忆起当初见到牧首的样子。

绘惊讶于女孩的敏锐,而她径直拉开窄门。

少女抬头一看,果然几个锐利的农具正以机关形式架在门板上方,与它们连动的绳索则被爱莉握在手中,

倘若我是坏人,难保脑袋上不会被砸几个窟窿

少女想到

爱莉不要乱动东西,被机关打到我不负责,不准私自点蜡烛,也不准偷糖吃,

爱莉女孩一脸严肃的说

偷糖吃?

少女有点疑惑的看向她,坐在壁炉边的矮凳上,冲爱莉歪了歪头。

爱莉原本将交涉话语说得十分笃定,却好像被这个问题问到了。

爱莉....总之就是不准吃糖,糖很珍贵,糖....很贵,比面包贵,所以不能吃。

爱莉认真的说

少女朝她笑了笑,用双手在嘴边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爱莉的目光闪了闪。嘴角下意识勾起,但又被她揉揉脸按回去了。

随后。她坐到门边,心绪不宁的看着门外,结合那些架在门上的机关,以及屋内的两张小床,少女大概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爱莉有家人还没有回来吗?

少女轻柔的问她

.

爱莉..........啊!

爱莉一惊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出去找找。

少女温柔的看着她。

女孩刚才说出的交涉辞令稍显呆板,断句也有些生硬,想必是学的另一位家人。

被少女抛出橄榄枝的女孩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

爱莉........哥哥不见了。

女孩的声音很低落。光是开口的这一句话,就已经带上了微弱的哭腔,她大概是已经为这件事困扰得手足无措。

爱莉从下午爱莉醒来开始,哥哥就不见了.......一直没有回来。平时他不会不回家的,就算出远门也会留纸条,而且.......而且.........

女孩抽泣着

爱莉我问了和哥哥一起打工的人......他们都说不记得有哥哥这个人了....

女孩对着少女哭诉,双目却有些失焦,少女下意识想要抱抱她。却在触及她手指时缩回了手。

(好冷?!)

女孩的体温低的吓人,皮肤也僵硬得仿佛........死者一般。

然而她对此似乎完全没有知觉,只是凭孩子的本能抓住了她的手。

.

........爱莉。你先别担心,我会信你说的,我可以帮您找哥哥,只是我不太熟这附近的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一起去找好不好?

女孩闻言擦了擦眼泪,摇头。

爱莉现在不行,如果走出这里的话,别人会把我们当奴隶的, 啊.....姐姐你不会,你没有角

这两句话忽然提醒了少女。

...爱莉,奴隶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少女沉默了一会问道

爱莉嗯?

努力擦干面颊的女孩从她怀中站了起来。露出困惑的神色。

呃.........总之。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住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奴隶制度了。

少女解释道

爱莉没有奴隶制度?

女孩很震惊,惊讶的眨眨眼。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里的.......习俗?我初来乍到,听听介绍也好融入这里。

虽说暴露外来者身份比较危险,但.......但凡那个跟她打赌的家伙跑到人前说一句话。她在人们眼中可能都不是外来者而是“怪物”了,反正她处处占劣势。不如抓住机会找到信任者抱团,。

面对她的请求,爱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讲解起来。

爱莉纯血--就是姐姐这样没有犄角的人-----他们生来高贵,可以上学,穿好看的衣服,而我们这些混血在15岁之后是要当奴隶的,这是神明大人制定的规则。

神明大人?

少女疑惑的皱起眉。

爱莉神明大人就是...........啊!这把剑!

不及她安抚,爱莉猛地后退几步,惊愕地指着她腰间的骨剑,先前在外面她特意用衣摆遮挡了骨剑,进到室内便随坐姿暴露了出来。

爱莉这是神明大人的剑!姐姐你是.....神明大人?!

爱莉的眼神充满惶恐,她双腿发颤,几乎要跪下。

“神明大人”.....想必就是牧首了吧。

不,这不是.....这只是我的剑,它是不是长得太吓人了?抱歉,我把它.......

少女试图解释,但爱莉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神明大人来到了自己的家里”的事实令她被惶恐占据。

少女只能卸下那把剑,半蹲下来。朝她伸手。

爱莉,听我说,我不是什么神明大人,这把剑.....只是跟你说的剑比较像,仅此而已。 ..........

爱莉陷入了长久 的茫然,最终,她怯怯地伸手,把指尖放到了少女的掌心。

少女缓缓地握住了女孩地手,她这次安定下来重新整理语言,

...

爱莉..神明大人说,我们生来背负罪孽,所以要用苦役来赎罪,不管受到什么折磨、被怎么压迫,都不可以还击,这样地日子要持续三百年.......,而纯血生来历经苦难,所以可以享受特权,衣食无忧,等到三百年过去,这种规则才可以改变,

这是什么破规则.......

少女皱眉,很生气,编造了一个不存在地“前世”来框定现世地生活,然后把现世变成极为不公的炼狱?

她又想起那个人的说法---“我喜欢看人反抗我”.....无法理解,

爱莉对了,.........哥哥说,他要去找过什么历史。他说三百年就要到了,他要去质问神明大人,

少女短暂得陷入沉思,而爱莉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动起来,

爱莉哥哥是不是在神明大人那里?所以他才消失了! 其他人都不记得他...如果是神明大人做的,那就都说的通!

..爱莉,你先别着急。我可以想办法去见神明大人。

少女安抚她

爱莉诶?!

爱莉惊呼起来。

爱莉哥哥说神明大人是见不到的,他已经一百年没有现身了。姐姐你真的可以见到吗?....你不会和哥哥一样消失吧?

我....

面对欣喜若狂的女孩,少女一时有点语塞。

......我刚刚骗了你,这把剑确实和神明大人有关。我可以通过这把剑去找他,虽然不一定能找到,但是--今晚我们先睡觉,只有这样才能见到神明大人。

爱莉睡觉?

女孩有点疑惑

少女从矮凳边站了起来,爱莉仰起头看着她,半信半疑,

爱莉可以是可以......但是......咳.....咳咳..

或许是因为刚才过于急切,爱莉忽然咳嗽了起来,她的肺部发出微弱的轰轰声,听起来粗糙而干涩,

爱莉咳....咳........爱莉.......忘了煎药了.......

爱莉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指向灶台。

少女连忙按照她的提示升起火来,从较大的那个床上--想必就是她哥哥的床铺---翻开床垫。找出一个扁平的罐头,罐头里还剩最后几片叶子,少女将它熬成药汤,。

待爱莉喝下药汤,渐渐平复后,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爱莉谢谢......姐姐......

女孩逐渐沉入梦乡,

而她--在爱莉的执意坚持下--坐到她哥哥的床上,默然沉思。

我知道的,爱莉是怕亏待我,所以希望我睡在“大床”上

少女想着,她在心中整理好接下来要查明的问题,而后摊开被子,准备入梦,忽然间,一片薄薄的、枯黄的信纸从被褥间飘了出来。

这是什么?

少女在月光下端详起来,被粗糙的铅棒简陋记录在纸上的,是一段乐谱,

--!

“不准偷吃糖”。乐谱,对所谓神明的质问,爱莉那令她莫名熟悉的脸型以及黑发红眼。--“哥哥”

这张床的主人是.......“艾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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